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遇上个不讲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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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几个孩子又开始忙碌着去挑豆子，洗豆子，泡豆子，准备配料之类的。
晚上，罗喜儿让她娘用那根大骨头熬萝卜汤喝，当是补补钙呗。这时候的人都不稀罕大骨头，觉得那骨头一点儿肉都没有还要花钱很不划算。连周氏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坐上桌吃饭了，大家都说这汤好喝呢。这骨头是没啥肉，可还是有些肉味和油腥的，而且用小火熬了个把时辰呢。周氏越发觉得喜儿这丫头想法就是多。
罗达胜一进门，也是迫切地问今早是什么样的情况。罗喜儿和罗志成两个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早上的卖豆腐花的情况又说了一遍，罗秋儿还很配合地对她爹喊出了他们的“广告语”。
罗达胜对几个孩子也是狠夸奖了一番，然后又心疼地叮嘱几句。他跟周氏一样，也是担心几个孩子在那闹哄哄的地方不妥当。
罗喜儿瞧着她爹的表情，忙说道：“爹，你别太担心了。咱们只是规规矩矩地卖豆腐花赚点零花钱而已，又不惹事不闹事的，别人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为难几个孩子吧。是了，爹，冯财主家的活儿不是快完了么？要不，爹干完这个活儿后就别找下家了吧。这些泥水活计又累又不安全的。咱们天天做些豆腐花去集市上卖，一天下来也能卖个几十文钱，去掉些本钱，还是赚得比爹去做小工要多些呢。而且咱们也只需要忙一个早上，回来后还能干点别的活呢。以后有爹帮娘推石磨子，娘也不用那么累了。”
这时，罗小玉给她爹端来了热好了的骨头汤和一小碗米饭、猪肉。罗达胜在冯财主帮工，一天包两餐的，平时家里就不用留饭菜给他的。今天是特殊情况才留了些，让他也分享一下孩子们的成果。罗达胜就一边喝着汤一边细细地想着罗喜儿刚说的话。这样算来，的确是这小生意做得来，反正他做的这些小工也不是时常能找到的。又想着还是有个大人在比较安心一点。他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了。最后，他跟最小的两个孩子分着吃了那碗饭。
接下来的三天的集市闲日，他们都是按商量好的，做出大概六十碗数量的豆腐花去卖。还是很受欢迎，每天都能在吃午饭前就卖完了。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又添了五套的碗勺。
这天的下午，他们就多泡了些豆子，因为明天是赶集的日子。罗喜儿也安排好了，明早让哥哥和姐姐先挑一部分家什去集市上摆好摊位，说白了就是先抢占好那个巷子口的位置。她和娘，弟弟妹妹就等豆腐花做成了，再赶过去。因为这次做得比平常要多出个几十碗，还得分两次做，分两次送了，那这个任务就要交给周氏一个人了。
这天晚上，罗喜儿几个都很兴奋，躺在床上了却还没有一点睡意。虽然已经卖了几天的豆腐花了，每天也挺顺利的，但在集市日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们心里既没底又万分期待，恨不得马上就天亮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罗喜儿一家人就麻利地爬起来，洗漱收拾一番后，各忙各的活儿去了。罗志顺帮着娘去磨浆，罗达胜也去帮忙推了一会，才急急忙忙地往冯家村赶。罗喜儿还是负责准备配料，罗小玉则洗刷好锅子，收拾那些碗勺和炉子放进竹箩筐里。两个小包子也跑上跑下，递这递那的。
等磨好了浆后，罗志顺和罗小玉就先往集市去了。其他的人就在厨房里忙着完成后面的几道工序了。
一切弄好后，准备开摊时，集市上已经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了。几天下来，罗喜儿他们都很有默契了，先是一块儿吆喝开他们的广告语，然后才有条不紊地分工协作。
清脆的吆喝声吸引了不少人围过来。一个大娘先买了碗咸豆腐花，给了钱后，就坐在靠墙摆的凳子上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又来了个年轻的媳妇，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要了两碗不同味的豆腐花也在旁边坐下来喂起孩子来了。那个小女孩，一边吃着一边不时地偏过头来地瞧罗志成和罗秋儿两个，大概是在好奇这两个小屁孩在吆喝啥吧。
还来了个老大爷带着小孙子的，爷孙俩就面对面地站着吃，一高一矮的。老大爷一只手捧着碗，另一只手舀起一勺豆腐花就往小孙子嘴里送。
小孙子张嘴吃下，又伸出只小手推回爷爷又送过来的一勺，嘴里嚷着：“爷爷，爷爷，你也吃，这豆花可嫩了可好吃了。”
老大爷推不过，只好往自个的嘴里送了一勺。两人都是满脸的笑容。
大家都很自觉，尽快地吃完，把碗一还就走了，不会逗留多一会。有人走之前还会夸上一两句，这豆腐花香嫩可口啦，几个小孩子很会来事啦……罗喜儿几个也很有礼貌地道谢，说着慢走，下次再来的之类的话儿。
“小姑娘，来一碗豆腐花。甜的，糖要多点儿。”一个妇人冲罗小玉喊道。
罗喜儿听到了，心里想着这嗓门跟那个二伯娘不相上下呀，就转过头朝来人看去，是个矮胖妇人，拉着个跟罗志成差不多年龄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嘴里小声地嚷着：“吃豆腐花，吃豆腐花喽。”鼻子还用力地一抽一抽的。两人都紧盯着罗小玉在舀豆腐花。站得近的人估计都能听到他们吞口水的声音了。
罗喜儿皱了皱眉头，这小男孩可千万不要在摊子这里拭鼻涕呀。好在他们拿了碗豆腐花就自觉地往左边闪了闪，让出位置给后边的人。她也就转回头去招呼后面的客人了。
“这位大嫂，你这是要干啥呀？”突然间，罗小玉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呼就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只见罗小玉双手死死地捂住装砂糖的小瓷罐口，那矮胖妇人的一只手就停在她的双手上边，正捏住那把舀砂糖小木勺的柄头。
“咋了，小玉？”罗志顺看着不对劲，也连忙放下手中正在烫洗的碗，一走抢到罗小玉的身边。
“咋地，这豆腐花不够味儿，还不让多加点糖么？又想赚钱又不舍得出本呀。”那矮胖的妇人抢先开口了。她正瞪着一双恼怒的眼睛，语气也很不屑，似乎根本没把眼前几个小孩子放在眼里。
罗小玉虽然红着一张脸，但也生气地盯着那妇人看，就是不肯松开双手。
罗喜儿也走了过来，她轻扶了一下姐姐的手臂，说：“姐，你说说，这是咋地一回事。”
“这位大嫂，我已经给你加过两次糖了。你才刚吃了几口，就走过来说不够味了，我给加了一次。一会，你吃到一半了又过来说不够味，我也没说啥，又给你加了一次。我刚才舀好了碗豆腐花正递给这位大叔，你就自个儿走过来动手往自个的碗里加糖。你们瞧瞧，她碗里都快见底，还要来加糖，还是自个儿抢着加的，这不是欺负人么？”罗小玉气得大声地说出了发生了什么事。
罗喜儿踮起脚去瞧那矮胖妇人另一只手里的碗，果然，只剩碗底薄薄的一点儿豆腐花了，反而还有好些没来得及拌开的砂糖在最上面。其他人当然也瞧见了。围着的人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了。
罗喜儿明白过来了，也大声地说道：“这位大嫂，咱们做的是一文钱一碗的小本生意，分量有给足够的，放的料也都足的，你要加糖料也不是说不让加，但你这样的做法就太不地道了，咱这里是卖豆腐花的，可不是卖砂糖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矮胖妇人就已迅速地收回还捏着木勺柄的手，改为捏住她碗里的勺子，头一仰，同时捧碗的手也一抬高到嘴边，碗底的那点东西全倒进了她的嘴。这一番动作那是一气呵成，绝没有一丝停顿，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的。
她儿子就立刻不干了，马上就跳着脚哭嚎起来了，“唔……我还要吃豆腐花，娘，我还要吃，你全都吃完了，我还要，还要……”哭得那个凄惨，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差点没恶心到罗喜儿。
那妇人也没管他，伸出舌头舔舔左右嘴巴，再用手背一抹，把手里的碗往盛东西的筛子上重重一放。
“不就加点儿糖么，嚷啥嚷，老娘花了钱，还不能吃个爽快呀。这豆腐花也没啥吃头的呗，软不拉几的，都不晓得掺了多少水咧，那么难吃的东西还卖一文钱呢。还不如去卖个包子还能饱会肚子。”那妇人不屑道。
罗喜儿几个就很生气了，说他们的豆腐花掺水，正想要说话辩解。右边一个小男孩抢先了，“你胡说，这姐姐家的豆腐花可好吃了。我刚刚还看到你在舔碗了呢。我娘说的，吃到好吃的东西才会把碗也舔得干干净净的。你还恨不得把碗吞下去了。”
都说童言无忌。这小孩的话一出，大家都哄得一声笑开了。
那妇人就有些扛不住大家的指点和取笑了，一把扯过她那还在哭嚎的儿子，狠狠地瞪了几眼，也不知道是要瞪谁，是罗喜儿几个，还是看笑话的人。
下午，几个孩子又开始忙碌着去挑豆子，洗豆子，泡豆子，准备配料之类的。
晚上，罗喜儿让她娘用那根大骨头熬萝卜汤喝，当是补补钙呗。这时候的人都不稀罕大骨头，觉得那骨头一点儿肉都没有还要花钱很不划算。连周氏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坐上桌吃饭了，大家都说这汤好喝呢。这骨头是没啥肉，可还是有些肉味和油腥的，而且用小火熬了个把时辰呢。周氏越发觉得喜儿这丫头想法就是多。
罗达胜一进门，也是迫切地问今早是什么样的情况。罗喜儿和罗志成两个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早上的卖豆腐花的情况又说了一遍，罗秋儿还很配合地对她爹喊出了他们的“广告语”。
罗达胜对几个孩子也是狠夸奖了一番，然后又心疼地叮嘱几句。他跟周氏一样，也是担心几个孩子在那闹哄哄的地方不妥当。
罗喜儿瞧着她爹的表情，忙说道：“爹，你别太担心了。咱们只是规规矩矩地卖豆腐花赚点零花钱而已，又不惹事不闹事的，别人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为难几个孩子吧。是了，爹，冯财主家的活儿不是快完了么？要不，爹干完这个活儿后就别找下家了吧。这些泥水活计又累又不安全的。咱们天天做些豆腐花去集市上卖，一天下来也能卖个几十文钱，去掉些本钱，还是赚得比爹去做小工要多些呢。而且咱们也只需要忙一个早上，回来后还能干点别的活呢。以后有爹帮娘推石磨子，娘也不用那么累了。”
这时，罗小玉给她爹端来了热好了的骨头汤和一小碗米饭、猪肉。罗达胜在冯财主帮工，一天包两餐的，平时家里就不用留饭菜给他的。今天是特殊情况才留了些，让他也分享一下孩子们的成果。罗达胜就一边喝着汤一边细细地想着罗喜儿刚说的话。这样算来，的确是这小生意做得来，反正他做的这些小工也不是时常能找到的。又想着还是有个大人在比较安心一点。他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了。最后，他跟最小的两个孩子分着吃了那碗饭。
接下来的三天的集市闲日，他们都是按商量好的，做出大概六十碗数量的豆腐花去卖。还是很受欢迎，每天都能在吃午饭前就卖完了。在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又添了五套的碗勺。
这天的下午，他们就多泡了些豆子，因为明天是赶集的日子。罗喜儿也安排好了，明早让哥哥和姐姐先挑一部分家什去集市上摆好摊位，说白了就是先抢占好那个巷子口的位置。她和娘，弟弟妹妹就等豆腐花做成了，再赶过去。因为这次做得比平常要多出个几十碗，还得分两次做，分两次送了，那这个任务就要交给周氏一个人了。
这天晚上，罗喜儿几个都很兴奋，躺在床上了却还没有一点睡意。虽然已经卖了几天的豆腐花了，每天也挺顺利的，但在集市日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们心里既没底又万分期待，恨不得马上就天亮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罗喜儿一家人就麻利地爬起来，洗漱收拾一番后，各忙各的活儿去了。罗志顺帮着娘去磨浆，罗达胜也去帮忙推了一会，才急急忙忙地往冯家村赶。罗喜儿还是负责准备配料，罗小玉则洗刷好锅子，收拾那些碗勺和炉子放进竹箩筐里。两个小包子也跑上跑下，递这递那的。
等磨好了浆后，罗志顺和罗小玉就先往集市去了。其他的人就在厨房里忙着完成后面的几道工序了。
一切弄好后，准备开摊时，集市上已经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了。几天下来，罗喜儿他们都很有默契了，先是一块儿吆喝开他们的广告语，然后才有条不紊地分工协作。
清脆的吆喝声吸引了不少人围过来。一个大娘先买了碗咸豆腐花，给了钱后，就坐在靠墙摆的凳子上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又来了个年轻的媳妇，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要了两碗不同味的豆腐花也在旁边坐下来喂起孩子来了。那个小女孩，一边吃着一边不时地偏过头来地瞧罗志成和罗秋儿两个，大概是在好奇这两个小屁孩在吆喝啥吧。
还来了个老大爷带着小孙子的，爷孙俩就面对面地站着吃，一高一矮的。老大爷一只手捧着碗，另一只手舀起一勺豆腐花就往小孙子嘴里送。
小孙子张嘴吃下，又伸出只小手推回爷爷又送过来的一勺，嘴里嚷着：“爷爷，爷爷，你也吃，这豆花可嫩了可好吃了。”
老大爷推不过，只好往自个的嘴里送了一勺。两人都是满脸的笑容。
大家都很自觉，尽快地吃完，把碗一还就走了，不会逗留多一会。有人走之前还会夸上一两句，这豆腐花香嫩可口啦，几个小孩子很会来事啦……罗喜儿几个也很有礼貌地道谢，说着慢走，下次再来的之类的话儿。
“小姑娘，来一碗豆腐花。甜的，糖要多点儿。”一个妇人冲罗小玉喊道。
罗喜儿听到了，心里想着这嗓门跟那个二伯娘不相上下呀，就转过头朝来人看去，是个矮胖妇人，拉着个跟罗志成差不多年龄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嘴里小声地嚷着：“吃豆腐花，吃豆腐花喽。”鼻子还用力地一抽一抽的。两人都紧盯着罗小玉在舀豆腐花。站得近的人估计都能听到他们吞口水的声音了。
罗喜儿皱了皱眉头，这小男孩可千万不要在摊子这里拭鼻涕呀。好在他们拿了碗豆腐花就自觉地往左边闪了闪，让出位置给后边的人。她也就转回头去招呼后面的客人了。
“这位大嫂，你这是要干啥呀？”突然间，罗小玉惊叫了一声。
这一声惊呼就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只见罗小玉双手死死地捂住装砂糖的小瓷罐口，那矮胖妇人的一只手就停在她的双手上边，正捏住那把舀砂糖小木勺的柄头。
“咋了，小玉？”罗志顺看着不对劲，也连忙放下手中正在烫洗的碗，一走抢到罗小玉的身边。
“咋地，这豆腐花不够味儿，还不让多加点糖么？又想赚钱又不舍得出本呀。”那矮胖的妇人抢先开口了。她正瞪着一双恼怒的眼睛，语气也很不屑，似乎根本没把眼前几个小孩子放在眼里。
罗小玉虽然红着一张脸，但也生气地盯着那妇人看，就是不肯松开双手。
罗喜儿也走了过来，她轻扶了一下姐姐的手臂，说：“姐，你说说，这是咋地一回事。”
“这位大嫂，我已经给你加过两次糖了。你才刚吃了几口，就走过来说不够味了，我给加了一次。一会，你吃到一半了又过来说不够味，我也没说啥，又给你加了一次。我刚才舀好了碗豆腐花正递给这位大叔，你就自个儿走过来动手往自个的碗里加糖。你们瞧瞧，她碗里都快见底，还要来加糖，还是自个儿抢着加的，这不是欺负人么？”罗小玉气得大声地说出了发生了什么事。
罗喜儿踮起脚去瞧那矮胖妇人另一只手里的碗，果然，只剩碗底薄薄的一点儿豆腐花了，反而还有好些没来得及拌开的砂糖在最上面。其他人当然也瞧见了。围着的人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了。
罗喜儿明白过来了，也大声地说道：“这位大嫂，咱们做的是一文钱一碗的小本生意，分量有给足够的，放的料也都足的，你要加糖料也不是说不让加，但你这样的做法就太不地道了，咱这里是卖豆腐花的，可不是卖砂糖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矮胖妇人就已迅速地收回还捏着木勺柄的手，改为捏住她碗里的勺子，头一仰，同时捧碗的手也一抬高到嘴边，碗底的那点东西全倒进了她的嘴。这一番动作那是一气呵成，绝没有一丝停顿，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的。
她儿子就立刻不干了，马上就跳着脚哭嚎起来了，“唔……我还要吃豆腐花，娘，我还要吃，你全都吃完了，我还要，还要……”哭得那个凄惨，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差点没恶心到罗喜儿。
那妇人也没管他，伸出舌头舔舔左右嘴巴，再用手背一抹，把手里的碗往盛东西的筛子上重重一放。
“不就加点儿糖么，嚷啥嚷，老娘花了钱，还不能吃个爽快呀。这豆腐花也没啥吃头的呗，软不拉几的，都不晓得掺了多少水咧，那么难吃的东西还卖一文钱呢。还不如去卖个包子还能饱会肚子。”那妇人不屑道。
罗喜儿几个就很生气了，说他们的豆腐花掺水，正想要说话辩解。右边一个小男孩抢先了，“你胡说，这姐姐家的豆腐花可好吃了。我刚刚还看到你在舔碗了呢。我娘说的，吃到好吃的东西才会把碗也舔得干干净净的。你还恨不得把碗吞下去了。”
都说童言无忌。这小孩的话一出，大家都哄得一声笑开了。
那妇人就有些扛不住大家的指点和取笑了，一把扯过她那还在哭嚎的儿子，狠狠地瞪了几眼，也不知道是要瞪谁，是罗喜儿几个，还是看笑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