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鬼王的纨绔宠妃 > 第二十三章:相拥而眠

第二十三章:相拥而眠

推荐阅读:异界直播间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综]卷毛控怎么了!网游之诡影盗贼创世纪之双鸟江湖我独行都市至尊天骄英灵君王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网游之黑暗道士

乐文小说网 www.65xs.org,最快更新鬼王的纨绔宠妃最新章节!

    云歌紧张地凑上前,问道:“有没有用?”

    公良策转眸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方才将药喂下,药性还未上来,我又如何知道有用没用?”

    云歌皱了皱眉,不由得蹙眉,然而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许是因为几日守着绝影都不曾休息好,方才,体力损得太严重,因此看起来面色不大好,显得有些憔悴。

    花容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疲惫,想来是因为连着几夜守着绝影的关系。他不禁有些替王爷感到不值,王爷待她如此之好,可也从未见她如何用心地待过王爷,反倒是一个小小的暗卫,竟让她付诸这么多心思,也难怪王爷会黯然失望了。

    换作是他早就嫉妒的不成样子了!

    然而感情的事却是急不来的,只是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毕竟还魂丹虽价值不比天血莲,然而却也是稀世珍贵,全天下也仅有瑜王府这么一颗,可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这颗还魂丹给了一个暗卫吞了下去,若是传到世人耳中,定是要叫全天下人惊讶了。

    想到这里,花容不禁低声地问道:“云歌小姐……恕奴才斗胆问一句,您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值得?”云歌显然有些没反应过他的话来。坐在一侧的公良策缓缓地转过脸来,也意味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逸出声来:“我也觉得不值。他与你无亲无故,只不过是区区一个暗卫,你却为他这般奔波,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瑜王府讨要天血莲,看人脸色,这真的值得么?”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也许不值得,但我只求无愧于心!”云歌冷冷地回了一句,视线始终落在绝影的身上,避着公良策与花容打量过来的眼神。“况且,还魂丹已经给绝影喂下,你如今再问这个问题,是个多余!”

    花容心中不甘,没能讨得让他心里宽慰的答案,他自然不愿就此放过,又穷追不舍地问了一句:“那……若如今这躺在病床上的人是王爷,云歌小姐,你是否会像对待这个男人一样,照顾王爷呢?”

    公良策显然也对这个问题十分在意,好奇的目光望向云歌,等待着她的回答。云歌这才抬眸看了花容一眼,然而眼中却神色复杂,很快一闪纵逝,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不知道。”

    花容一听,心中顿时愈发替王爷觉得委屈!王爷待她这般好,然而她却这般冷漠的回答,当真叫人心凉了!亏他还这般拥护这个未来的小王妃呢,感情人家心上,并没有将王爷放在心里。

    “王爷这般宠着你护着你,对你这般好,甚至因为你,不惜要将天血莲都割让,你却……”花容紧蹙着眉心,眸光凉凉地瞪着她,没好气地道,“云歌小姐,王爷待你这般好,你却待他这般冷漠……奴才当真替王爷感到不值!”

    云歌侧脸冷睨了他一眼,然而却并未说什么,即便她并非是花容口中所说的那般冷血心肠,她也不愿解释太多。

    然而其实却花容并不清楚,云歌不言不语,不代表她的心是冷漠的,血是冷情的,她只是不会表露感情,不善说好话,生性别扭,有些话根本说不出口,显得矫情。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会这么做。只是她的性子向来别扭,不爱言说,然而若是如今纳兰修真的躺在床上,她定是片刻不离的守着。

    即便她的性子有诸多的别扭,然而奈何上一世的身份注定造就她如此别扭的不善表露的性子。她自认并非重情重义,然而却又为何因为被挚友背叛而直到如今心都为之痛楚?她自认自己薄情冷漠,生性凉薄,然而却又为何为了救绝影不惜放下身段有求于人?

    想必就连云歌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她并非如自己认知里的那般不堪,她不是凉薄冷漠,更不是冷血心肠,只是……她不善表露罢了。

    公良策望了一眼她,一眼便望尽她眼睛深处的疲惫与无奈,他不由得想起初见慕容云歌时的印象,孤傲坚毅,然而如今看来,她并非是那种冷情的女子,甚至是,有些过分逞强的女子。

    他又收回视线,望向床上静无声息的绝影,伸手一探他的脉象,蓦地唇角勾勒,轻笑道:“慕容云歌,你还欠我一笔诊金。”

    “诊金?什么诊金?”云歌回过神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失笑道,“人都还没救活,你跟我谈什么诊金?”

    “活了。”公良策淡淡地又道,“看来有些时候,传闻还是能够相信的。”

    “真的?!”云歌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伸手探了探绝影的脉象,脸上扬起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倒没想到,这个还魂丹真的是有这般起死回生的神奇药效,方才服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人便有了脉象!不过倒是可惜了,如此奇药,世间却偏偏只有一颗,服下了便没有了,也当真是令人扼腕惋惜。

    “好,你要多少诊金?”云歌蓦地又挑眉,“一百万两?”

    公良策温润一笑,声音清润如磁道:“我在同你说笑的。公良府纵然远离朝野多年,然而名下经营的医馆开遍西凉国国土,虽不比君府与容府两家的财富,却也比得过两个相府。”

    云歌一蹙眉,这公良策,莫非是在跟她炫富不成?

    “公良公子不愧是天下第一医圣,医德盖世,令人心中尊敬!”尽管心中不以为然,然而云歌却仍旧寒暄了一句。

    公良策哪会不知她心中的心思,淡淡地道:“若是要谢,应当好好感谢瑜王府才是。若是没有还魂丹,以我的医术,恐怕的难如登天。”

    云歌眸光一错,却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更没开口。公良策缓缓地起身,整理了医箱,紧接着对着站在一边半晌不敢开口的红玉笑道:“你随我去开张药方,接下来几日,定要好生调养,若不然,你家小姐奔波的功夫便白费了。”

    “什么意思?”云歌狐疑皱眉。

    “你以为这一课还魂丹便有用了么?”公良策斜睨了她一眼,又笑着摇了摇头道,“还魂丹不过是挽回了他一条性命,如今他身子还虚弱的很,若不好好调养,定要落下许多病根,严重些的,只怕这辈子都不能用武了。”

    云歌闻言,点了点头道:“嗯!那就多劳烦你了。”

    公良策一笑,却没再说什么,便起身向门外走去。云歌也起身紧跟在他身后,然而也不知究竟是坐得久了,还是因为连日来的疲惫,如今心中一下子放松心弦,方才站起身来,便是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身子一歪倒下去。花容一见,心中一惊,便连忙冲上去搀扶,云歌却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摆了摆手。“我不要紧!”

    花容双手僵在半空中,抚也不是不搀扶也不是,直到见她站得稳了,这才愣愣地收回手去。云歌疲惫地睁开眼睛,然而眼前却莫名一阵昏天暗地,紧接着便是晕眩袭来,一片黑暗……

    公良策方才跨出门去,便听见身后一个趔趄跌撞声,只听红玉惊呼了一声:“小姐——!”

    他心中暗惊,连忙回过头去,却见云歌竟跌倒在床畔,昏厥了过去。他连忙走了过去,正欲上前搀扶,花容却抢先一步先扶住了她,警惕的眼神向着公良策扫了过来,公良策讷讷地收回了手,唇角勾勒一抹无奈的弧度。

    这个小少年,显然对他满心警惕,这般提防着他,莫非是生怕他对他家王爷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红玉上前要搀扶,然而奈何她力气小,如何也支撑不起云歌的重量,花容一咬牙,索性也顾不及那么许多,将她打横抱起,便将她送回了西苑的闺阁。红玉为她盖上了锦被,望着云歌清瘦而苍白的脸,不禁抿了抿唇,低声道:“这几日来,小姐怕是累坏了!为了绝影哥哥,她已是连着几个夜晚都没休息好了!”

    公良策为她诊了脉,叹息道:“是她太累了,心力交瘁,加上过分的紧张之后,心弦松懈,这才昏了过去。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别绝影还没醒过来,她的身子倒先垮了!”

    “嗯!”红玉连连点头,公良策又道,“我也替她开几副方子,她的身子太虚弱了,若不好好调理,早晚都是要垮掉的。”

    “那就谢过公良少爷了!”红玉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她心中对于公良策,满怀感激,要知晓,公良家与慕容家之间向来存在芥蒂,因此两家几十年间都不曾有过来往。而在慕容云歌离开相府这段时间,也是公良策在悉心照料着绝影哥哥。

    公良策勾了勾唇,站起身来深深地望了云歌一眼,见她鬓发凌乱,不由得便想伸过手去为她理一理,然而方才伸出手去,花容的一条手臂便冷不丁地拦在了他的面前。

    公良策面色不惊地抬眸,便见花容不冷不热地望着他,冷冷地道:“公良公子费心了!云歌小姐如今卧床,自会有人照料,公良公子还是不必太过操不必要的心了吧!”

    “好,那……”公良策怔了怔,蓦地缓缓道,“那我便先告辞了。”

    离开相府,公良府的马车早已候在府外。公良策上了马车,散下珠帘那一瞬,眉心却骤然紧蹙。方才替慕容云歌把脉,她的身子不但虚弱至极,他更是察觉到她的脉象紊乱,内功流窜,显然是她的身子出了什么状况,然而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却又弄不明白。

    她脉象中的异象,饶是他也诊断不出。

    然而公良策却又转念一想,他本就与她无亲无故,他又为何要为她操神那么多?这些都不是他该管的事。

    这么想着,他心中不禁稍稍安定,清朗出声:“回府!”

    就在他回府之后,花容替云痕医治好了箭伤,也离去了,然而不知为何,赤血显然不情愿就这么离去,如何牵也不走,似乎对慕容相府极为流连,在相府门口徘徊了良久,直到花容又是狠踹了它几脚屁股,它这才乖乖地听话离去。

    花容心中不禁在想,这赤血,该不会是舍不得慕容云歌吧?也不知为什么,赤血向来认主,也认生,在王府里即便是平日里给它喂食的马夫它都不认,偏偏却和慕容云歌这般亲近,倒挺匪夷所思的,叫人摸不清头脑。

    他心中不禁暗暗感叹,畜生的心思,当真是比女人心还要叵测难猜!

    慕容云歌这一睡过去,便是整整一天都没醒过来,直到入夜,都睡得香沉。

    夜半三更,红玉服侍云歌喂下药,便退出了房间,赶去另一边屋子照顾绝影。

    此刻,只留下门口两盏昏暗的青灯,昏黄的光影染亮半边院落。

    几个守夜的护院双臂抱着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正警惕地站直身子守着西苑,然而数道劲风凌空划来,几个护院齐齐的身子忽然一僵,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黯淡的月色下,一道高颀而修长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院落,男子一袭绯红长衫,墨发轻披,凄迷的月光在他精致俊美的轮廓镌刻下深邃的隐隐。

    男子步伐闲适,优雅从容,犹如信庭漫步。他缓缓地走到门口,正欲推门而进,身后却传来雪鸢与锦意一声压低了嗓音的低喝:“站住!”

    男子面色不惊地驻足,却并没有回头。雪鸢与锦意翩然落地,齐齐提剑出鞘,指着男子的背影怒目瞪去,然而生怕惊醒了在屋中沉睡的慕容云歌,雪鸢刻意压抑了声音,轻声喝道:“你是谁!?半夜擅闯相府,有什么目的?”

    男子剑眉轻佻,缓缓转过脸去,平静而俊美如神的面容映入二人眼帘。雪鸢见到男子的真容,却不由得一惊,怔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认不出了?”男子冷冷地道。

    雪鸢心中一惊,与锦意相视了一眼,两个人这才诚惶诚恐地俯身单膝跪地,张口便道:“王……”

    “嘘。”男子轻轻蹙眉,修长的手指抵住薄唇,警示了她们一眼,“别吵。”

    “……是!”雪鸢连忙应声,便再也不出声。

    方才竟险些没有认出来,也是,到底是许多年了,她们是极少能够见到男子露出真容的。然而这副惊为天神的容貌,即便是见过一眼,也终生难忘。即便她心中明白自己的身份,却也不由得为方才那惊鸿一瞥心跳不已……

    她心中并不明白,分明是那么俊美的容貌,却为何要以面具藏掩起来?他这般韬光养晦,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年来,却都不得而知。

    而如今深更半夜,他……又为何要来相府?只为看一眼慕容云歌么?

    不理会身后雪鸢与锦意两束惶恐不安的眼神,男子缓步跨进门,轻轻地关上门扉,缓步走到床前,昏黄的烛火下,映衬着慕容云歌一张憔悴而苍白的容颜,他轻身在床畔坐下,眼睫微垂,白净修长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半边脸颊,指腹轻抚过她的眼角,一丝冰凉自指尖传递,男子勾唇,凤眸微微缓和了弧度。

    纳兰修低下头去,从袖口摸出一瓶轻巧的药瓶,紧接着起开封塞,倒出一颗凝如白玉的药丸,拈在手心。紧接着,他便将药瓶收紧了袖口,将慕容云歌轻轻地扶起,搂住了她的后腰,便将药丸向她嘴中喂。

    奈何此刻云歌睡意正沉,根本毫无知觉,紧闭着双眼,牙关咬合,根本喂不进去。

    纳兰修动作顿止,烛火下,他的剑眉轻轻扬起,他的眉形十分好看,如今脸上并未佩戴面具,一张白净无暇的容颜曝露在摇曳的灯光中,却并非如慕容云歌想象中那般伤痕可怖。

    相反的,他的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瑕疵,皮肤洁白润泽,虽隐约透着些虚弱的沧桑,然而他的肤质却十分好,犹如磨碎了的珍珠粉细腻的铺盖,又一如剪碎的月辉倾洒在面上,光洁剔透。

    然而脸上最为出挑的,却是那一双妖冶的凤眸,深邃无尽。他的五官并非是如凤倾那般的柔和妖娆,而是在这份妖冶美中透着一股凌厉,就像是镜花水月中的剑锋,刚柔并济,高挺的鼻梁,唇瓣薄而清润,一眼望去,惊为天人!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然而他却并无给人这种感觉。

    倘若此刻,他的面容曝露在全天下人的面前,那些所谓天下第一美男,也不过是一笑而过之罢了。

    似乎并没有任何一个辞藻足以形容这份美,单是这份尊贵脱俗的气度,便难以复制,无人能攀。

    纳兰修望着她禁闭的双唇,一时之间,又腾不开另一只手来,于是便一手搂住她的后脊,张开薄唇,轻轻地将雪玉丹药咬在唇齿间,另一只手则轻柔地,力道不轻不重,生怕弄疼了她,却恰好将她牙关打开。

    紧而,他微微地俯首低下,以唇封住她的嘴唇,舌尖推送,将药丸推进了她的口中。

    雪玉丸入口柔滑,即便没有水润和,也不会噎口,沿着喉管便吞入腹中。纳兰修却犹似觉得意犹未尽,她的唇,犹如罂粟,即便是浅尝却也极易上瘾,然而即便是毒,也不禁令人想要饮鸩止渴。

    他轻垂了眼帘,贪恋地加深了这个吻,这才缓缓地离了她的唇。

    即便睡意深沉,然而云歌感官却着实敏锐,睡梦中似乎察觉到喉咙口一阵异物滑入感,眼皮下的眼球动了动,纳兰修勾唇,指尖在她颈间一点睡穴,云歌又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歌儿,你听着,我的,就是我的。我的女人,谁也不许染指。明白么?”纳兰修轻声开口,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令人沉迷。他俯首轻轻在她额头轻吻,抵着她的眉心轻轻叹息。“原谅我这般自私……”

    他在她身侧躺在,替她掖好被角,宽厚的手掌与她十指绞缠,紧扣,两人相拥同眠。

    “睡吧。”

    他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亦很快便睡去。

    十多年来,生平第一晚,一眠无梦,不再有噩梦缠绵。

    ……

    凤鹤楼,向天阙,上等的雅间内。墙壁上轻纱缭绕,显得雍容华贵。

    少年一袭墨色斗篷,玉冠束发,散漫地席地而坐,一肘支膝,以一种极为散漫的姿态坐在满桌的山珍海味之前。

    饮下一杯酒,辛辣感便溢满了唇齿间。这酒香醇固然,却是极烈。

    桌上的美餐未动一筷,他却已是一脸乏味,双目迷离,少年潇洒地斜卧在桌前,握着酒杯一气饮尽,地上早已歪倒了两坛酒瓮。

    “呵。最是醇冽。”少年轻轻晃了晃酒盏,一手托腮,薄唇轻抵住了杯沿,笑意却阴冷。

    门忽然被人推开,少年懒洋洋地转过头,眉心微凝,就见一众婢女端着酒盅与琴瑟盈步走了进来,随即几个美姬怀抱着琵琶与琴也跟着翩翩然地走了进来,便合上了门。

    一名打扮艳丽的女人向着她走来,对着她欠了欠身,柔柔地笑道:“玉姬见过公子,如今月华正好,妾身愿为公子抚琴一助酒兴!”

    自称为“玉姬”的美人穿着一身绛红的锦衣华服,凤衣上绣着金色龙凤。凤冠霞帔,缀满珠玉的流苏若隐若现地遮去了她半张容颜。

    眉眼如画,仿若远山之黛,眼线勾挑,邪肆而倾狂。眉间那火红的花细,平添妖艳。

    尽管姿色并非是她所见过的女人之中最冠,当真也算的上是天人之姿了。

    少年抬了抬清冷的眸,余光斜扫了她们一眼,并没理睬,继而收回视线,又是饮下一杯酒。

    一名美姬跪在了她的身边,巧笑嫣然道:“公子,一个人喝酒,也不觉得生闷,倒不如让奴家来伺候你,如何?”

    “嗯?”少年伸手轻抚她容颜,眼中却是冰冷一片。“你叫什么?”

    “回公子,奴家名唤婉儿……”女子话音刚落,少年的长指尖便冷不丁地抚上她的唇畔,紧接着,重重碾过她的唇瓣,直至指甲在她唇瓣破开一丝猩红血迹,少年冷冷地望着她沾染了猩色的唇,蓦地幽然一笑。“真美。”

    他凑近,舌尖一勾,扫过她唇瓣上的鲜血,森冷一笑。

    女子暗暗吃疼,微微蹙眉,心中有些怯怕这个浑身都弥漫着阴冷气息的少年,他不同于其他官人,望向她的眼中,没有任何渴求、俘获与谷欠望,唯有残忍。然而她却也不敢推拒,忍着剧痛陪着笑任他捻弄薄唇,妖娆的身段不断摆弄着,几尽迎合,即便如此,他却也不让她近身丝毫,似乎嫌弃她身上很脏似的,冰冷的余光直刺得她浑身犹如针扎。

    玉姬脸上却没丝毫得尴尬,转身便在矮台上抚琴而坐,“公子,您想听什么曲子?”

    少年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那个女人,忽然感觉身侧的美妓动了动,欺身附在了她的耳畔,柔声道:“公子,您总是瞧着玉姬姐姐,怎么也没见你多瞧奴家一眼?”

    “滚。”

    女子一惊,面色顿变。“公子……您说什么?”

    少年一把握住她的下颚,轻轻用力,森寒的视线便擭住了她。“你没听清?嗯?”

    “听……听、听清楚了!”

    女子惊慌得连连点头,她何时见过这般阴晴不定的官人?少年方才一松手,她便惊得连连后退,慌慌张张地推开门离去了。

    那坐在琴瑟之前的女人便温柔地笑道:“既然来了凤鹤楼,便将那些烦忧事抛到脑外。公子想听什么曲子?玉姬弹便是。”

    少年面无表情地摩挲着杯沿,眼神却飘向了窗外,有些若有所思。

    “我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你随便弹吧。”

    玉姬盈盈一笑道:“是!”

    她坐在古琴之前,轻然拂袖掌琴,玉指按在琴弦,轻轻拨动,奏起了清灵动听的琴曲。

    少年握着酒盏,却迟迟未尝一口,只是微微地敛了眸,睫羽覆盖了眼睑,眼底的情愫却看不真切,然而,不知为何,身侧服侍的美姬却隐隐能够感觉到那瞳孔尽处暗藏的冷冽,然而似乎只是一闪即逝,很快便被那深邃的笑容所掩盖了去。

    他又是喝了一盏,身侧的美姬连忙道:“公子,酒固然美,浅尝便好,深饮可是要醉的。”

    少年缄默不语,静静地听着那空灵而婉转的歌声,附着铮铮的琴音,泛起一丝丝哀伤。

    ——郎骑竹马来,青梅惹相思。君向北往,戎装披霞,人儿倚窗空相望,只盼君归共剪烛,只待吾郎凯旋时,执手共白头……

    这个乐曲讲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歌里讲的是男人与自己的青梅竹马道别,披上了戎装奔赴战场打仗,他们约定好十年过后,待男子凯旋而归,便要风风光光地迎娶他最心爱的姑娘。

    女子在家苦苦等候数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绣着喜服,她常常去他们初见的那梅花园,期盼着他能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就这么过去。

    那一年大战告捷,军队凯旋而归。

    女子欢欣雀跃,然而她却等到了男人战死沙场的消息。

    女子一夜之间白发苍苍,万念俱灰之下,她穿着一身喜服,来到了那座梅园,唱着男人生前最爱听的歌谣,便从桥畔纵身跳下。

    歌声凄美苍凉,琴边坐着的人儿盈盈歌唱,声音轻柔黯然,催人黯然神伤。

    少年半倚在桌前,一只轻轻地托着下颚,另一只手则从容尔雅地敲击着桌面,阴冷的美眸却缓缓地眯起。

    ——梅香拂冷香,月色洗铅华……

    ……天下何处不为家?明月何时照郎还。

    歌声蓦然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道蕴含杀机的琴音,玉姬挥袖拨琴,一道音忍便迎面袭来,琴声尖锐刺耳!

    少年敛眸冷笑,挥袖间执起了酒杯对空掷去,音忍击中了酒盏,后者顿时支离破碎,酒水溅洒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身侧的妓子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之前还是那般温婉的女人,如今竟变成了冷面罗刹,只见玉姬直起身来,翻掌覆手,一手怀抱起古琴,十指飞速地在琴弦上轮扫翻飞,激昂的乐声铮铮而发,无数道气刃划空而来,道道致命!

    琴音太过刺耳,众人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双耳,皱起了眉来。

    少年豁然拂手挥袖,掀起身前的木桌,一掌击飞,横去了那数道音刃,木桌应声碎裂,他拂袖护住了我的半身,挡去了那飞溅的断木。

    几个女人早已吓得大惊失色,缩到了角落里,从未料想到,眼前这个玉姬竟是身手非凡,更未料想到,身边这个容貌看起来清秀俊美的公子,武艺竟也是如此精深!

    少年显然是醉得有些深了,身子竟有些不稳,脑袋隐隐作痛,不由得伸出指尖去揉眉心,竟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的晕眩。

    恍惚失神间,便忽然感觉眼前闪过几道刺眼的剑影刀光,那玉姬竟是拔剑执起向她刺来!

    “隐修!纳命来!”

    隐修冷冷地勾唇,眼看着那剑尖逼近了她的脸容,眼看下一秒,便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左目!少年却不躲不避,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眸,与此同时,伴随着窗外一阵诡异的空流声,纸窗边应声而被冲破,一道身影从窗口飞了进来!

    冷不丁的便听到一声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闪身护在了他的身前,撩起袖摆为他挡去了迸溅的血迹,另一手指尖则轻轻地夹住那锐利的剑锋。

    迅雷不及掩耳之间,玉姬的喉,则被一并锋利的短剑精准刺中,不偏不倚,正中致命。

    而玉姬的剑尖,仅仅只距离他左目一寸之距!

    长剑应声断裂成了两段,掉落在了地上。

    玉娆立即跪在地上,低头道:“宫主!”

    ------题外话------

    下午有事要出门一趟,不知何时回来,如果回来早还会有二更,回来迟就没有啦~大家别等太晚,早点休息哦!

本站推荐:废柴逆袭之风啸九天舟神,你家中单又又又又超神了!纵猎天下英雄联盟之谁与争锋敛财人生[综]神印王座2皓月当空联盟之魔王系统[综]成壕之路至尊神皇网游之锦衣卫

鬼王的纨绔宠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乐文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天下君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天下君临并收藏鬼王的纨绔宠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