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司徒睿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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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母后，您怎么会……”司徒睿却是吓得面如菜色，说话都结巴了。
“我怎么还没死是么？哀家若是死了，岂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太后疾言厉色。
太后她老人家的温柔是出了名了，她这一生待人亲厚，却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定有内情。
百官面面相觑。
太后的言辞越发激烈：“皇帝，先帝本是要把这江山交付于炎儿，你篡了皇位，又残害忠良，你哪儿还有一丁点帝王该有的样子！大将军秦汉一门，是我西陵栋梁，你却因为一己私利，构陷大将军通敌叛国，忠良惨死。晚儿为了天下百姓南征北战，最后也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你当真以为你杀了李佑，你和李佑，还有那个失德败行的女人所做的事情，就都没人知道了么？我这老太婆还活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到这里，太后太过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晚歌上前要扶她，太后却是摆摆手，转向在场的文武百官，接着说道：“在场的诸位卿家都熟读经史子集，也有句常挂在嘴边，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才能治国，国安方能平天下，可是一个包藏祸心连人都做不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当皇帝！你们眼前这个皇帝，这个不孝子孙司徒睿，他为了篡夺皇位，不惜向先帝下毒，弑君杀父，毒死了先帝；而后又向炎儿下毒，向哀家下毒，若非有神医木清相助，炎儿和哀家早就一命归西了！”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
司徒睿激动地跳了起来，“母后你胡说什么，你病糊涂了！来人，把太后拉回去！”他叫喊着，却没有一个禁军回应他的命令。
唐中泽此时挺身而出，底气十足地说道：“老夫可以性命担保，先帝的确是要传位于十一皇子，先帝亲笔书写下诏书时，老夫就在场。可是，先帝驾崩后，遗诏便下落不明了！”
又是一阵哗然。
太后不慌不忙地从大袖之中，拿出一份脉案来，高高举起：“这是先帝的脉案。是那个素行不良的太医金不换所留下的。当年，这个逆子窝藏了朝廷钦犯金不换，利用金不换所学的旁门左道，弑君杀父。却不知，金不换为了日后有个凭据保命，将先帝的病症全数一一记录在案。我西陵以孝治天下，断容不得一个弑君杀父的逆子篡夺这皇位！”
“母后，你把脉案给我，给我！”司徒睿慌了，急了，他想去抢那份脉案，可是，太后周围被秦晚歌和柳如心，以及禁卫团团围住，他根本无法靠近。
“母后，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啊，你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扭帮着司徒炎这个外人害我！”
“睿儿，你太让母后失望了！”太后痛心疾首，“母后从不奢望你能大富大贵，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大，平平安安到老。可是你，为了皇位为了荣华富贵，你犯下了多少错！你勾结李佑，构陷秦家通敌叛国，你却不知，那李佑与东周早有勾结，他们是在利用你除去我西陵栋梁，好对我西陵江山蚕食鲸吞！”
“这么多年，你不思秦家一心一意护国守土的功勋、不思晚儿为你开疆辟土生儿育女的辛劳，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你可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这江山没了，你还当什么皇帝！”
“你弑君杀父，窃取了原本属于炎儿的皇位，你不体恤黎民百姓苦，大兴土木挥霍无度。你可知，你做的每一桩每一件，你万死难赎！”
太后言辞凿凿，掷地有声，说得群情激奋。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弑君杀父构陷忠良皆是大罪，太后不能仅凭一面之词。”
太后看了司徒炎一眼，司徒炎点点头，便见太后唤道：“绿珠姑娘，麻烦将皇上与李佑等人往来的证物呈上来。”
在众人瞩目之中，绿珠抱着装满信件的首饰盒，走了上来。
司徒炎指着大理寺卿柳宸玥、御史台的御史大夫陈炜，以及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钱衡说道：“绿珠姑娘可将证物呈交给这三位大人，由这三位大人当场查验。”
“不如让老夫来一起帮忙验看，如何？”一道苍劲有力的嗓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
却是隐退多时的柳太傅到来。
“秦将军当年将朱雀印托付于老夫，不想有朝一日终于能重见天日！”柳太傅高高举起泛着朱红色的玉印，阳光下，炫目地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司徒炎不由得看了秦晚歌一眼。原来她说的，万无一失的做法，就是这一步，让柳太傅手握传国玉玺之一的朱雀印出头，这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
因为，谁都知道柳太傅与左相在朝中最是德高望重，左相手中已有一枚传国玉玺，大将军为了稳妥考虑，他所能托付之人，也就只有柳太傅了。
刚才还有所迟疑的朝臣们，这会儿都动摇了。柳太傅是帝师，当年正是司徒睿的启蒙老师，对于司徒睿的行文字迹最是清楚不过。
太后也让柳如心将脉案递了过来。
柳宸玥等三人便开始验看书信，随机取出一封，当场宣读。
随着信件的宣读，百官之间一片死寂，司徒睿面如死灰。
太后被秦晚歌和柳如心搀扶着，对天长长叹了一口气，“哀家以太后之名，以传国玉玺白虎印起誓，请三法司彻查当年秦家通敌叛国的真相，依我西陵律法，务必还大将军一家一个公道！”
“遵懿旨！”百官纷纷拜倒。
手握玄武印的唐中泽，以及握有朱雀印的柳太傅也随之附和，他们三枚传国玉玺一出，司徒睿这个皇帝，自此彻底失去了威信。
此后，司徒睿被软禁在庆安宫里。司徒炎摄政，大理寺、刑部以及御史台结合人证物证，通力合作，彻查秦家通敌叛国一事。
五天之后，由大理寺刑部以及御史台主审，结合所有人证物证，终于查实：当年大将军秦汉通敌叛国一案，实属遭人诬陷，而幕后黑手就是当今皇帝司徒睿。
证据确凿，容不得司徒睿狡辩。太后责令司徒睿下诏罪己，天下更是哗然。
左相联合柳太傅以及太后手上的传国玉玺，提出令皇上自省，由灵州王暂时代为摄政。
先帝早早把四枚传国神兽玉印之中的三枚分开交给太后、左相唐中泽和秦晚歌之父秦汉保管。为的就是防止皇子之间争抢皇位造成兄弟凶残局面，也是为了在昏君无道时可以另立新君，所以，司徒炎这摄政王做的顺理成章。
司徒炎成为摄政王的第一件事，就是令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合力究办司徒睿在位历年的大案，若发现有冤假错案，且证据确凿，便要为之平反。
此举引得百官一片赞誉之声。
徐秋水自被打入冷宫，就精神恍惚，加上那次秦晚歌神出鬼没，吓了她一次，她醒来没看见凌悦没看见其他人，以为全是自己在做梦，自此便夜夜梦见浑身是血的秦家人来向她索命，尤其是秦晚歌，还有她的那对儿女。
梦里面，变成人彘的秦晚歌阴森森冲她笑出一口黑牙，秦晚歌那对双生子冲她一口一句“姨娘”，血淋淋就朝她扑了上来。他们掐住她的脖子，啃食她的血肉！
徐秋水第无数次惊醒，吓得魂不附体。一睁开眼，就见睡在一侧的凌悦不知何时醒了，摇摇晃晃朝她爬来。恍惚中，徐秋水似乎看见，凌悦的眼睛泛着可怕的绿光，竟然朝她张开血盆大口！
“你这厉鬼竟敢来找我索命！去死吧！”徐秋水一把掐住凌悦的脖子，她看不见凌悦痛苦的挣扎，她也听不见凌悦咿咿呀呀的呻吟，她眼中，只有满脸是血的楠楠在冲她森森冷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秋水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凌悦已经没有气息，小脸发紫，舌头也伸长了，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徐秋水“啊”地大叫一声，把凌悦的小小身体甩了出去，“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才要掐死那个死丫头，她已经死了，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凌悦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弃在床角，可是，她太可怜了，眼睛无法闭合，就这么睁着眼。
“你别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徐秋水怎么躲也躲不掉那双眼睛，她一步一步后退，恐惧席卷而来，不管看哪里都是凌悦的眼睛。
她跌跌撞撞想跑，却绊到了桌脚，头嗑在了桌角上，蜡烛被她的手打飞出去，落在了床上，火苗点燃了纱幔。
火舌很快就弥漫了这破落的南坤宫。
徐秋水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看见火势熊熊燃烧……
脑子里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天道好轮回，老天放过谁？
后半夜，巡夜的禁卫发现火光冲天，赶到南坤宫，那里早已被大火吞噬。
南坤宫付之一炬，成为焦土。
直到天色将明，大火才被扑灭。
宫人在废墟之中，找到徐秋水母女烧为焦炭的遗骸，几乎已经无法辨认面容了。
“母母后，您怎么会……”司徒睿却是吓得面如菜色，说话都结巴了。
“我怎么还没死是么？哀家若是死了，岂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太后疾言厉色。
太后她老人家的温柔是出了名了，她这一生待人亲厚，却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定有内情。
百官面面相觑。
太后的言辞越发激烈：“皇帝，先帝本是要把这江山交付于炎儿，你篡了皇位，又残害忠良，你哪儿还有一丁点帝王该有的样子！大将军秦汉一门，是我西陵栋梁，你却因为一己私利，构陷大将军通敌叛国，忠良惨死。晚儿为了天下百姓南征北战，最后也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你当真以为你杀了李佑，你和李佑，还有那个失德败行的女人所做的事情，就都没人知道了么？我这老太婆还活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到这里，太后太过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晚歌上前要扶她，太后却是摆摆手，转向在场的文武百官，接着说道：“在场的诸位卿家都熟读经史子集，也有句常挂在嘴边，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才能治国，国安方能平天下，可是一个包藏祸心连人都做不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当皇帝！你们眼前这个皇帝，这个不孝子孙司徒睿，他为了篡夺皇位，不惜向先帝下毒，弑君杀父，毒死了先帝；而后又向炎儿下毒，向哀家下毒，若非有神医木清相助，炎儿和哀家早就一命归西了！”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
司徒睿激动地跳了起来，“母后你胡说什么，你病糊涂了！来人，把太后拉回去！”他叫喊着，却没有一个禁军回应他的命令。
唐中泽此时挺身而出，底气十足地说道：“老夫可以性命担保，先帝的确是要传位于十一皇子，先帝亲笔书写下诏书时，老夫就在场。可是，先帝驾崩后，遗诏便下落不明了！”
又是一阵哗然。
太后不慌不忙地从大袖之中，拿出一份脉案来，高高举起：“这是先帝的脉案。是那个素行不良的太医金不换所留下的。当年，这个逆子窝藏了朝廷钦犯金不换，利用金不换所学的旁门左道，弑君杀父。却不知，金不换为了日后有个凭据保命，将先帝的病症全数一一记录在案。我西陵以孝治天下，断容不得一个弑君杀父的逆子篡夺这皇位！”
“母后，你把脉案给我，给我！”司徒睿慌了，急了，他想去抢那份脉案，可是，太后周围被秦晚歌和柳如心，以及禁卫团团围住，他根本无法靠近。
“母后，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啊，你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扭帮着司徒炎这个外人害我！”
“睿儿，你太让母后失望了！”太后痛心疾首，“母后从不奢望你能大富大贵，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大，平平安安到老。可是你，为了皇位为了荣华富贵，你犯下了多少错！你勾结李佑，构陷秦家通敌叛国，你却不知，那李佑与东周早有勾结，他们是在利用你除去我西陵栋梁，好对我西陵江山蚕食鲸吞！”
“这么多年，你不思秦家一心一意护国守土的功勋、不思晚儿为你开疆辟土生儿育女的辛劳，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你可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这江山没了，你还当什么皇帝！”
“你弑君杀父，窃取了原本属于炎儿的皇位，你不体恤黎民百姓苦，大兴土木挥霍无度。你可知，你做的每一桩每一件，你万死难赎！”
太后言辞凿凿，掷地有声，说得群情激奋。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弑君杀父构陷忠良皆是大罪，太后不能仅凭一面之词。”
太后看了司徒炎一眼，司徒炎点点头，便见太后唤道：“绿珠姑娘，麻烦将皇上与李佑等人往来的证物呈上来。”
在众人瞩目之中，绿珠抱着装满信件的首饰盒，走了上来。
司徒炎指着大理寺卿柳宸玥、御史台的御史大夫陈炜，以及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钱衡说道：“绿珠姑娘可将证物呈交给这三位大人，由这三位大人当场查验。”
“不如让老夫来一起帮忙验看，如何？”一道苍劲有力的嗓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
却是隐退多时的柳太傅到来。
“秦将军当年将朱雀印托付于老夫，不想有朝一日终于能重见天日！”柳太傅高高举起泛着朱红色的玉印，阳光下，炫目地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司徒炎不由得看了秦晚歌一眼。原来她说的，万无一失的做法，就是这一步，让柳太傅手握传国玉玺之一的朱雀印出头，这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
因为，谁都知道柳太傅与左相在朝中最是德高望重，左相手中已有一枚传国玉玺，大将军为了稳妥考虑，他所能托付之人，也就只有柳太傅了。
刚才还有所迟疑的朝臣们，这会儿都动摇了。柳太傅是帝师，当年正是司徒睿的启蒙老师，对于司徒睿的行文字迹最是清楚不过。
太后也让柳如心将脉案递了过来。
柳宸玥等三人便开始验看书信，随机取出一封，当场宣读。
随着信件的宣读，百官之间一片死寂，司徒睿面如死灰。
太后被秦晚歌和柳如心搀扶着，对天长长叹了一口气，“哀家以太后之名，以传国玉玺白虎印起誓，请三法司彻查当年秦家通敌叛国的真相，依我西陵律法，务必还大将军一家一个公道！”
“遵懿旨！”百官纷纷拜倒。
手握玄武印的唐中泽，以及握有朱雀印的柳太傅也随之附和，他们三枚传国玉玺一出，司徒睿这个皇帝，自此彻底失去了威信。
此后，司徒睿被软禁在庆安宫里。司徒炎摄政，大理寺、刑部以及御史台结合人证物证，通力合作，彻查秦家通敌叛国一事。
五天之后，由大理寺刑部以及御史台主审，结合所有人证物证，终于查实：当年大将军秦汉通敌叛国一案，实属遭人诬陷，而幕后黑手就是当今皇帝司徒睿。
证据确凿，容不得司徒睿狡辩。太后责令司徒睿下诏罪己，天下更是哗然。
左相联合柳太傅以及太后手上的传国玉玺，提出令皇上自省，由灵州王暂时代为摄政。
先帝早早把四枚传国神兽玉印之中的三枚分开交给太后、左相唐中泽和秦晚歌之父秦汉保管。为的就是防止皇子之间争抢皇位造成兄弟凶残局面，也是为了在昏君无道时可以另立新君，所以，司徒炎这摄政王做的顺理成章。
司徒炎成为摄政王的第一件事，就是令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合力究办司徒睿在位历年的大案，若发现有冤假错案，且证据确凿，便要为之平反。
此举引得百官一片赞誉之声。
徐秋水自被打入冷宫，就精神恍惚，加上那次秦晚歌神出鬼没，吓了她一次，她醒来没看见凌悦没看见其他人，以为全是自己在做梦，自此便夜夜梦见浑身是血的秦家人来向她索命，尤其是秦晚歌，还有她的那对儿女。
梦里面，变成人彘的秦晚歌阴森森冲她笑出一口黑牙，秦晚歌那对双生子冲她一口一句“姨娘”，血淋淋就朝她扑了上来。他们掐住她的脖子，啃食她的血肉！
徐秋水第无数次惊醒，吓得魂不附体。一睁开眼，就见睡在一侧的凌悦不知何时醒了，摇摇晃晃朝她爬来。恍惚中，徐秋水似乎看见，凌悦的眼睛泛着可怕的绿光，竟然朝她张开血盆大口！
“你这厉鬼竟敢来找我索命！去死吧！”徐秋水一把掐住凌悦的脖子，她看不见凌悦痛苦的挣扎，她也听不见凌悦咿咿呀呀的呻吟，她眼中，只有满脸是血的楠楠在冲她森森冷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秋水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凌悦已经没有气息，小脸发紫，舌头也伸长了，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徐秋水“啊”地大叫一声，把凌悦的小小身体甩了出去，“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才要掐死那个死丫头，她已经死了，不是我干的，不是我……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凌悦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弃在床角，可是，她太可怜了，眼睛无法闭合，就这么睁着眼。
“你别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徐秋水怎么躲也躲不掉那双眼睛，她一步一步后退，恐惧席卷而来，不管看哪里都是凌悦的眼睛。
她跌跌撞撞想跑，却绊到了桌脚，头嗑在了桌角上，蜡烛被她的手打飞出去，落在了床上，火苗点燃了纱幔。
火舌很快就弥漫了这破落的南坤宫。
徐秋水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看见火势熊熊燃烧……
脑子里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天道好轮回，老天放过谁？
后半夜，巡夜的禁卫发现火光冲天，赶到南坤宫，那里早已被大火吞噬。
南坤宫付之一炬，成为焦土。
直到天色将明，大火才被扑灭。
宫人在废墟之中，找到徐秋水母女烧为焦炭的遗骸，几乎已经无法辨认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