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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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今这两件事情之后，后宫里面也算安分了。最碍眼的两个人要消停一些时日，本宫眼前也清净多了。”
绿珠献上一脸谄媚，“还是娘娘厉害，任凭什么南疆公主北疆公主还是音妃什么妃的，都不是娘娘的对手。”
徐秋水闻言，眼角瞥了绿珠，满意笑道：“就你会说话讨我开心。悦君殿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悦君殿那边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大动静，皇贵妃每天都在宫里也不出门。虽然皇上之前撤了悦君殿的禁足，也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可是皇上一直都没有踏入悦君殿半步。没有了皇上的恩宠，悦君殿里那个南疆来的公主，翻不出天去的，娘娘尽可放心。”绿珠生怕徐秋水还不够得意，趁热打铁添油加醋，说得眉飞色舞。
“如今皇上不去悦君殿，是还对那天刺杀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能释然。皇上性格多疑，虽然嘴上说不相信是南疆做的，但只要真相一天不查出来，皇上心中就会一直有一根刺在，美人再美，哪里比得上江山和性命重要呢？一旦事情查清楚跟南疆没关系，他马上就又得天天往那儿去了。你去吩咐袁洪那边，让他再想办法将脏水往悦君殿和南疆那边泼，实在不行那就将案子弄得大，胡搅蛮缠让皇上和分不清楚谁跟谁，到时候说不清楚了，皇上的心结就永远也解不开了。”
徐秋水冷冷的说道。
“奴婢知道，奴婢会挑个伶俐的丫头到袁大人府上传话，保证替娘娘您将事情办好。”绿珠早就摸准了徐秋水的性格，这个时候表现得乖巧伶俐，就越能得她欢心。
徐秋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时日绿珠跟在她的身边，做事伶俐忠心，许多事情不需要她详细吩咐，绿珠都能一一的安排妥当，有些事情比红药做的好周全。
想到红药，徐秋水又不免烦躁。已死的红药始终是徐秋水心中的一个心结。
“红药那边的案子怎么样了。”徐秋水问道。
绿珠摇摇头，说道：“红药的案子是大理寺柳宸玥柳大人亲自去查的，因为我们栖凤宫和大理寺没有什么交情，而大理寺那边瞒得跟个铁桶一样，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探听不到什么。这两日柳大人还将御花园都给封锁了，说是在找什么证据。”
“这个柳宸玥真是烦人。柳家人都一个德行！”
那天红药死的时候表情，再结合红药死之前疯癫的表现，让徐秋水一想起来，太阳穴就隐隐抽痛。
徐秋水揉着额角，说道：“红药那边的事情一定要给本宫仔细的查清楚了，她当时明明已经被关起来了，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自己吊死在御花园。想到那晚的情景本宫心里就慌的厉害，总觉得红药的死不是那么简单，而且像是冲着栖凤宫来的。你拿我的令牌，亲自去一趟右相府上，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去探查一下案件的进展如何。”
“是，奴婢这就去。”
此时的玉阑宫中，一片的狼藉。
李玄音砸东西的手段比徐秋水一点都不逊色，什么珍宝古玩，什么稀罕杯碗，见什么砸什么，能砸的都砸了，一地瓷器碎片，若是放到民间，不知道能养活多少老百姓。
李玄音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的，入宫之后是万般的宠爱，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啊，整个玉阑宫中被她摔的七零八落的，宫人们都跪了一地。
“她徐秋水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出身，配的上让本宫为她祈福么？也不怕折了寿！一个月！本宫祈祷上天让她再动几次胎气最好掉了！”
见李玄音居然这么语无伦次，将阿朱可吓坏了，当即就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刚刚娘娘的话你们一句都没听到，知道么？”
宫人们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着几乎是夺门而出。
李玄音看阿朱遣退下人，也不阻拦，阿朱毕竟是从在李府时便伺候李玄音的陪嫁丫鬟，深知她的性子，就算李玄音是在盛怒的时候，她也是能在李玄音的面前说上话的。
阿朱劝慰盛怒之中的李玄音道：“娘娘，咱们现在是在宫中，不比在家里面，这皇宫中不知道有多少皇后娘娘的耳目呢，说话可得小心点，刚才的话若是被皇后听了去，咱们可就讨不了好啊。”
“不就是皇后么，她还不得倚仗着我们李家，有什么可怕的。”阿沁不屑的说道。
眼见着阿沁还火上浇油，阿朱瞪了阿沁一眼：“闭嘴，你还嫌不够乱啊。”
阿沁神色怏怏闭了嘴。
李佑对于自己女儿的性格十分的了解，知道李玄音是属于那种比较容易冲动的类型的，阿朱性格沉稳，是李佑专门调教出来放在李玄音身边的丫鬟，为的就是让阿朱跟在李玄音的身边多提点提点李玄音，尤其是在她犯错的时候能拉住她。
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了。
“娘娘，皇后能在宫中多年恩宠不断，而且确保宫中一直只有一个皇子，可见皇后的手段是多么的不简单，就连咱们家大人都对皇后忌惮三分，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话也是思虑再三。娘娘，咱们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得罪皇后，娘娘别忘了，在进宫之前，大人对娘娘的嘱托。”
李玄音带着火气说道：“本宫知道父亲的嘱托，可是在进宫之前父亲不是说让皇后帮我获得恩宠么？可她现在却将本宫软禁在这，她到底什么意思？”
虽说将她禁足在玉阑宫中是司徒睿下的旨意，但李玄音不是傻子，知道中间肯定是徐秋水做的手脚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阿朱说道：“娘娘稍安勿躁，皇后娘娘如今和咱们李家是盟友关系，她多少还要依仗着大人，所以不会这么早对付娘娘的。只是前些时日皇贵妃禁足，陛下专宠娘娘您，娘娘您恩宠太盛让皇后娘娘起了忌惮之心，所以想要借机警醒一下娘娘，让娘娘及时反省自己，别爬到她头上。只要娘娘能在玉阑宫里好生待一个月，不闹什么大动作，一个月之后再向皇后娘娘认错示好，过些时日，娘娘肯定还是恩宠依旧。”
虽然阿朱的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可李玄音还是觉得很不甘心，说道：“那本宫一直就要被徐秋水压着一截，不管皇上怎么宠爱我不管我获取多少恩宠，都还是要靠着徐秋水的脸色过日子么？那样本宫入宫又有什么意义。”
“娘娘当然不会一直被皇后娘娘压着，相爷送娘娘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娘娘难道不知道么？”阿朱缓缓的说道。
李玄音看了阿朱一眼，却见阿朱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相爷如今扶持了皇后娘娘，可是徐秋水毕竟是外姓人，不是属于咱们李家的。李家门楣，如何甘心被一个外姓人欺压呢？”此时阿朱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
李玄音如梦初醒：“你是说……”
“娘娘如今暂时在皇后面前伏低做小，等到了娘娘获得皇上无限的恩宠且再有了皇嗣之后，身后有李家扶持，还怕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只有手段的皇后么？”
李玄音眼睛亮了亮，肆无忌惮地笑出来，“阿朱好谋划。难怪我父亲要你跟在我身边了。”
“娘娘夸奖了，阿朱这条命都是相爷给的，自然要替相爷尽心尽力办事。”
司徒炎办事的效率就是快，到次日的时候，司徒俊的身上就起了许许多多的红疹子，迷迷糊糊发起了高烧，好几个太医来看也无济于事。
灵犀宫的宫人吓坏了，连忙来栖凤宫禀报，
临近晌午徐秋水还在睡着，怀孕之后比往常更加的犯困些，一直睡不醒。
可是事关重大，绿珠不得不将徐秋水叫醒了，说道：“娘娘不好了，出事情了。”
徐秋水被人吵醒，不悦地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是大皇子那边出事情了，娘娘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俊儿！”听说是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情，徐秋水整个人都醒了，来不及梳洗打扮，便匆匆的到了灵犀宫中。
路上绿珠把事情大概说了说，徐秋水脸上已经黑成锅底灰了。
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一半，却对大皇子的病症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秋水厉声问那些太医。
“回娘娘的话，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子的脉象平和，可是身上却莫名其妙的起了红疹子发高烧，似乎是出天花的症状。”跪在地上为首的王太医说道。
听到“出天花”三个字，徐秋水身形都不稳了，差点倒下来。
还是一边的绿珠扶住了徐秋水说道：“娘娘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说着小声的在徐秋水的耳边说道：“连太医都瞧不出来问题，是不是娘娘给大皇子喂的药出了问题？”
徐秋水稳了稳心神，走到了床前将帐子掀开，看了看司徒俊的症状之后，脸色一沉。
“嗯，如今这两件事情之后，后宫里面也算安分了。最碍眼的两个人要消停一些时日，本宫眼前也清净多了。”
绿珠献上一脸谄媚，“还是娘娘厉害，任凭什么南疆公主北疆公主还是音妃什么妃的，都不是娘娘的对手。”
徐秋水闻言，眼角瞥了绿珠，满意笑道：“就你会说话讨我开心。悦君殿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悦君殿那边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大动静，皇贵妃每天都在宫里也不出门。虽然皇上之前撤了悦君殿的禁足，也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可是皇上一直都没有踏入悦君殿半步。没有了皇上的恩宠，悦君殿里那个南疆来的公主，翻不出天去的，娘娘尽可放心。”绿珠生怕徐秋水还不够得意，趁热打铁添油加醋，说得眉飞色舞。
“如今皇上不去悦君殿，是还对那天刺杀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能释然。皇上性格多疑，虽然嘴上说不相信是南疆做的，但只要真相一天不查出来，皇上心中就会一直有一根刺在，美人再美，哪里比得上江山和性命重要呢？一旦事情查清楚跟南疆没关系，他马上就又得天天往那儿去了。你去吩咐袁洪那边，让他再想办法将脏水往悦君殿和南疆那边泼，实在不行那就将案子弄得大，胡搅蛮缠让皇上和分不清楚谁跟谁，到时候说不清楚了，皇上的心结就永远也解不开了。”
徐秋水冷冷的说道。
“奴婢知道，奴婢会挑个伶俐的丫头到袁大人府上传话，保证替娘娘您将事情办好。”绿珠早就摸准了徐秋水的性格，这个时候表现得乖巧伶俐，就越能得她欢心。
徐秋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时日绿珠跟在她的身边，做事伶俐忠心，许多事情不需要她详细吩咐，绿珠都能一一的安排妥当，有些事情比红药做的好周全。
想到红药，徐秋水又不免烦躁。已死的红药始终是徐秋水心中的一个心结。
“红药那边的案子怎么样了。”徐秋水问道。
绿珠摇摇头，说道：“红药的案子是大理寺柳宸玥柳大人亲自去查的，因为我们栖凤宫和大理寺没有什么交情，而大理寺那边瞒得跟个铁桶一样，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探听不到什么。这两日柳大人还将御花园都给封锁了，说是在找什么证据。”
“这个柳宸玥真是烦人。柳家人都一个德行！”
那天红药死的时候表情，再结合红药死之前疯癫的表现，让徐秋水一想起来，太阳穴就隐隐抽痛。
徐秋水揉着额角，说道：“红药那边的事情一定要给本宫仔细的查清楚了，她当时明明已经被关起来了，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自己吊死在御花园。想到那晚的情景本宫心里就慌的厉害，总觉得红药的死不是那么简单，而且像是冲着栖凤宫来的。你拿我的令牌，亲自去一趟右相府上，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去探查一下案件的进展如何。”
“是，奴婢这就去。”
此时的玉阑宫中，一片的狼藉。
李玄音砸东西的手段比徐秋水一点都不逊色，什么珍宝古玩，什么稀罕杯碗，见什么砸什么，能砸的都砸了，一地瓷器碎片，若是放到民间，不知道能养活多少老百姓。
李玄音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的，入宫之后是万般的宠爱，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啊，整个玉阑宫中被她摔的七零八落的，宫人们都跪了一地。
“她徐秋水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出身，配的上让本宫为她祈福么？也不怕折了寿！一个月！本宫祈祷上天让她再动几次胎气最好掉了！”
见李玄音居然这么语无伦次，将阿朱可吓坏了，当即就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刚刚娘娘的话你们一句都没听到，知道么？”
宫人们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着几乎是夺门而出。
李玄音看阿朱遣退下人，也不阻拦，阿朱毕竟是从在李府时便伺候李玄音的陪嫁丫鬟，深知她的性子，就算李玄音是在盛怒的时候，她也是能在李玄音的面前说上话的。
阿朱劝慰盛怒之中的李玄音道：“娘娘，咱们现在是在宫中，不比在家里面，这皇宫中不知道有多少皇后娘娘的耳目呢，说话可得小心点，刚才的话若是被皇后听了去，咱们可就讨不了好啊。”
“不就是皇后么，她还不得倚仗着我们李家，有什么可怕的。”阿沁不屑的说道。
眼见着阿沁还火上浇油，阿朱瞪了阿沁一眼：“闭嘴，你还嫌不够乱啊。”
阿沁神色怏怏闭了嘴。
李佑对于自己女儿的性格十分的了解，知道李玄音是属于那种比较容易冲动的类型的，阿朱性格沉稳，是李佑专门调教出来放在李玄音身边的丫鬟，为的就是让阿朱跟在李玄音的身边多提点提点李玄音，尤其是在她犯错的时候能拉住她。
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了。
“娘娘，皇后能在宫中多年恩宠不断，而且确保宫中一直只有一个皇子，可见皇后的手段是多么的不简单，就连咱们家大人都对皇后忌惮三分，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话也是思虑再三。娘娘，咱们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得罪皇后，娘娘别忘了，在进宫之前，大人对娘娘的嘱托。”
李玄音带着火气说道：“本宫知道父亲的嘱托，可是在进宫之前父亲不是说让皇后帮我获得恩宠么？可她现在却将本宫软禁在这，她到底什么意思？”
虽说将她禁足在玉阑宫中是司徒睿下的旨意，但李玄音不是傻子，知道中间肯定是徐秋水做的手脚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阿朱说道：“娘娘稍安勿躁，皇后娘娘如今和咱们李家是盟友关系，她多少还要依仗着大人，所以不会这么早对付娘娘的。只是前些时日皇贵妃禁足，陛下专宠娘娘您，娘娘您恩宠太盛让皇后娘娘起了忌惮之心，所以想要借机警醒一下娘娘，让娘娘及时反省自己，别爬到她头上。只要娘娘能在玉阑宫里好生待一个月，不闹什么大动作，一个月之后再向皇后娘娘认错示好，过些时日，娘娘肯定还是恩宠依旧。”
虽然阿朱的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可李玄音还是觉得很不甘心，说道：“那本宫一直就要被徐秋水压着一截，不管皇上怎么宠爱我不管我获取多少恩宠，都还是要靠着徐秋水的脸色过日子么？那样本宫入宫又有什么意义。”
“娘娘当然不会一直被皇后娘娘压着，相爷送娘娘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娘娘难道不知道么？”阿朱缓缓的说道。
李玄音看了阿朱一眼，却见阿朱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相爷如今扶持了皇后娘娘，可是徐秋水毕竟是外姓人，不是属于咱们李家的。李家门楣，如何甘心被一个外姓人欺压呢？”此时阿朱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
李玄音如梦初醒：“你是说……”
“娘娘如今暂时在皇后面前伏低做小，等到了娘娘获得皇上无限的恩宠且再有了皇嗣之后，身后有李家扶持，还怕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只有手段的皇后么？”
李玄音眼睛亮了亮，肆无忌惮地笑出来，“阿朱好谋划。难怪我父亲要你跟在我身边了。”
“娘娘夸奖了，阿朱这条命都是相爷给的，自然要替相爷尽心尽力办事。”
司徒炎办事的效率就是快，到次日的时候，司徒俊的身上就起了许许多多的红疹子，迷迷糊糊发起了高烧，好几个太医来看也无济于事。
灵犀宫的宫人吓坏了，连忙来栖凤宫禀报，
临近晌午徐秋水还在睡着，怀孕之后比往常更加的犯困些，一直睡不醒。
可是事关重大，绿珠不得不将徐秋水叫醒了，说道：“娘娘不好了，出事情了。”
徐秋水被人吵醒，不悦地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是大皇子那边出事情了，娘娘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俊儿！”听说是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情，徐秋水整个人都醒了，来不及梳洗打扮，便匆匆的到了灵犀宫中。
路上绿珠把事情大概说了说，徐秋水脸上已经黑成锅底灰了。
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一半，却对大皇子的病症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秋水厉声问那些太医。
“回娘娘的话，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子的脉象平和，可是身上却莫名其妙的起了红疹子发高烧，似乎是出天花的症状。”跪在地上为首的王太医说道。
听到“出天花”三个字，徐秋水身形都不稳了，差点倒下来。
还是一边的绿珠扶住了徐秋水说道：“娘娘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说着小声的在徐秋水的耳边说道：“连太医都瞧不出来问题，是不是娘娘给大皇子喂的药出了问题？”
徐秋水稳了稳心神，走到了床前将帐子掀开，看了看司徒俊的症状之后，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