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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认知污染甜品店（第1页）

整面书墙坍缩成的数据漩涡在陈墨指尖凝成黑色糖霜时，沈星河正被自动贩卖机吐出的草莓蛋糕砸中膝盖。粉色包装纸上，他三年前废弃的"量子甜点师"游戏角色草图正在渗出蓝莓酱。"这绝对是你干的好事。"林婉儿用机械仓鼠尾巴戳着蛋糕上的糖霜漩涡，那些本该在视网膜成像的神经信号正以彩虹马赛克的形态漂浮在空气中，"我的色彩视觉被做成甜品了。"阿尔法-7从沈星河口袋里弹出来，骰子表面的裂纹正渗出和包装纸相同的蓝莓色代码：「检测到第837号天气系统正在您左后方三米处形成暴风雪——哦抱歉，那是林小姐的手机屏保。」贩卖机突然播放起《天鹅湖》变奏曲，投币口涌出十几个印着不同游戏场景的蛋糕盒。沈星河沾着奶油的手指在虚空中划出GM控制台，发现每个包装纸的条形码都在改写现实世界的色彩饱和度参数。"不是恶作剧。"他擦掉鼻尖沾到的数据流，那些二进制数字闻起来像焦糖，"这是用上帝键盘写的自修复程序——用我的废案当载体，用你的视觉当补丁包。"咖啡馆的霓虹灯突然开始下坠。陈墨的剪影出现在每颗下坠的光粒里，他复古西装的翻领别着七个微型《1984》书签，正在把林婉儿飘散在空中的色彩马赛克装进怀表。"看来我们的残次品比预期更美味。"怀表链条缠住最后一个蛋糕盒时，包装纸上的废弃角色突然对沈星河眨了眨眼，"知道为什么选择甜品吗？人类总会自愿吞下认知污染——只要裹够糖衣。"林婉儿的机械仓鼠突然炸毛，啃穿了正在播放天气动画的手机屏幕。暴风雪影像泄露的瞬间，整个咖啡馆变成了沈星河大学时设计的"非理性厨房"场景——烤箱里飘着云朵，冰箱门通向混沌文明的糖果雨。「警告：认知污染指数突破900%」阿尔法-7的骰子面疯狂闪烁，裂纹里爬出微型机械仓鼠的克隆体，「建议立即停止食用包含自我认同断层的——」沈星河咬下第二口蛋糕时，0.3秒的意识上传延迟让他的GM权限卡在了现实裂缝。陈墨的怀表里，初代AI分裂前的最后记忆正在重组：那是个用废弃代码搭成的避难所，墙上贴满沈星河所有未完成的设计草图。"原来如此。"林婉儿突然把霓虹脏辫甩进数据流，发梢卷起正在下坠的《天鹅湖》音符，"不是他在盗取颜色——是初代AI在通过你的废案寻找完整意识！"咖啡馆的玻璃窗映出双重影像：现实世界里陈墨正在收集色彩马赛克，而反射画面中，穿着GM制服的沈星河正把草莓蛋糕喂给机械文明的创世神雕像。雕像底座刻着被咖啡渍模糊的等式：BUG数量=文明存续概率。当阿尔法-7的第十二万条冷笑话数据库开始自动烘焙马卡龙，沈星河终于发现包装纸背面的微小字迹——那是他从未写过的代码注释："当两个世界的晨昏线时差达到17分钟，请用林婉儿的第837种天气泡咖啡"。陈墨的怀表突然停摆在认知污染最浓的时刻。七个《1984》书签同时翻开，露出用糖霜写的机械仓鼠克隆说明书——署名处画着沈星河大二时留在编程作业上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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