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岂止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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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咬了咬唇，“在您看来，我就是那根牵绊住他的细绳吗？”
慕向天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径自说，“和郁西在一起，他还是那个翱翔在空中的雄鹰，羽翼会更健硕、更有力，助他直冲云霄。”
这样的事实，初夏无法否认，也说不出更多有道理的话来辩驳。
因为……
她就只是孤孑一身。没有郁西那样的强势背景，甚至她连完整的双亲也没有……
可是，仅仅因为这样的理由，她就连得到幸福的资格都没有吗？
“董事长，那您有问过至北吗？或许，他的理想并不是想要像您一样冲入云霄，站在最尖端的位置。平平静静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初夏缓缓开口，不卑不亢的回视慕向天。
听到她的话，慕向天笑了一下，“看来是你还不太了解我儿子。”
他边说着，边掏出随身带的手机出来，手指在屏幕上利落的划过，而后一张商业版图展现在初夏面前，“苏小姐，没有哪个男人是没有野心的。只不过，这样的野心你们女人常常无法理解——这块版图是这几年至北接受亚太地区后往外扩张的经济势力，这样张狂的扩张，可绝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男人能绘出来的。”
好久……
初夏都只能怔忡的盯着那块壮丽的版图，心底一时五味陈杂，什么样的滋味都有。
她对他，真的是知之甚少的。
他的发展版图，她不清楚。他对事业的态度，她也不清楚。
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有哪个男人会没有野心，甘于平庸？事业，是一个男人的大半条生命，任何人都不例外。
初夏再次被管家送出那扇鎏金大门。
拉开车门时，管家突然笑着开口：“苏小姐，不，应该是何少奶奶。”
初夏顿住脚步望着他。
管家仍旧挂着礼貌的笑，“其实，您嫁进何家就已经知道豪门深似海这个道理。和少爷的关系，您还是考虑清楚了，免得又变成和在何家一样的悲剧。”
管家的话，让她心头紧缩了下。
这些话，无疑是主人授过意的。她挺了挺背脊，展开一抹笑，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教诲。有机会再见！”
“再见！”
从慕家的庄园里主道出来，初夏怔忡的看着一路上栽种的晚香玉。花正盛开，浓浓的香味渗透出来，阳光下一切本是那样美好。
可，她却更多的只觉得心里微微寒凉……
慕至北，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若是不站在云霄上，享受着众人的仰望，又何其的遗憾？
初夏无力的靠在后座上，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慕向天以及管家最后的话，还有郁西和慕夫人相处的画面。
正胡思乱想间，手机乍然响了起来。初夏赶紧将手机拿出来。
屏幕上闪烁的号码，竟然是……何家？
心头一凛，她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挂断，可想到或许是何浩昊和自己聊离婚协议书的事，迟疑了下便还是接了起来。
“喂！”
“初夏，是我。”出乎意料的，不是何浩昊，却是何志安。
“爸。”她轻轻唤了一句：“听说您之前又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难得你还挂记着。”何志安心里有几分欣慰，只说：“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有空吗？还是要上班？”
“怎么了？您有事吗？”
“嗯。爸有些话想你谈谈。”
初夏想了一下，“爸，您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既然何志安有话和她谈，她也该好好和他谈谈父亲的事了。早点解决，早点和何浩昊断掉关系，对她来说才是此刻最想要的。
何家。
“少奶奶，您回来了！”是管家替初夏开的门。
初夏勉强笑笑，“以后不用再叫我少奶奶了。”
管家错愕了一瞬。
上次大半夜慕家少爷来这里公然将她抱走，大家就已经隐隐猜测得出来事情到底发展到那种地步了。
如今报纸上又曝出那样的新闻，想来，这场婚姻也当真走到了尽头。
“您上楼吧，老爷已经在书房等您了。”管家恭谨的转了个话题。
“好。”初夏点点头，像往常一样在玄关处换了鞋子。
这个家，她在这儿住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可事到如今竟然觉得陌生到了极点。
走进书房的时候，何志安正坐在书桌前写什么。
初夏轻唤了一声，“爸。”
他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朝她看过来，“坐吧。”
初夏点点头，依言在他对面坐下。
“这几天在外面过得还好吗？”何志安双手搁在书桌上，问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初夏觉得几天不见，那双不怒而威的眸子没有了往日的那股气势。更多的反倒是深深的疲惫。
一定是因为这新闻出来以后，他忙得焦头烂额了吧！
“我很好。爸您自己要注意身体。”
何志安将刚刚翻的一叠资料推到她面前，“你看看这个。”
初夏狐疑的拿起来看了两眼。是一份财产转赠书，初夏没有仔细看财产的内容，却只见甲方已经签上了‘何志安’三个字，还刻下了一个鲜明的印章。
初夏不解的看一眼何志安，“爸这是要把财产转给谁吗？”
她边问，又边翻回来看了两眼。
财产的数额是惊人的，竟然还有何氏集团8％的股份。
初夏看得不由得瞠目。何家是出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的事吗？
“这是爸要送给你的。”何志安淡淡的开口。
这一句，却让初夏惊讶不已，更是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在下面签字吧，签了字，这些东西就都是属于你的了。”何志安将一支笔推到初夏跟前。
初夏当然没敢接，“爸，我没想过要任何财产。况且，这些都是属于您的，即便我和浩昊离婚，也和您的财产无关。”
“这不是离婚分割财产。”
“那是为什么？”初夏将转赠书合上，并不打算签。
太怪异了！
何志安看着初夏，视线好久都顿在那张小脸上。恍惚间，那视线又迷离起来，好像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初夏心里的疑虑更深了几许，试探的唤了一句：“爸？”
何志安这才回过神来，那张往日严苛的脸上此刻竟有些失神。他略叹口气，“你和她虽然长得不那么相似，那气质却像得很。”
“她？”
“你母亲。”何志安也不隐瞒。
初夏更是惊讶，“您认识我母亲？”
何志安苦笑了下，“岂止是认识？”
望着这神情，听着何志安语气里的忧伤，初夏忽然觉得他和母亲之间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还有一段她不知道的故事吗？
何志安站起身来，侧目望着窗外，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到了过往。
“我和你母亲都是彼此的初恋，原本我们都以为会有将来，可终究……还是我辜负了她。”何志安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和哀凉。
当年被家庭阻止，后来不得已娶了舒宁婉，却还是不舍得放初夏的母亲离开。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却没想到……
最终，她还是爱上了别人……
“你出生那天，你父亲在国外出差，你母亲情非得已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是看着你出生的。”何志安看初夏的眼神，又添了几许和蔼。
“直到后来，我才真正见过你父亲。看着他对你母亲体贴入微，我也才终究把这一切勉强放下。”
可是……
心里那些针刺一样的痛，却是在午．夜梦回时，无法掩盖。
也时刻提醒着他，即便过去十年、二十年，他忘不了的仍旧是那个身影……
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任何往事，而且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好到了极点，几乎让所有的邻居都羡慕不已，所以现在听到这些过往，初夏觉得惊讶极了。
“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可现在……”何志安的手撑在桌面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显然，我并没有完成她交代的事。”
“所以，您当初才会提出我嫁给浩昊这样的条件？”初夏隐约能将这一切理顺。
“嗯。我本以为，这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照顾——有什么比给你优越的生活，没有愁苦的环境要来得好？可是，到了如今，我才发现我当真是大错特错！”
初夏苦笑。
公公是一片好心，她无法去责怪。谁也不会想到有一天结局会是变成这样。
“爸，无论如何，我还是从心底感谢您。这两年来，您对我的照顾，对我父亲的照顾，我想妈在天堂上也看得很清楚，一定也会感谢您的。”初夏看到何志安微微闪烁的眼神，她又垂目看了眼那份转赠书，“但是，这些财产，我真的不能收您的。”
“这算是对你、对你母亲的一份补偿。”
即使是舒宁婉起来，他也能用离婚财产分割搪塞过去。
“爸，我真的不需要任何补偿。您对我父亲的照顾，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初夏坚持，望着何志安，“这次我也想和您谈谈我父亲的事。”
“事实上，起初也是不舍得你从我们何家走，才会拿你父亲的事做要挟。现在既然你执意要走了，我再要挟也就没了意义。”何志安眼神平静，“你父亲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他在那所研究院待得很好，若是擅自转移出来，只怕随时会让病情恶化。你放心，我一定会时刻跟踪病情，直到他完全痊愈。”
“可是，已经麻烦您这么多年了，现在怎么还好意思继续麻烦您？”
“算是对你母亲的补偿也好，对你的抱歉也罢。爸很清楚，这两年浩昊是怎么对你的，恐怕我做再多也弥补不了对你们母女俩的抱歉。”
初夏咬了咬唇，“在您看来，我就是那根牵绊住他的细绳吗？”
慕向天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径自说，“和郁西在一起，他还是那个翱翔在空中的雄鹰，羽翼会更健硕、更有力，助他直冲云霄。”
这样的事实，初夏无法否认，也说不出更多有道理的话来辩驳。
因为……
她就只是孤孑一身。没有郁西那样的强势背景，甚至她连完整的双亲也没有……
可是，仅仅因为这样的理由，她就连得到幸福的资格都没有吗？
“董事长，那您有问过至北吗？或许，他的理想并不是想要像您一样冲入云霄，站在最尖端的位置。平平静静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初夏缓缓开口，不卑不亢的回视慕向天。
听到她的话，慕向天笑了一下，“看来是你还不太了解我儿子。”
他边说着，边掏出随身带的手机出来，手指在屏幕上利落的划过，而后一张商业版图展现在初夏面前，“苏小姐，没有哪个男人是没有野心的。只不过，这样的野心你们女人常常无法理解——这块版图是这几年至北接受亚太地区后往外扩张的经济势力，这样张狂的扩张，可绝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男人能绘出来的。”
好久……
初夏都只能怔忡的盯着那块壮丽的版图，心底一时五味陈杂，什么样的滋味都有。
她对他，真的是知之甚少的。
他的发展版图，她不清楚。他对事业的态度，她也不清楚。
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有哪个男人会没有野心，甘于平庸？事业，是一个男人的大半条生命，任何人都不例外。
初夏再次被管家送出那扇鎏金大门。
拉开车门时，管家突然笑着开口：“苏小姐，不，应该是何少奶奶。”
初夏顿住脚步望着他。
管家仍旧挂着礼貌的笑，“其实，您嫁进何家就已经知道豪门深似海这个道理。和少爷的关系，您还是考虑清楚了，免得又变成和在何家一样的悲剧。”
管家的话，让她心头紧缩了下。
这些话，无疑是主人授过意的。她挺了挺背脊，展开一抹笑，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教诲。有机会再见！”
“再见！”
从慕家的庄园里主道出来，初夏怔忡的看着一路上栽种的晚香玉。花正盛开，浓浓的香味渗透出来，阳光下一切本是那样美好。
可，她却更多的只觉得心里微微寒凉……
慕至北，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若是不站在云霄上，享受着众人的仰望，又何其的遗憾？
初夏无力的靠在后座上，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慕向天以及管家最后的话，还有郁西和慕夫人相处的画面。
正胡思乱想间，手机乍然响了起来。初夏赶紧将手机拿出来。
屏幕上闪烁的号码，竟然是……何家？
心头一凛，她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挂断，可想到或许是何浩昊和自己聊离婚协议书的事，迟疑了下便还是接了起来。
“喂！”
“初夏，是我。”出乎意料的，不是何浩昊，却是何志安。
“爸。”她轻轻唤了一句：“听说您之前又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难得你还挂记着。”何志安心里有几分欣慰，只说：“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有空吗？还是要上班？”
“怎么了？您有事吗？”
“嗯。爸有些话想你谈谈。”
初夏想了一下，“爸，您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既然何志安有话和她谈，她也该好好和他谈谈父亲的事了。早点解决，早点和何浩昊断掉关系，对她来说才是此刻最想要的。
何家。
“少奶奶，您回来了！”是管家替初夏开的门。
初夏勉强笑笑，“以后不用再叫我少奶奶了。”
管家错愕了一瞬。
上次大半夜慕家少爷来这里公然将她抱走，大家就已经隐隐猜测得出来事情到底发展到那种地步了。
如今报纸上又曝出那样的新闻，想来，这场婚姻也当真走到了尽头。
“您上楼吧，老爷已经在书房等您了。”管家恭谨的转了个话题。
“好。”初夏点点头，像往常一样在玄关处换了鞋子。
这个家，她在这儿住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可事到如今竟然觉得陌生到了极点。
走进书房的时候，何志安正坐在书桌前写什么。
初夏轻唤了一声，“爸。”
他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朝她看过来，“坐吧。”
初夏点点头，依言在他对面坐下。
“这几天在外面过得还好吗？”何志安双手搁在书桌上，问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初夏觉得几天不见，那双不怒而威的眸子没有了往日的那股气势。更多的反倒是深深的疲惫。
一定是因为这新闻出来以后，他忙得焦头烂额了吧！
“我很好。爸您自己要注意身体。”
何志安将刚刚翻的一叠资料推到她面前，“你看看这个。”
初夏狐疑的拿起来看了两眼。是一份财产转赠书，初夏没有仔细看财产的内容，却只见甲方已经签上了‘何志安’三个字，还刻下了一个鲜明的印章。
初夏不解的看一眼何志安，“爸这是要把财产转给谁吗？”
她边问，又边翻回来看了两眼。
财产的数额是惊人的，竟然还有何氏集团8％的股份。
初夏看得不由得瞠目。何家是出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的事吗？
“这是爸要送给你的。”何志安淡淡的开口。
这一句，却让初夏惊讶不已，更是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在下面签字吧，签了字，这些东西就都是属于你的了。”何志安将一支笔推到初夏跟前。
初夏当然没敢接，“爸，我没想过要任何财产。况且，这些都是属于您的，即便我和浩昊离婚，也和您的财产无关。”
“这不是离婚分割财产。”
“那是为什么？”初夏将转赠书合上，并不打算签。
太怪异了！
何志安看着初夏，视线好久都顿在那张小脸上。恍惚间，那视线又迷离起来，好像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初夏心里的疑虑更深了几许，试探的唤了一句：“爸？”
何志安这才回过神来，那张往日严苛的脸上此刻竟有些失神。他略叹口气，“你和她虽然长得不那么相似，那气质却像得很。”
“她？”
“你母亲。”何志安也不隐瞒。
初夏更是惊讶，“您认识我母亲？”
何志安苦笑了下，“岂止是认识？”
望着这神情，听着何志安语气里的忧伤，初夏忽然觉得他和母亲之间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还有一段她不知道的故事吗？
何志安站起身来，侧目望着窗外，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到了过往。
“我和你母亲都是彼此的初恋，原本我们都以为会有将来，可终究……还是我辜负了她。”何志安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和哀凉。
当年被家庭阻止，后来不得已娶了舒宁婉，却还是不舍得放初夏的母亲离开。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却没想到……
最终，她还是爱上了别人……
“你出生那天，你父亲在国外出差，你母亲情非得已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是看着你出生的。”何志安看初夏的眼神，又添了几许和蔼。
“直到后来，我才真正见过你父亲。看着他对你母亲体贴入微，我也才终究把这一切勉强放下。”
可是……
心里那些针刺一样的痛，却是在午．夜梦回时，无法掩盖。
也时刻提醒着他，即便过去十年、二十年，他忘不了的仍旧是那个身影……
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任何往事，而且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好到了极点，几乎让所有的邻居都羡慕不已，所以现在听到这些过往，初夏觉得惊讶极了。
“我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可现在……”何志安的手撑在桌面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显然，我并没有完成她交代的事。”
“所以，您当初才会提出我嫁给浩昊这样的条件？”初夏隐约能将这一切理顺。
“嗯。我本以为，这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照顾——有什么比给你优越的生活，没有愁苦的环境要来得好？可是，到了如今，我才发现我当真是大错特错！”
初夏苦笑。
公公是一片好心，她无法去责怪。谁也不会想到有一天结局会是变成这样。
“爸，无论如何，我还是从心底感谢您。这两年来，您对我的照顾，对我父亲的照顾，我想妈在天堂上也看得很清楚，一定也会感谢您的。”初夏看到何志安微微闪烁的眼神，她又垂目看了眼那份转赠书，“但是，这些财产，我真的不能收您的。”
“这算是对你、对你母亲的一份补偿。”
即使是舒宁婉起来，他也能用离婚财产分割搪塞过去。
“爸，我真的不需要任何补偿。您对我父亲的照顾，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初夏坚持，望着何志安，“这次我也想和您谈谈我父亲的事。”
“事实上，起初也是不舍得你从我们何家走，才会拿你父亲的事做要挟。现在既然你执意要走了，我再要挟也就没了意义。”何志安眼神平静，“你父亲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他在那所研究院待得很好，若是擅自转移出来，只怕随时会让病情恶化。你放心，我一定会时刻跟踪病情，直到他完全痊愈。”
“可是，已经麻烦您这么多年了，现在怎么还好意思继续麻烦您？”
“算是对你母亲的补偿也好，对你的抱歉也罢。爸很清楚，这两年浩昊是怎么对你的，恐怕我做再多也弥补不了对你们母女俩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