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拉拢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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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司徒炎见秦晚歌这么说，脸色立即黑了下来：“虽然本王对皇兄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屑，但是邕州的百姓是西陵的百姓，不是他司徒睿一人的百姓，虽然本王与司徒睿争执很久，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徒睿将西陵的百姓不当回事。”
听着司徒炎有些激动的语气，秦晚歌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江山原本是司徒睿的，可是司徒睿却只享受着坐拥万里江山给他带来的权利，但对于自己应该负的责任没有尽到半点，对自己的黎民百姓不管不顾，只想着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排除异己。
在百姓流落失所无家可归饿殍遍地遍地的时候，却还想着，一个三朝老臣对自己的良苦用心是不给自己面子、是当着朝臣顶撞自己，却不想着为何年年修的堤坝会毁、不想着多少百姓因为水灾而水深火热。
而司徒炎已经是被司徒睿的所作所为凉了心，司徒睿对他做了那么多毫无手足之情的事情，加上秦家的事情，还直接把他贬到灵州那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可司徒炎却依旧牵挂着原本与他无关的百姓。
司徒炎和司徒睿，谁高谁低，高下立见。
记得当年先皇病重的时候，秦晚歌服侍在先皇的病榻前。
先皇无端的问起秦晚歌：“你觉得睿儿以后会不会是个好皇帝？”
这话问的十分的突兀，让秦晚歌不知道如何的作答，毕竟先帝还在，怎么回答多少有点不敬的意思。
“那父皇觉得什么样才是个好皇帝？”秦晚歌有些狡黠的问道，故意的避开了先皇所问的让人尴尬的问题。
“为君者，是要将百姓看的比自己的江山更加重要，才算是好皇帝。睿儿什么都好，就是心胸上面有些狭隘了，不如十一呀……”
当年先帝说这话的时候，她只当是先帝故意的偏袒于司徒炎，也就是那个时候因为先帝的一句话让秦晚歌对司徒炎起了戒心，不断的与司徒炎为难，在朝中故意的为难于他。
可是没想到，当年身边所有的人都看的很清楚，司徒睿不是良人，不是明君。而她却被情爱迷住了眼，以为是所有人的偏见，一味的飞蛾扑火般的想要帮助司徒睿。
如今回想，前世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她不但愚蠢地帮助司徒睿，更毫无理智可言地伤害了司徒炎，当年她为了帮助司徒睿而对司徒炎作的那些事情，简直是一遍遍往司徒炎的心上捅刀子啊。
眼见着秦晚歌正在出神呢，司徒炎低声问道：“皇贵妃，皇贵妃？”
秦晚歌闻声，连忙从经年的回忆中走了出来，垂下眸子，掩饰住了眼神之中的思索万千，说道：“那王爷此次到宫里来找本宫又是为了什么，莫非是要让本宫帮忙赈灾去？”
听了秦晚歌的话，司徒炎有些苦恼的说道：“邕州的事情事关重大，本王如今在朝堂上不方便出面，只能出了些银子让影卫们去赈灾，但这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本王入宫是想听听皇贵妃有没有好一点的主意。”
没想到邕州的事情一出来，司徒炎竟然都已经派人去赈灾了，朝廷中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想都让人心寒啊。
“其实，主意也不是没有。想必王爷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秦晚歌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开口说道。
司徒炎看着秦晚歌，秦晚歌说道：“如今王爷在京城是以养伤为借口的，自然许多的事情不能也不方便出面。但是邕州的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耽误，只有找到其中关键的人物一起帮忙去做，才能将邕州水灾带来的损失减少到最小，最快的解决。”
“关键人物？”司徒炎不解的问道。
“王爷觉得左相为人如何？”秦晚歌说着，忽然转换了一个话题。
司徒炎听着似乎有些明白了点什么，“左相在朝中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天下，就连司徒睿也不敢轻易动他，而且学识渊博，公正廉洁，一心为百姓着想。当年本王还是皇子的时候，他亦曾教导过本王一段时间，其胸襟见识远非是李佑之流所能比拟的。”
司徒炎说道，从语气中可见对这位左相大人十分的敬重。
秦晚歌含笑看着司徒炎，他果然早已有了对策，只不过是想借此来探她的口风罢了。
“左相今日还因为邕州的事情在朝堂上与司徒睿起了冲突，经过当年在秦家的事情之后，司徒睿没有再重用左相，怕是就算是左相开口为邕州的事情提出建议，司徒睿非但不会采纳，反而会反其道而行之。”司徒炎说道，“皇贵妃的意思是想要从左相身上下手么？”
“若是让左相出面解决邕州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再说了，就算是让左相出力解决邕州的事情、让王爷在暗中出力，最终所得到的功劳和名声还是司徒睿的，不是白白帮助了司徒睿么？”秦晚歌淡淡的说道。
见秦晚歌这么说，司徒炎也不笨，随即笑着反问：“皇贵妃的意思是要让本王亲自的出面解决邕州的事情了。可是司徒睿猜忌心那么重，如今本王安插在各处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司徒睿抗衡，若是因为邕州的事情引起了司徒睿的警惕，那么最终的结果不是得不偿失么？”
“本宫知道王爷如今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而不是明面上与司徒睿斗争。但王爷若是一味对司徒睿忍让，那何时才能在朝堂上展露头角？这次邕州水灾，对王爷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一来可以借着这个水灾，为百姓谋福祉、二来借着善行善举，赢得百姓的心，三来借着这个机会，得到左相的支持。”
秦晚歌说道，娇媚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的神采，如同运筹帷幄的将军在战场上指挥着战事；又如同谋士将朝局中的事情一一的分析给自己的主君听，算计好每一步一样。
“王爷一心为百姓着想这一点本宫很佩服，可是，王爷既然想着将这个不作为的皇帝拉下马，就不能光想着为百姓做事而不谋点其他的。王爷实事做了，借此得了民心，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司徒炎有些失神的看着安灵素，从心中问过自己多遍的问题又浮现了出来。
她分明已经猜中了他心中的想法，却还配合着一步一步分析，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明明是南疆那样的蛮荒之地出来的不受宠的公主，为何有这般的气势和胸襟，与出生名门的秦晚歌，这般的相似……
眼见着自己说了之后，司徒炎一直没说话，秦晚歌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司徒炎。
司徒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神说道：“如今朝中局势纷杂，四大家族也变成了以李家为首，司徒睿重用新臣打压老臣，但因为唐家的根基还在，而唐大人的门生遍布天下，若是能够得到唐中泽的支持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左相是为三朝老臣，为人固执，纵然他不待见司徒睿，又如何会他支持本王？”
“王爷不去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唐老大人不会支持王爷呢？”秦晚歌淡淡的说道。
“唐大人为人中正，忠君爱国更爱惜黎民百姓，在他眼中什么人登上皇位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司徒睿无道，不顾百姓死活，王爷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爱惜黎民，让唐大人帮助王爷的话那也算得上是大仁大义。而且司徒睿在位这么些年，无论是他当年对秦家的事情，还是这些年在朝中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让唐大人心灰意冷不是么？所以，如今要让唐大人支持王爷，或许比王爷想象的要容易的多。”
“似乎皇贵妃对于唐大人的性格十分了解。”司徒炎忽然问出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来，让秦晚歌不由得一愣。却见司徒炎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刚才的话不过是他不经意间问的，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秦晚歌没答话，“王爷分明已经有了规划，却偏要等本宫说出这些话，不就是想看看本宫对这些事情了解多少么？”
司徒炎笑容不变，眼底却有些失望，失望的是，她算计的太深，失望的是，她又把自己不小心暴露出来的东西合理地圆了回去。
司徒炎说道：“本王幽居灵州已久，也早就不过问朝中的事情，若是这样贸然去找唐大人，多少有些不合适。”
司徒炎还有些顾忌。但经过秦晚歌刚刚的分析，他还是觉得，邕州的事情是个很好的与唐中泽接触的机会，若是错失了，未免有些可惜。
“邕州的太守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何青文，此人是唐老大人的得意门生，此人脾气秉性与唐老大人几乎如出一辙，这次邕州的事情也是他揭发出来的，可是因为有林永这个刺史压着，他这个太守放不开手脚。若是替他把林永这个蛀虫绊脚石搬开，给他机会施展拳脚，倒是不错的切入口。”
司徒炎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唤来暗处的叶初七，叫他去跑腿去了。
果然，司徒炎见秦晚歌这么说，脸色立即黑了下来：“虽然本王对皇兄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屑，但是邕州的百姓是西陵的百姓，不是他司徒睿一人的百姓，虽然本王与司徒睿争执很久，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徒睿将西陵的百姓不当回事。”
听着司徒炎有些激动的语气，秦晚歌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江山原本是司徒睿的，可是司徒睿却只享受着坐拥万里江山给他带来的权利，但对于自己应该负的责任没有尽到半点，对自己的黎民百姓不管不顾，只想着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排除异己。
在百姓流落失所无家可归饿殍遍地遍地的时候，却还想着，一个三朝老臣对自己的良苦用心是不给自己面子、是当着朝臣顶撞自己，却不想着为何年年修的堤坝会毁、不想着多少百姓因为水灾而水深火热。
而司徒炎已经是被司徒睿的所作所为凉了心，司徒睿对他做了那么多毫无手足之情的事情，加上秦家的事情，还直接把他贬到灵州那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可司徒炎却依旧牵挂着原本与他无关的百姓。
司徒炎和司徒睿，谁高谁低，高下立见。
记得当年先皇病重的时候，秦晚歌服侍在先皇的病榻前。
先皇无端的问起秦晚歌：“你觉得睿儿以后会不会是个好皇帝？”
这话问的十分的突兀，让秦晚歌不知道如何的作答，毕竟先帝还在，怎么回答多少有点不敬的意思。
“那父皇觉得什么样才是个好皇帝？”秦晚歌有些狡黠的问道，故意的避开了先皇所问的让人尴尬的问题。
“为君者，是要将百姓看的比自己的江山更加重要，才算是好皇帝。睿儿什么都好，就是心胸上面有些狭隘了，不如十一呀……”
当年先帝说这话的时候，她只当是先帝故意的偏袒于司徒炎，也就是那个时候因为先帝的一句话让秦晚歌对司徒炎起了戒心，不断的与司徒炎为难，在朝中故意的为难于他。
可是没想到，当年身边所有的人都看的很清楚，司徒睿不是良人，不是明君。而她却被情爱迷住了眼，以为是所有人的偏见，一味的飞蛾扑火般的想要帮助司徒睿。
如今回想，前世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她不但愚蠢地帮助司徒睿，更毫无理智可言地伤害了司徒炎，当年她为了帮助司徒睿而对司徒炎作的那些事情，简直是一遍遍往司徒炎的心上捅刀子啊。
眼见着秦晚歌正在出神呢，司徒炎低声问道：“皇贵妃，皇贵妃？”
秦晚歌闻声，连忙从经年的回忆中走了出来，垂下眸子，掩饰住了眼神之中的思索万千，说道：“那王爷此次到宫里来找本宫又是为了什么，莫非是要让本宫帮忙赈灾去？”
听了秦晚歌的话，司徒炎有些苦恼的说道：“邕州的事情事关重大，本王如今在朝堂上不方便出面，只能出了些银子让影卫们去赈灾，但这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本王入宫是想听听皇贵妃有没有好一点的主意。”
没想到邕州的事情一出来，司徒炎竟然都已经派人去赈灾了，朝廷中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想都让人心寒啊。
“其实，主意也不是没有。想必王爷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秦晚歌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开口说道。
司徒炎看着秦晚歌，秦晚歌说道：“如今王爷在京城是以养伤为借口的，自然许多的事情不能也不方便出面。但是邕州的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耽误，只有找到其中关键的人物一起帮忙去做，才能将邕州水灾带来的损失减少到最小，最快的解决。”
“关键人物？”司徒炎不解的问道。
“王爷觉得左相为人如何？”秦晚歌说着，忽然转换了一个话题。
司徒炎听着似乎有些明白了点什么，“左相在朝中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天下，就连司徒睿也不敢轻易动他，而且学识渊博，公正廉洁，一心为百姓着想。当年本王还是皇子的时候，他亦曾教导过本王一段时间，其胸襟见识远非是李佑之流所能比拟的。”
司徒炎说道，从语气中可见对这位左相大人十分的敬重。
秦晚歌含笑看着司徒炎，他果然早已有了对策，只不过是想借此来探她的口风罢了。
“左相今日还因为邕州的事情在朝堂上与司徒睿起了冲突，经过当年在秦家的事情之后，司徒睿没有再重用左相，怕是就算是左相开口为邕州的事情提出建议，司徒睿非但不会采纳，反而会反其道而行之。”司徒炎说道，“皇贵妃的意思是想要从左相身上下手么？”
“若是让左相出面解决邕州的事情肯定是不行的，再说了，就算是让左相出力解决邕州的事情、让王爷在暗中出力，最终所得到的功劳和名声还是司徒睿的，不是白白帮助了司徒睿么？”秦晚歌淡淡的说道。
见秦晚歌这么说，司徒炎也不笨，随即笑着反问：“皇贵妃的意思是要让本王亲自的出面解决邕州的事情了。可是司徒睿猜忌心那么重，如今本王安插在各处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司徒睿抗衡，若是因为邕州的事情引起了司徒睿的警惕，那么最终的结果不是得不偿失么？”
“本宫知道王爷如今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而不是明面上与司徒睿斗争。但王爷若是一味对司徒睿忍让，那何时才能在朝堂上展露头角？这次邕州水灾，对王爷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一来可以借着这个水灾，为百姓谋福祉、二来借着善行善举，赢得百姓的心，三来借着这个机会，得到左相的支持。”
秦晚歌说道，娇媚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的神采，如同运筹帷幄的将军在战场上指挥着战事；又如同谋士将朝局中的事情一一的分析给自己的主君听，算计好每一步一样。
“王爷一心为百姓着想这一点本宫很佩服，可是，王爷既然想着将这个不作为的皇帝拉下马，就不能光想着为百姓做事而不谋点其他的。王爷实事做了，借此得了民心，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司徒炎有些失神的看着安灵素，从心中问过自己多遍的问题又浮现了出来。
她分明已经猜中了他心中的想法，却还配合着一步一步分析，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明明是南疆那样的蛮荒之地出来的不受宠的公主，为何有这般的气势和胸襟，与出生名门的秦晚歌，这般的相似……
眼见着自己说了之后，司徒炎一直没说话，秦晚歌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司徒炎。
司徒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神说道：“如今朝中局势纷杂，四大家族也变成了以李家为首，司徒睿重用新臣打压老臣，但因为唐家的根基还在，而唐大人的门生遍布天下，若是能够得到唐中泽的支持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左相是为三朝老臣，为人固执，纵然他不待见司徒睿，又如何会他支持本王？”
“王爷不去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唐老大人不会支持王爷呢？”秦晚歌淡淡的说道。
“唐大人为人中正，忠君爱国更爱惜黎民百姓，在他眼中什么人登上皇位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司徒睿无道，不顾百姓死活，王爷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爱惜黎民，让唐大人帮助王爷的话那也算得上是大仁大义。而且司徒睿在位这么些年，无论是他当年对秦家的事情，还是这些年在朝中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让唐大人心灰意冷不是么？所以，如今要让唐大人支持王爷，或许比王爷想象的要容易的多。”
“似乎皇贵妃对于唐大人的性格十分了解。”司徒炎忽然问出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来，让秦晚歌不由得一愣。却见司徒炎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刚才的话不过是他不经意间问的，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秦晚歌没答话，“王爷分明已经有了规划，却偏要等本宫说出这些话，不就是想看看本宫对这些事情了解多少么？”
司徒炎笑容不变，眼底却有些失望，失望的是，她算计的太深，失望的是，她又把自己不小心暴露出来的东西合理地圆了回去。
司徒炎说道：“本王幽居灵州已久，也早就不过问朝中的事情，若是这样贸然去找唐大人，多少有些不合适。”
司徒炎还有些顾忌。但经过秦晚歌刚刚的分析，他还是觉得，邕州的事情是个很好的与唐中泽接触的机会，若是错失了，未免有些可惜。
“邕州的太守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何青文，此人是唐老大人的得意门生，此人脾气秉性与唐老大人几乎如出一辙，这次邕州的事情也是他揭发出来的，可是因为有林永这个刺史压着，他这个太守放不开手脚。若是替他把林永这个蛀虫绊脚石搬开，给他机会施展拳脚，倒是不错的切入口。”
司徒炎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唤来暗处的叶初七，叫他去跑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