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这回真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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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什么，萧西烨已经径自走到电脑边，二话没说，直截了当的切断了视频。
柯南川在那边骂他。
他也不管，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光着脚踩在地上，蹲身，把棉棉的拖鞋套到她脚上。
她脚很小，白嫩嫩的。套上他的鞋子，简直像孩子偷穿大人的。
宁珑动情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说不出的暖和。
那种暖，是从脚底，一直传到心上。即使窗外大雪纷飞，她依旧觉得温暖。
“寒从脚底起，以后不准光脚。知不知道？”
他再次耳提面命。
宁珑从大大的棉拖鞋里抽出一只脚，脚丫子在他脚背上轻点了点，“那你现在也光着脚。”
萧西烨爱极了她这样的小动作，会心一笑。
要知道，在昨晚之前，他们真的好久都没有这样亲昵过了。
这样的小动作对他来说，简直好比恩赐。
大掌扣住她白玉般细嫩的小脚，压在自己腿上，疼爱的捏了捏。他侧身在她身边坐下，“怎么是你送上来的？”
“我看你一直都没有下来。工作很忙？”
“嗯，还好。”他轻描淡写，“你吃过了？”
宁珑摇头。
“那一起吃。”萧西烨将她送上来的饭菜端过来。
他自己先尝了一口，也许是因为过了宁珑的手，所以，味道特别好。他将勺子递给宁珑，“尝尝。”
宁珑没接勺子，就定定的看着他。
视线，落到他眼下的一层暗影上。
昨晚他凌晨几点才回来，今天早上8点多就已经起床在开始忙，一整晚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所以，难免会生黑眼圈。
突然觉得很心疼。
手，不自觉爬上他眼下。
她眼里的情绪，表现得很分明，让萧西烨愣了一瞬。忽然之间有种，他们之间的冰川，在渐渐消融的感觉。
抬手，握住她的手，深目看着她，“怎么了？”
“天气预报说，今晚大雪不会停。要一直下到明天早上。”
“还怕？”
宁珑摇摇头，继而，又点头。
是，是怕的。
怕他这么开车去，太不安全。
而且，还是半夜赶车。
新闻里那些画面，在脑海里转着，让她更是担心。
萧西烨宠溺的拍拍她的头，“放心吧，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今晚不会停电，也不会有暴雨。你不是很喜欢下雪么？”
可是，现在，她很不喜欢。
宁珑抓住他的手，忽然开口：“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这次，换萧西烨愣住。他似有些缓不过神来，重复问了她的话，“陪你？”
宁珑点头，“明天再走，好不好？”
“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可是，就算再忙，晚上也要休息。明天一早，等雪停了再走，好不好？”
她不是真的不懂事的要耽误他工作，只不过，忍不住要担心他的安危。
她眼里的忧心忡忡，让萧西烨陡然明白过来。
原来……
小丫头说的怕，并不是怕狂风暴雨。
而是……
心念晃动得厉害。
原来，他的小丫头也不真的是没心没肺。她也会担心自己，会关心自己。
“好，那我明天再走。”
萧西烨点头。
宁珑松口气，轻松溢于言表。
他牵起她的手，“走，一起下午吃饭。”
“这个不吃了？”宁珑起身，指了指刚刚她端上来的饭菜。可是才动过一口。
“已经凉了，让厨房再热一热。”
两人手牵手下楼。宁珑穿着他的拖鞋，他踩着地板。
两个人虽然不似以前那样，有说有笑，甜蜜恩爱，可是……
无形中，彼此之间那种低压高冷的气氛似乎隐隐在消散。
萧西烨想，在这小东西这儿，他要的从来就不多。甚至，他都不需要她为自己付出什么，只要她心里有他，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足够支撑他，一直把这份爱继续下去。
永远，不把“爱”这个字，变成“爱过”……
翌日。萧家宅子。
老爷子正悠闲的喝茶，佣人送了今天的报纸过来，还附带着一份牛皮文件袋。
老爷子没多想，将牛皮文件袋拆开来。
一页一页的看下去，布满皱纹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看到最后，简直是面如枯槁。
他大喘口气，捧住胸口，紧接着，浑身都开始抽搐起来，整个人无力的从沙发上滑下。
“老爷！老爷！您醒醒！”
佣人一见这副样子，吓得不轻，赶紧扶住老人。可是，老人的身体还是不支的往下垮去。
“大姐，快来人啦！”
萧铭蕊刚醒。
听到楼下的动静，穿着睡衣就匆匆下了楼。
“这是怎么了？”
一见老爷子这副样子，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不知道。刚刚老爷看了这份资料，就这样子了。”
萧铭蕊一边吩咐人赶紧打急救电话，一边将老爷子看的那份资料抽出来看。
不看还好，一看，脸色骤变。
资料上显示，这段时间，宁珑竟然没有去法国。
而是，一直和西烨呆在一起。并且，最最糟糕的是，西烨竟然让珑珑怀孕了！
别说老爷子，萧铭蕊看到这些也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神色匆匆的把资料封起来，已经无心去理会这些东西是从谁手里寄来的，又转而问了声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救护车一来，她跟着老爷子往医院里去。一路上，打电话给儿子萧斯言。
萧斯言那边还是凌晨，他正睡得酣畅。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摸了手机贴在耳边。
“斯言，珑珑呢？”
萧斯言睡得正香，说话连脑子都没过一下，懒懒的道：“她没和我在一块儿……”
“她真没和你一起去法国？”
“啊！”萧斯言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电话对面的人，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的抹了把脸，打起精神道：“不是，她当然和我一起在法国了。妈，你干嘛呢，都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问这个！”
“萧斯言，到现在了，你还给我撒谎！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瞒着我们，出了什么大事！”
萧斯言心里一沉。
“爷爷知道了？”
“现在我就在送你爷爷去医院的路上。我警告你，你立刻给我回来负荆请罪！”
一听这话，萧斯言再多的睡意此刻也睡不着了。
惨了惨了！
这回是真的惨了！
早说，这种事迟早要穿帮的！
宁珑送走了萧西烨。
后院里，萧西烨找的施工队已经在施工。他在极力打造一个属于孩子的王国。
宁珑去看了一圈，就回来了。
早上吃了早餐，一会儿又被吐得干干净净。
她孕吐并不算太严重的，几天才有一次，只是，这一次都有够折磨她的。
正难受的在嚼青梅的时候，别墅的门铃乍然响起。
宁珑没多想。
往常，这个点，应该都是送牛奶和报纸的。
可是，才将青梅咬下一口，就听到苏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姐，是大姐。”
大姐？
宁珑眨巴了下眼镜，脸色一白。
手里拿着的青梅，一时不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是什么送牛奶和报纸的，竟然是……
大姨！
大姨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宁珑脸色苍白，缓缓起身。
萧铭蕊已经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萧铭蕊定定的看着宁珑，眼里各种情绪在交融，看得宁珑目光闪烁，越渐心虚。
“大姨……”
她轻轻叫了一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萧铭蕊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宁珑，一肚子的话要和宁珑说，可是，到最后，只是化作了一句：“你外公进医院了，情况很危险。不管怎么样，去看看吧。”
很淡，很淡。淡得像是没有感情了一样。
萧铭蕊又补上一句：“你外公……已经知道你不但没有去法国念书，而且……”
停顿，她的视线落到宁珑小腹上。那一眼，让宁珑背脊一寒，手几乎掐进了肉里。
“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你怀了你小舅的孩子。”
这一天，早就要来的，宁珑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坐上大姨的车，往医院里去见外公时，她开始紧张、不安、害怕……
未来自己要面对的，她甚至不敢想象。
老爷子勃然大怒是必然的。
还有呢？
下车，她两腿有些发抖。肩上，像背负着一个沉重的枷锁，让她抬不起头。
萧铭蕊看穿她此刻的情绪，没有如往日那般安慰，只是严肃的道：“珑珑，很快也会通知到你小舅。这件事，你们一错再错，大姨就算有心，这次也帮不了你们。一会儿上了楼，好好和你外公道歉。”
“……我知道。”宁珑哽咽。
看着她自责的样子，萧铭蕊叹口气，“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先上楼。”
每一步，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越靠近病房，腿越虚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门口，萧铭蕊推开门，宁珑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老人躺在病床上，挂着呼吸机。
“爸……”
萧铭蕊叫人。
宁珑从她身后缓缓出来，还没开口，已经红了眼，“外公……”
两个人，哽咽。
老爷子一见宁珑，原本没有一点点神色的眼里，更添暗色。他的手，一直都在发抖，却抬起来，要将呼吸机扯掉。
“外公，对不起……”
宁珑拧着心，抽噎的道歉。
不等她说什么，萧西烨已经径自走到电脑边，二话没说，直截了当的切断了视频。
柯南川在那边骂他。
他也不管，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光着脚踩在地上，蹲身，把棉棉的拖鞋套到她脚上。
她脚很小，白嫩嫩的。套上他的鞋子，简直像孩子偷穿大人的。
宁珑动情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说不出的暖和。
那种暖，是从脚底，一直传到心上。即使窗外大雪纷飞，她依旧觉得温暖。
“寒从脚底起，以后不准光脚。知不知道？”
他再次耳提面命。
宁珑从大大的棉拖鞋里抽出一只脚，脚丫子在他脚背上轻点了点，“那你现在也光着脚。”
萧西烨爱极了她这样的小动作，会心一笑。
要知道，在昨晚之前，他们真的好久都没有这样亲昵过了。
这样的小动作对他来说，简直好比恩赐。
大掌扣住她白玉般细嫩的小脚，压在自己腿上，疼爱的捏了捏。他侧身在她身边坐下，“怎么是你送上来的？”
“我看你一直都没有下来。工作很忙？”
“嗯，还好。”他轻描淡写，“你吃过了？”
宁珑摇头。
“那一起吃。”萧西烨将她送上来的饭菜端过来。
他自己先尝了一口，也许是因为过了宁珑的手，所以，味道特别好。他将勺子递给宁珑，“尝尝。”
宁珑没接勺子，就定定的看着他。
视线，落到他眼下的一层暗影上。
昨晚他凌晨几点才回来，今天早上8点多就已经起床在开始忙，一整晚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所以，难免会生黑眼圈。
突然觉得很心疼。
手，不自觉爬上他眼下。
她眼里的情绪，表现得很分明，让萧西烨愣了一瞬。忽然之间有种，他们之间的冰川，在渐渐消融的感觉。
抬手，握住她的手，深目看着她，“怎么了？”
“天气预报说，今晚大雪不会停。要一直下到明天早上。”
“还怕？”
宁珑摇摇头，继而，又点头。
是，是怕的。
怕他这么开车去，太不安全。
而且，还是半夜赶车。
新闻里那些画面，在脑海里转着，让她更是担心。
萧西烨宠溺的拍拍她的头，“放心吧，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今晚不会停电，也不会有暴雨。你不是很喜欢下雪么？”
可是，现在，她很不喜欢。
宁珑抓住他的手，忽然开口：“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这次，换萧西烨愣住。他似有些缓不过神来，重复问了她的话，“陪你？”
宁珑点头，“明天再走，好不好？”
“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可是，就算再忙，晚上也要休息。明天一早，等雪停了再走，好不好？”
她不是真的不懂事的要耽误他工作，只不过，忍不住要担心他的安危。
她眼里的忧心忡忡，让萧西烨陡然明白过来。
原来……
小丫头说的怕，并不是怕狂风暴雨。
而是……
心念晃动得厉害。
原来，他的小丫头也不真的是没心没肺。她也会担心自己，会关心自己。
“好，那我明天再走。”
萧西烨点头。
宁珑松口气，轻松溢于言表。
他牵起她的手，“走，一起下午吃饭。”
“这个不吃了？”宁珑起身，指了指刚刚她端上来的饭菜。可是才动过一口。
“已经凉了，让厨房再热一热。”
两人手牵手下楼。宁珑穿着他的拖鞋，他踩着地板。
两个人虽然不似以前那样，有说有笑，甜蜜恩爱，可是……
无形中，彼此之间那种低压高冷的气氛似乎隐隐在消散。
萧西烨想，在这小东西这儿，他要的从来就不多。甚至，他都不需要她为自己付出什么，只要她心里有他，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足够支撑他，一直把这份爱继续下去。
永远，不把“爱”这个字，变成“爱过”……
翌日。萧家宅子。
老爷子正悠闲的喝茶，佣人送了今天的报纸过来，还附带着一份牛皮文件袋。
老爷子没多想，将牛皮文件袋拆开来。
一页一页的看下去，布满皱纹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看到最后，简直是面如枯槁。
他大喘口气，捧住胸口，紧接着，浑身都开始抽搐起来，整个人无力的从沙发上滑下。
“老爷！老爷！您醒醒！”
佣人一见这副样子，吓得不轻，赶紧扶住老人。可是，老人的身体还是不支的往下垮去。
“大姐，快来人啦！”
萧铭蕊刚醒。
听到楼下的动静，穿着睡衣就匆匆下了楼。
“这是怎么了？”
一见老爷子这副样子，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不知道。刚刚老爷看了这份资料，就这样子了。”
萧铭蕊一边吩咐人赶紧打急救电话，一边将老爷子看的那份资料抽出来看。
不看还好，一看，脸色骤变。
资料上显示，这段时间，宁珑竟然没有去法国。
而是，一直和西烨呆在一起。并且，最最糟糕的是，西烨竟然让珑珑怀孕了！
别说老爷子，萧铭蕊看到这些也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她神色匆匆的把资料封起来，已经无心去理会这些东西是从谁手里寄来的，又转而问了声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救护车一来，她跟着老爷子往医院里去。一路上，打电话给儿子萧斯言。
萧斯言那边还是凌晨，他正睡得酣畅。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摸了手机贴在耳边。
“斯言，珑珑呢？”
萧斯言睡得正香，说话连脑子都没过一下，懒懒的道：“她没和我在一块儿……”
“她真没和你一起去法国？”
“啊！”萧斯言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电话对面的人，他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的抹了把脸，打起精神道：“不是，她当然和我一起在法国了。妈，你干嘛呢，都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问这个！”
“萧斯言，到现在了，你还给我撒谎！你知不知道，你这么瞒着我们，出了什么大事！”
萧斯言心里一沉。
“爷爷知道了？”
“现在我就在送你爷爷去医院的路上。我警告你，你立刻给我回来负荆请罪！”
一听这话，萧斯言再多的睡意此刻也睡不着了。
惨了惨了！
这回是真的惨了！
早说，这种事迟早要穿帮的！
宁珑送走了萧西烨。
后院里，萧西烨找的施工队已经在施工。他在极力打造一个属于孩子的王国。
宁珑去看了一圈，就回来了。
早上吃了早餐，一会儿又被吐得干干净净。
她孕吐并不算太严重的，几天才有一次，只是，这一次都有够折磨她的。
正难受的在嚼青梅的时候，别墅的门铃乍然响起。
宁珑没多想。
往常，这个点，应该都是送牛奶和报纸的。
可是，才将青梅咬下一口，就听到苏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姐，是大姐。”
大姐？
宁珑眨巴了下眼镜，脸色一白。
手里拿着的青梅，一时不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是什么送牛奶和报纸的，竟然是……
大姨！
大姨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宁珑脸色苍白，缓缓起身。
萧铭蕊已经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萧铭蕊定定的看着宁珑，眼里各种情绪在交融，看得宁珑目光闪烁，越渐心虚。
“大姨……”
她轻轻叫了一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萧铭蕊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宁珑，一肚子的话要和宁珑说，可是，到最后，只是化作了一句：“你外公进医院了，情况很危险。不管怎么样，去看看吧。”
很淡，很淡。淡得像是没有感情了一样。
萧铭蕊又补上一句：“你外公……已经知道你不但没有去法国念书，而且……”
停顿，她的视线落到宁珑小腹上。那一眼，让宁珑背脊一寒，手几乎掐进了肉里。
“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你怀了你小舅的孩子。”
这一天，早就要来的，宁珑以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坐上大姨的车，往医院里去见外公时，她开始紧张、不安、害怕……
未来自己要面对的，她甚至不敢想象。
老爷子勃然大怒是必然的。
还有呢？
下车，她两腿有些发抖。肩上，像背负着一个沉重的枷锁，让她抬不起头。
萧铭蕊看穿她此刻的情绪，没有如往日那般安慰，只是严肃的道：“珑珑，很快也会通知到你小舅。这件事，你们一错再错，大姨就算有心，这次也帮不了你们。一会儿上了楼，好好和你外公道歉。”
“……我知道。”宁珑哽咽。
看着她自责的样子，萧铭蕊叹口气，“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先上楼。”
每一步，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越靠近病房，腿越虚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门口，萧铭蕊推开门，宁珑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老人躺在病床上，挂着呼吸机。
“爸……”
萧铭蕊叫人。
宁珑从她身后缓缓出来，还没开口，已经红了眼，“外公……”
两个人，哽咽。
老爷子一见宁珑，原本没有一点点神色的眼里，更添暗色。他的手，一直都在发抖，却抬起来，要将呼吸机扯掉。
“外公，对不起……”
宁珑拧着心，抽噎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