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 死亡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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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毫无顾忌地脱掉衣裤，独自坐在兽魂空间的小湖边，捧起“生命之泉”淋上自己的伤口，反正现在蓝月在外面驾车，空间里只有一些猫猫狗狗。
期待已久的复仇之战即将开始，他必须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而小白蹲坐在附近望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它除了撒娇卖萌或者睡觉，更多时候一直都是这种表情，天晓得小东西究竟在思考什么。
常乐看着这只古怪而神秘的猫咪，忽然想起一件事。
小白一直可以自由出入兽魂空间，他上次遭遇裂齿豹袭击，命在旦夕的时刻，就是小白主动跳出，毛茸茸小爪翻飞如电，挠伤了强大魔兽的眼睛，助他一举翻盘。
然而这次他被血魂谷高手打翻在地，自己与阿兰都是命在旦夕，小白为何没有出现？
他并不指望小白帮助作战，但很好奇小白是怎么想的，便忍不住发送意念询问。
小白通常懒洋洋不爱搭理人，这次却出乎意料地立刻回复：
“女人，讨厌，不救！”
“你说阿兰讨厌？”
常乐目瞪口呆，小白讨厌温蒂也就罢了，那丫头淘气，喜欢招惹小白。可阿兰那样乖巧柔顺的姑娘，又与小白无冤无仇，何来的讨厌？
他继续试探着问道：“蓝月也讨厌吗？”
“讨厌！”小白回应得非常果断。
“为什么讨厌？”
“她们在，主人，不理小白。”
“哈哈哈！”常乐大笑，从湖水里一跃而起，将正要逃走的小白一把捉住，举到自己眼前，“原来你是吃醋！小东西，她们是人，又不是别的小猫，你吃的什么鬼醋？”
小白抖了抖身上溅满的水滴，不再意念回应，东张西望，假装事不关己。
常乐渐渐收敛笑容，认真问道：
“这两天，你有没有想起什么血脉记忆？关于你那个祖先，上位大魔尊，恶魔遗迹里单立她一人的塑像，很不寻常。”
“喵~~~”
“喵你个头。”常乐无奈，将小白按在地上一通蹂躏。
阿妮塔旁观半晌，忍不住插嘴：
“主人，有紧急事态，阿妮塔需要向您报告。”
常乐“嗯”一声站起身，认真注视自己的人工智能助手，因为对方口吻听起来很严重。
事情仍然有关君王套装，经过阿妮塔的解析，以及对常乐最近使用情况的追踪，她发现套装的强度一直在衰减。
经她提醒，常乐立刻有了同感。
原因很简单，套装那些强大的力量加成，以及防护力场等等，皆非免费馅饼，必须依赖于能量支持，这种能量来自宇宙本源之力，亦称“暗能”，尤里安大陆本地的说法则是“天地源气”。
暗能看不见摸不到，无法由任何机械吸收，只能通过境界够高的修炼者来转化。
但常乐并非斗气修炼者，所以君王套装始终得不到能量补充，一旦自身储备耗尽，套装就无法从灵魂中分离激活，从此再也不能召唤使用。
常乐听完这些，笑着点了点头：
“斗气，我早晚能学会；套装，也不是非用不可。”
等到常乐伤情基本痊愈，已是下午四点多，马车也抵达了巴克男爵城堡外，停在吊桥前。
见印有男爵家徽的马车归来，城头卫兵高声喝问：
“怎么就一辆车？别的人呢？”
车夫帽檐低垂，两手抱怀，似乎正在打盹。
而车厢里传出“天才”马尔的声音：
“我带着俘虏先回来，开门吧！”
“哦！是！马尔少爷！”
马尔是泰勒少爷的同门好友，血魂谷著名的修炼天才，卫兵对其非常尊重，连忙转动绞盘，为马车放下了吊桥。
但马尔本人早已碎尸万段，那声音其实是常乐客串表演。
他刚刚发现，随着控制中枢逐渐融入灵魂，君王套的“修音”功能无需激活全套装备，仅仅通过意念即可调用，消耗能量也微不足道。
所以现在别说什么马尔，就算让他模仿男爵夫人的沙甜嗓音，也能骗过男爵老爷。
常乐甚至暗暗想过，哪怕自己不修炼了，光凭这一点变声能耐，搞搞街头杂耍也不愁吃喝。
马车缓缓驶过吊桥，进入城门。
车夫此时终于缓缓抬头，帽檐下却不是卫兵熟悉的老脸，而是蓝月那张美艳到极点的面孔，而她的双眼似能勾魂夺魄，令视线相交的每个男人陷入痴迷。
几名卫兵都张大了嘴，神情恍惚，如在梦中。
这本来是很可疑的情况，可是没人想得起该做什么反应。一名卫兵走近了马车，既不拔剑，也不盘问，只是呆呆地看着蓝月。
蓝月动作很快，将帽子一仍，甩掉车夫长袍，露出绿纹裙装包裹的玲珑躯体，继而抬起修长美腿。从靴中拔出匕首。
下个瞬间，她已从车上一跃而下，匕首突刺，锋刃贴着下颌刺入卫兵咽喉。
常乐也从车厢跳出，鬼影般掠上城堡高墙，身形如风，刀影似电，所过之处血光四溅，几名卫兵失去头颅后，身体还站了片刻，这才“咣当”一声倒地。
也就在这时，常乐心里也是一震，这是升级时特有的冲击感。
几名卫兵带来的经验虽少，却构成兽魂升级的最后一块拼图，他灵魂世界里的模糊白雾，至此终于凝聚成型，宛如一朵白云，飘在黑暗无光的天地之间！
又升级了，一阶兽魂已接近全面掌握，高级狡兔之魂！
常乐全身过电一样酥麻振颤，接着就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手中黑剑明显变轻。当然“狡兔”提升更多地还是敏捷，他从墙上一跃而下，明显飘出更远，落地更轻盈。
不过还没等他细细体验40倍听力效果，高塔上的瞭望哨已发觉敌情，一边大喊，一边抓住警钟长绳，“当、当”地敲了起来。
常乐不再耽搁，立刻召唤出五只成年铁背狼，连同伤势未愈的裂齿豹老黑，令它们守住城门，不许任何人逃走，蓝月的任务则是去守城堡侧后小门。
他自己缓步走向大门，与此同时，沸腾黑水再一次蔓延全身，覆盖凝结为君王套装。
随着常乐兽魂的升级，君王套装威力也在提升，背后的绿火幽光不再明灭不定，而是连成细密丝状飘带，滚滚黑气犹如烟雾，从黑甲上升腾而起。
套装合拢时的巨大能量波动，激起一阵呼啸旋风，将沙石卷上空中，打得石堡外墙啪啪作响。
“泰勒少爷，我来了！男爵老爷，我来了！”
狰狞面罩下的常乐，已经露出带着杀意的冷笑。
第一次到城堡时，他还是个善良天真的少年，只会怯生生地望着宏伟城墙与石堡，对贵族老爷的家园既畏惧又好奇。
而这一次再来，他带着一身血腥，眼中只有仇恨！
厅里似乎正在筹备一场盛宴，男爵夫妇，十几名卫兵，以及不少男女仆人都在这里。
众人见了大门外的场景，炸了窝地乱窜，“恶魔、恶魔”地狂喊。
虽然没有人真的见过恶魔，但传说中的恶魔正是这种样子！
巴克男爵故作镇静，却掩饰不住双手的颤抖，他先叫夫人去带儿子躲起来，自己从卫兵手里抢了一柄剑，喊的却是：
“关门！关门！”
大门“吱嘎嘎”关闭，几名卫兵还手忙脚乱推动长条桌去顶，桌上预先摆好的烛台与餐盘纷纷跌落。
“轰！”一声巨响，厚重的大门四分五裂，尘烟弥漫，常乐那接近两米的庞大身躯缓缓出现，“哈哈哈”的大笑声嘶哑洪亮，响彻整个城堡，震得众人头昏耳鸣。
已经有女仆在哇哇大哭。
“冲！顶住！”男爵挥剑狂吼。“顶一阵，血魂谷的菲舍大师就到了，他是战灵高手，什么恶魔都不怕！”
然而现在的常乐，不穿君王套也能击败男爵，既然穿了，就是为了速战速决，哪会容他等来援军？
黑剑已经化为五米长的巨型阔剑，重量接近半吨，一剑横扫，冲上来的整群卫兵齐刷刷断为两截，尸块喷着血落地，大厅地板上流淌起一条红色河流。
剩下的卫兵魂飞天外，再也不服从男爵命令，先持剑后退，继而转身飞奔，很快就没了踪影。
常乐望着眼前鲜血与尸体，心脏怦怦乱跳，麻酥酥的快乐涌遍全身，对更多鲜血的渴望也难以克制地爆发出来，巨剑向着缩在一侧的仆人们挥去。
男仆们有的奔逃，有的蹲在墙角发抖，女仆们则抱在一起，闭眼尖叫。
在最后一刻，常乐的剑硬生生停在空中。
闷雷般吼声响起：
“贱民仆人可以离开，给你们十秒钟，滚出去！”
男女仆人停止了惊呼尖叫，都看着常乐发愣，不知恶魔大人打的什么主意。
常乐不耐烦了，怒吼道：
“滚！别等我改变主意，我只数到十！一，二，三……”
大伙这才惊慌失措地相互搀扶拉扯，从常乐身边尽量远的地方溜过，跑出破碎的大门。
其中某人却被常乐一把抓住，提到眼前看了看：
“我认识你，2号！”
这位老熟人现在吓得嘴巴乱动，却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词语。
“领班在哪？”他又问。
“他他他他他在少爷房里！”
“嗯……”常乐哼了一声，“你可以死了。”
随手一甩，2号飞出去贴在了石墙上，血迹一直溅上十米高的屋顶。
现在眼前只剩了男爵老爷一人，双手持剑，正脸色惨白地瞪着常乐。
常乐收回了铁背狼与裂齿豹，开放城门任仆人们逃走，然后自己向男爵迈步走去，冷笑问道：
“男爵大人，您今天要请客吃饭？”
“菲舍大师！血魂谷的菲舍大师！我儿子的老师！他是超级高手！他是战灵！他马上就到！”
“可惜，先到的是我。”常乐得意地笑，将手中阔剑收起，伸手去抓男爵。
“为光明而生，对抗黑暗而死，是贵族的荣耀！”男爵大吼着，双手剑带起劲风，向着常乐拦腰横斩。
“哈，光明！”常乐抓住砍来的利剑，五指一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剑身变得奇形怪状，继而彻底折断。
男爵还企图挥拳，却被常乐抓住衣襟提到空中。
“你在监狱里砍手剁脚挖眼，摧残一个无辜者，就是代表光明？”
男爵愣了愣，似乎都已忘了对付常乐父亲的事，片刻之后才若有所悟，厉声叫喊：
“那是一个贱民！”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常乐吼声如雷，将男爵重重抡到餐桌上，“而你不是，我更不是！我会给你该有的惩罚，也会赐你该有的荣耀！”
“刷”地一声，男爵老爷被俯身按在桌上，贴身锁甲已被扯烂，裤子也被撕碎，白花花的臀部暴露在外。
“你！你！你这该死的……”男爵脸色涨红，继而由红转青，好像误以为眼前的恶魔有什么特殊爱好。
“哈哈哈！请你放心，我或许会对您年轻美丽的妻子做些什么，但对您，男爵老爷，我没兴趣。”
“混蛋！你这该死的恶魔！”
“哈哈！”
常乐无比快意地大笑，举起刚才拧掉剑尖的断剑，“扑”地一声穿入男爵后背，将他钉在了餐桌上，继而拍了拍他的臀：
“待会等您的客人来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您白花花的荣耀，哈哈哈……”
男爵没有被刺中心脏，口中咳着血，一时还不会死去，两眼圆整怒视常乐，却说不出话来。
常乐的笑声震得大厅发颤：
“现在，我去找您的夫人和儿子谈一谈。”
男爵两眼瞪得几乎裂开，想说话却只咳出几口血，脸色渐渐变得灰白。
常乐毫无顾忌地脱掉衣裤，独自坐在兽魂空间的小湖边，捧起“生命之泉”淋上自己的伤口，反正现在蓝月在外面驾车，空间里只有一些猫猫狗狗。
期待已久的复仇之战即将开始，他必须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而小白蹲坐在附近望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它除了撒娇卖萌或者睡觉，更多时候一直都是这种表情，天晓得小东西究竟在思考什么。
常乐看着这只古怪而神秘的猫咪，忽然想起一件事。
小白一直可以自由出入兽魂空间，他上次遭遇裂齿豹袭击，命在旦夕的时刻，就是小白主动跳出，毛茸茸小爪翻飞如电，挠伤了强大魔兽的眼睛，助他一举翻盘。
然而这次他被血魂谷高手打翻在地，自己与阿兰都是命在旦夕，小白为何没有出现？
他并不指望小白帮助作战，但很好奇小白是怎么想的，便忍不住发送意念询问。
小白通常懒洋洋不爱搭理人，这次却出乎意料地立刻回复：
“女人，讨厌，不救！”
“你说阿兰讨厌？”
常乐目瞪口呆，小白讨厌温蒂也就罢了，那丫头淘气，喜欢招惹小白。可阿兰那样乖巧柔顺的姑娘，又与小白无冤无仇，何来的讨厌？
他继续试探着问道：“蓝月也讨厌吗？”
“讨厌！”小白回应得非常果断。
“为什么讨厌？”
“她们在，主人，不理小白。”
“哈哈哈！”常乐大笑，从湖水里一跃而起，将正要逃走的小白一把捉住，举到自己眼前，“原来你是吃醋！小东西，她们是人，又不是别的小猫，你吃的什么鬼醋？”
小白抖了抖身上溅满的水滴，不再意念回应，东张西望，假装事不关己。
常乐渐渐收敛笑容，认真问道：
“这两天，你有没有想起什么血脉记忆？关于你那个祖先，上位大魔尊，恶魔遗迹里单立她一人的塑像，很不寻常。”
“喵~~~”
“喵你个头。”常乐无奈，将小白按在地上一通蹂躏。
阿妮塔旁观半晌，忍不住插嘴：
“主人，有紧急事态，阿妮塔需要向您报告。”
常乐“嗯”一声站起身，认真注视自己的人工智能助手，因为对方口吻听起来很严重。
事情仍然有关君王套装，经过阿妮塔的解析，以及对常乐最近使用情况的追踪，她发现套装的强度一直在衰减。
经她提醒，常乐立刻有了同感。
原因很简单，套装那些强大的力量加成，以及防护力场等等，皆非免费馅饼，必须依赖于能量支持，这种能量来自宇宙本源之力，亦称“暗能”，尤里安大陆本地的说法则是“天地源气”。
暗能看不见摸不到，无法由任何机械吸收，只能通过境界够高的修炼者来转化。
但常乐并非斗气修炼者，所以君王套装始终得不到能量补充，一旦自身储备耗尽，套装就无法从灵魂中分离激活，从此再也不能召唤使用。
常乐听完这些，笑着点了点头：
“斗气，我早晚能学会；套装，也不是非用不可。”
等到常乐伤情基本痊愈，已是下午四点多，马车也抵达了巴克男爵城堡外，停在吊桥前。
见印有男爵家徽的马车归来，城头卫兵高声喝问：
“怎么就一辆车？别的人呢？”
车夫帽檐低垂，两手抱怀，似乎正在打盹。
而车厢里传出“天才”马尔的声音：
“我带着俘虏先回来，开门吧！”
“哦！是！马尔少爷！”
马尔是泰勒少爷的同门好友，血魂谷著名的修炼天才，卫兵对其非常尊重，连忙转动绞盘，为马车放下了吊桥。
但马尔本人早已碎尸万段，那声音其实是常乐客串表演。
他刚刚发现，随着控制中枢逐渐融入灵魂，君王套的“修音”功能无需激活全套装备，仅仅通过意念即可调用，消耗能量也微不足道。
所以现在别说什么马尔，就算让他模仿男爵夫人的沙甜嗓音，也能骗过男爵老爷。
常乐甚至暗暗想过，哪怕自己不修炼了，光凭这一点变声能耐，搞搞街头杂耍也不愁吃喝。
马车缓缓驶过吊桥，进入城门。
车夫此时终于缓缓抬头，帽檐下却不是卫兵熟悉的老脸，而是蓝月那张美艳到极点的面孔，而她的双眼似能勾魂夺魄，令视线相交的每个男人陷入痴迷。
几名卫兵都张大了嘴，神情恍惚，如在梦中。
这本来是很可疑的情况，可是没人想得起该做什么反应。一名卫兵走近了马车，既不拔剑，也不盘问，只是呆呆地看着蓝月。
蓝月动作很快，将帽子一仍，甩掉车夫长袍，露出绿纹裙装包裹的玲珑躯体，继而抬起修长美腿。从靴中拔出匕首。
下个瞬间，她已从车上一跃而下，匕首突刺，锋刃贴着下颌刺入卫兵咽喉。
常乐也从车厢跳出，鬼影般掠上城堡高墙，身形如风，刀影似电，所过之处血光四溅，几名卫兵失去头颅后，身体还站了片刻，这才“咣当”一声倒地。
也就在这时，常乐心里也是一震，这是升级时特有的冲击感。
几名卫兵带来的经验虽少，却构成兽魂升级的最后一块拼图，他灵魂世界里的模糊白雾，至此终于凝聚成型，宛如一朵白云，飘在黑暗无光的天地之间！
又升级了，一阶兽魂已接近全面掌握，高级狡兔之魂！
常乐全身过电一样酥麻振颤，接着就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手中黑剑明显变轻。当然“狡兔”提升更多地还是敏捷，他从墙上一跃而下，明显飘出更远，落地更轻盈。
不过还没等他细细体验40倍听力效果，高塔上的瞭望哨已发觉敌情，一边大喊，一边抓住警钟长绳，“当、当”地敲了起来。
常乐不再耽搁，立刻召唤出五只成年铁背狼，连同伤势未愈的裂齿豹老黑，令它们守住城门，不许任何人逃走，蓝月的任务则是去守城堡侧后小门。
他自己缓步走向大门，与此同时，沸腾黑水再一次蔓延全身，覆盖凝结为君王套装。
随着常乐兽魂的升级，君王套装威力也在提升，背后的绿火幽光不再明灭不定，而是连成细密丝状飘带，滚滚黑气犹如烟雾，从黑甲上升腾而起。
套装合拢时的巨大能量波动，激起一阵呼啸旋风，将沙石卷上空中，打得石堡外墙啪啪作响。
“泰勒少爷，我来了！男爵老爷，我来了！”
狰狞面罩下的常乐，已经露出带着杀意的冷笑。
第一次到城堡时，他还是个善良天真的少年，只会怯生生地望着宏伟城墙与石堡，对贵族老爷的家园既畏惧又好奇。
而这一次再来，他带着一身血腥，眼中只有仇恨！
厅里似乎正在筹备一场盛宴，男爵夫妇，十几名卫兵，以及不少男女仆人都在这里。
众人见了大门外的场景，炸了窝地乱窜，“恶魔、恶魔”地狂喊。
虽然没有人真的见过恶魔，但传说中的恶魔正是这种样子！
巴克男爵故作镇静，却掩饰不住双手的颤抖，他先叫夫人去带儿子躲起来，自己从卫兵手里抢了一柄剑，喊的却是：
“关门！关门！”
大门“吱嘎嘎”关闭，几名卫兵还手忙脚乱推动长条桌去顶，桌上预先摆好的烛台与餐盘纷纷跌落。
“轰！”一声巨响，厚重的大门四分五裂，尘烟弥漫，常乐那接近两米的庞大身躯缓缓出现，“哈哈哈”的大笑声嘶哑洪亮，响彻整个城堡，震得众人头昏耳鸣。
已经有女仆在哇哇大哭。
“冲！顶住！”男爵挥剑狂吼。“顶一阵，血魂谷的菲舍大师就到了，他是战灵高手，什么恶魔都不怕！”
然而现在的常乐，不穿君王套也能击败男爵，既然穿了，就是为了速战速决，哪会容他等来援军？
黑剑已经化为五米长的巨型阔剑，重量接近半吨，一剑横扫，冲上来的整群卫兵齐刷刷断为两截，尸块喷着血落地，大厅地板上流淌起一条红色河流。
剩下的卫兵魂飞天外，再也不服从男爵命令，先持剑后退，继而转身飞奔，很快就没了踪影。
常乐望着眼前鲜血与尸体，心脏怦怦乱跳，麻酥酥的快乐涌遍全身，对更多鲜血的渴望也难以克制地爆发出来，巨剑向着缩在一侧的仆人们挥去。
男仆们有的奔逃，有的蹲在墙角发抖，女仆们则抱在一起，闭眼尖叫。
在最后一刻，常乐的剑硬生生停在空中。
闷雷般吼声响起：
“贱民仆人可以离开，给你们十秒钟，滚出去！”
男女仆人停止了惊呼尖叫，都看着常乐发愣，不知恶魔大人打的什么主意。
常乐不耐烦了，怒吼道：
“滚！别等我改变主意，我只数到十！一，二，三……”
大伙这才惊慌失措地相互搀扶拉扯，从常乐身边尽量远的地方溜过，跑出破碎的大门。
其中某人却被常乐一把抓住，提到眼前看了看：
“我认识你，2号！”
这位老熟人现在吓得嘴巴乱动，却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词语。
“领班在哪？”他又问。
“他他他他他在少爷房里！”
“嗯……”常乐哼了一声，“你可以死了。”
随手一甩，2号飞出去贴在了石墙上，血迹一直溅上十米高的屋顶。
现在眼前只剩了男爵老爷一人，双手持剑，正脸色惨白地瞪着常乐。
常乐收回了铁背狼与裂齿豹，开放城门任仆人们逃走，然后自己向男爵迈步走去，冷笑问道：
“男爵大人，您今天要请客吃饭？”
“菲舍大师！血魂谷的菲舍大师！我儿子的老师！他是超级高手！他是战灵！他马上就到！”
“可惜，先到的是我。”常乐得意地笑，将手中阔剑收起，伸手去抓男爵。
“为光明而生，对抗黑暗而死，是贵族的荣耀！”男爵大吼着，双手剑带起劲风，向着常乐拦腰横斩。
“哈，光明！”常乐抓住砍来的利剑，五指一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剑身变得奇形怪状，继而彻底折断。
男爵还企图挥拳，却被常乐抓住衣襟提到空中。
“你在监狱里砍手剁脚挖眼，摧残一个无辜者，就是代表光明？”
男爵愣了愣，似乎都已忘了对付常乐父亲的事，片刻之后才若有所悟，厉声叫喊：
“那是一个贱民！”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常乐吼声如雷，将男爵重重抡到餐桌上，“而你不是，我更不是！我会给你该有的惩罚，也会赐你该有的荣耀！”
“刷”地一声，男爵老爷被俯身按在桌上，贴身锁甲已被扯烂，裤子也被撕碎，白花花的臀部暴露在外。
“你！你！你这该死的……”男爵脸色涨红，继而由红转青，好像误以为眼前的恶魔有什么特殊爱好。
“哈哈哈！请你放心，我或许会对您年轻美丽的妻子做些什么，但对您，男爵老爷，我没兴趣。”
“混蛋！你这该死的恶魔！”
“哈哈！”
常乐无比快意地大笑，举起刚才拧掉剑尖的断剑，“扑”地一声穿入男爵后背，将他钉在了餐桌上，继而拍了拍他的臀：
“待会等您的客人来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您白花花的荣耀，哈哈哈……”
男爵没有被刺中心脏，口中咳着血，一时还不会死去，两眼圆整怒视常乐，却说不出话来。
常乐的笑声震得大厅发颤：
“现在，我去找您的夫人和儿子谈一谈。”
男爵两眼瞪得几乎裂开，想说话却只咳出几口血，脸色渐渐变得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