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半路出来的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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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的一声利响，大老爷抽出墙上的弦铁剑。
‘啊’的一声闷叫，还没弄清事实是怎么样的倒霉男子就被一剑毙命。
‘呲’的一道血浪，鲜血染红了锦被……
吓得大夫人倒退一步，柳姨娘则是瘫软在地，唯有站在内室门口的沈荣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般的笑意。
那把刚染了血的弦铁剑步步紧逼的到了柳姨娘跟前，吓得柳姨娘只差没晕过去。
沈荣华快步上前：“父亲饶了姨娘吧，父亲要是杀了姨娘，别人都会说是荣华的错，荣华不小心说漏了罪害死了姨娘。”
得等这便宜爹一句话，她不是柳姨娘的女儿才能让柳姨娘死，看这柳姨娘今天不死还能怎么着？
沈琦这会儿是杀红了眼，又听女儿这般一说，当下醒了下神。
那边门外匆匆而来的是人也是大声喝道：“老爷不可一时糊涂。”
闻声望去，那是一年近花甲的老妇人，灰白相间的头发用镶着红宝石的发簪固定，额头上缠着纯黑色暗紫纹路的护额，着详紫色锦袄，耳垂上带着翠玉耳坠，左腕间同色翠绿水亮的镯子，右手中握住拐仗，笃笃直响……
此乃府中的老夫人，沈荣华的祖母沈柳氏。
“姑母，你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柳姨娘如海中溺水之人一般，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浮木，一点规矩也没有的就喊了起来。
老夫人眼眶一红，厉声呵斥：“这府中没有你姑母，只有老夫人。”
原来，这柳姨娘竟然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当年过府来玩时，瞧得沈府嫡子风流倜傥，堂堂柳家嫡出的小姐愣是愿意伏低作为嫁与沈琦为妾。
如今却是尝了这苦果，心中的不甘越发的强烈起来。
老夫人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狠剜自家外甥女，嫡出小姐自愿为妾，失了柳家颜面不说，当年还让老太爷以为她这作母亲的想控制嫡子才出此下策。
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这柳姨娘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老爷，沈家柳家毕竟两代姻亲，你若就此杀了柳姨娘，这让你老父回朝时，如何与翁家交待。”
“哼，母亲倒不如说是心疼自己的外甥女，儿子还能接受一些。”大老爷沈琦狠狠的扔了那把弦铁剑，满脸的怒意生生的压进胸腔。
沈荣华眉头紧锁起来，当下觉得大势已去……老夫人这程咬金要是晚来一会儿，怕这柳姨娘早就没命了。
大老爷一走，这老夫人叹了口气，叮嘱大夫人妥善处理，理也没理哭着喊冤的柳姨娘就离开了柳园。
老爷都默认了不能杀柳姨娘，老夫人也放了话不能杀，大夫人还能如何，只得恨恨的丢一句：“柳姨娘你好自为之吧。”
走到沈荣华跟前时，倒是玩味的一笑，这叫什么？
养狼反被狼噬吧，柳姨娘呀柳姨娘，枉你精明多时，却是到此时都想不到会毁在自己养的这条小白眼狼身上。
“四丫头呀，哑娘虽说只是你的奶娘，但刚跳了湖，你还是去看一看吧，免得落下话柄，说咱府上的四小姐不识恩惠可不好听了。”大夫人走了几步，又回头提点了一句。
横竖这柳姨娘也不敢把这小丫头怎么样的，就怕会打些骂些，而此时自己开口送个顺水人情，倒也不错。
“谢母亲提点，只是我的丫鬟还被姨娘关在柴房里，我要去哑娘那里怕也帮不上忙的。”
沈荣华恭敬的跪倒在地，好像真的是求大夫人给她一条生路似的。
大夫人点点头，一挥手：“那就带着你的丫鬟过去吧。”
沈荣华自是千恩万谢的目送大夫人离去，只是那眸光却是染了嗜血的光芒。
脑海中还有这具身体死前的记忆，那婆子说柳姨娘比夫人高明，那这个看上去端庄的大夫人当年又做了什么？
属于她沈七的仇恨，是没有办法去报了，但属于这具身体之主沈荣华的仇恨，不管是柳姨娘也好，还是大夫人也罢，她都要代沈荣华一点点的讨回来。
而屋内的柳姨娘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成这样了……
转身瞧得沈荣华送大夫人的身影，恨意涌上心头，大步上前扯了她的衣领摁倒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大叫：“你个小贱人，我怎么教你说的？”
沈荣华脸上一点惧意也没有，睥睨的看着柳姨娘，好像在看什么廉价的货物一样：“姨娘是不甘心了呀，堂堂国公府柳家的嫡出小姐非得伏低作小给父亲当妾室，斗不过主母又生不出儿子，这才不甘心了吧……”
柳姨娘恨呀，谁说她生不出儿子来了？谁说的！
恨呀，恨不得杀了沈荣华的，双手使足了力气的想捏死沈荣华。
要是以前的沈荣华早吓破了胆的，但今个儿的沈荣华，却只是那样的笑着，一脸你不敢杀我的模样。
非但如此，还接着打击道：“姨娘不想死的话就放开我，如若不然，我死了没什么，横竖认贼作母这么多年死了倒也干净，只是姨娘可就得给我陪葬了……”
沈荣华此举彻底的秒杀了柳姨娘。
这世间竟然还有不怕死的？
柳姨娘纵然不甘心，但沈荣华说的对，她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要就这么死了，那岂不了便宜了那些个看笑话的。
柳姨娘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沈荣华爬起来跪在地上就开始哭：“姨娘我错了，我不该说实话，可是明明你那男人亲嘴嘴，你让我说他跟哑娘亲嘴……荣华错了，荣华下次再也不这样说了……”
沈荣华知道，必需坐实了柳姨娘偷人的名声，才能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她虽说才来这相沈府半月的时间，却也知，这儿就是个小社会，最耐不住的就是自己不这番‘真言真语。’
柳姨娘肺都要气炸了，但还是抓住她问：“你告诉姨娘，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是不是大夫人逼你这样说的？”
柳姨娘的心底已然认定了是沈苏氏所为，如今再问只不过证实自己的猜测没错罢了。
而沈荣华这时候偏偏还说：“姨娘，你饶了荣华吧，荣华什么也不知道，荣华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后院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没杀死，那就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咻’的一声利响，大老爷抽出墙上的弦铁剑。
‘啊’的一声闷叫，还没弄清事实是怎么样的倒霉男子就被一剑毙命。
‘呲’的一道血浪，鲜血染红了锦被……
吓得大夫人倒退一步，柳姨娘则是瘫软在地，唯有站在内室门口的沈荣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般的笑意。
那把刚染了血的弦铁剑步步紧逼的到了柳姨娘跟前，吓得柳姨娘只差没晕过去。
沈荣华快步上前：“父亲饶了姨娘吧，父亲要是杀了姨娘，别人都会说是荣华的错，荣华不小心说漏了罪害死了姨娘。”
得等这便宜爹一句话，她不是柳姨娘的女儿才能让柳姨娘死，看这柳姨娘今天不死还能怎么着？
沈琦这会儿是杀红了眼，又听女儿这般一说，当下醒了下神。
那边门外匆匆而来的是人也是大声喝道：“老爷不可一时糊涂。”
闻声望去，那是一年近花甲的老妇人，灰白相间的头发用镶着红宝石的发簪固定，额头上缠着纯黑色暗紫纹路的护额，着详紫色锦袄，耳垂上带着翠玉耳坠，左腕间同色翠绿水亮的镯子，右手中握住拐仗，笃笃直响……
此乃府中的老夫人，沈荣华的祖母沈柳氏。
“姑母，你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柳姨娘如海中溺水之人一般，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浮木，一点规矩也没有的就喊了起来。
老夫人眼眶一红，厉声呵斥：“这府中没有你姑母，只有老夫人。”
原来，这柳姨娘竟然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当年过府来玩时，瞧得沈府嫡子风流倜傥，堂堂柳家嫡出的小姐愣是愿意伏低作为嫁与沈琦为妾。
如今却是尝了这苦果，心中的不甘越发的强烈起来。
老夫人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狠剜自家外甥女，嫡出小姐自愿为妾，失了柳家颜面不说，当年还让老太爷以为她这作母亲的想控制嫡子才出此下策。
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这柳姨娘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老爷，沈家柳家毕竟两代姻亲，你若就此杀了柳姨娘，这让你老父回朝时，如何与翁家交待。”
“哼，母亲倒不如说是心疼自己的外甥女，儿子还能接受一些。”大老爷沈琦狠狠的扔了那把弦铁剑，满脸的怒意生生的压进胸腔。
沈荣华眉头紧锁起来，当下觉得大势已去……老夫人这程咬金要是晚来一会儿，怕这柳姨娘早就没命了。
大老爷一走，这老夫人叹了口气，叮嘱大夫人妥善处理，理也没理哭着喊冤的柳姨娘就离开了柳园。
老爷都默认了不能杀柳姨娘，老夫人也放了话不能杀，大夫人还能如何，只得恨恨的丢一句：“柳姨娘你好自为之吧。”
走到沈荣华跟前时，倒是玩味的一笑，这叫什么？
养狼反被狼噬吧，柳姨娘呀柳姨娘，枉你精明多时，却是到此时都想不到会毁在自己养的这条小白眼狼身上。
“四丫头呀，哑娘虽说只是你的奶娘，但刚跳了湖，你还是去看一看吧，免得落下话柄，说咱府上的四小姐不识恩惠可不好听了。”大夫人走了几步，又回头提点了一句。
横竖这柳姨娘也不敢把这小丫头怎么样的，就怕会打些骂些，而此时自己开口送个顺水人情，倒也不错。
“谢母亲提点，只是我的丫鬟还被姨娘关在柴房里，我要去哑娘那里怕也帮不上忙的。”
沈荣华恭敬的跪倒在地，好像真的是求大夫人给她一条生路似的。
大夫人点点头，一挥手：“那就带着你的丫鬟过去吧。”
沈荣华自是千恩万谢的目送大夫人离去，只是那眸光却是染了嗜血的光芒。
脑海中还有这具身体死前的记忆，那婆子说柳姨娘比夫人高明，那这个看上去端庄的大夫人当年又做了什么？
属于她沈七的仇恨，是没有办法去报了，但属于这具身体之主沈荣华的仇恨，不管是柳姨娘也好，还是大夫人也罢，她都要代沈荣华一点点的讨回来。
而屋内的柳姨娘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成这样了……
转身瞧得沈荣华送大夫人的身影，恨意涌上心头，大步上前扯了她的衣领摁倒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大叫：“你个小贱人，我怎么教你说的？”
沈荣华脸上一点惧意也没有，睥睨的看着柳姨娘，好像在看什么廉价的货物一样：“姨娘是不甘心了呀，堂堂国公府柳家的嫡出小姐非得伏低作小给父亲当妾室，斗不过主母又生不出儿子，这才不甘心了吧……”
柳姨娘恨呀，谁说她生不出儿子来了？谁说的！
恨呀，恨不得杀了沈荣华的，双手使足了力气的想捏死沈荣华。
要是以前的沈荣华早吓破了胆的，但今个儿的沈荣华，却只是那样的笑着，一脸你不敢杀我的模样。
非但如此，还接着打击道：“姨娘不想死的话就放开我，如若不然，我死了没什么，横竖认贼作母这么多年死了倒也干净，只是姨娘可就得给我陪葬了……”
沈荣华此举彻底的秒杀了柳姨娘。
这世间竟然还有不怕死的？
柳姨娘纵然不甘心，但沈荣华说的对，她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要就这么死了，那岂不了便宜了那些个看笑话的。
柳姨娘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沈荣华爬起来跪在地上就开始哭：“姨娘我错了，我不该说实话，可是明明你那男人亲嘴嘴，你让我说他跟哑娘亲嘴……荣华错了，荣华下次再也不这样说了……”
沈荣华知道，必需坐实了柳姨娘偷人的名声，才能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她虽说才来这相沈府半月的时间，却也知，这儿就是个小社会，最耐不住的就是自己不这番‘真言真语。’
柳姨娘肺都要气炸了，但还是抓住她问：“你告诉姨娘，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是不是大夫人逼你这样说的？”
柳姨娘的心底已然认定了是沈苏氏所为，如今再问只不过证实自己的猜测没错罢了。
而沈荣华这时候偏偏还说：“姨娘，你饶了荣华吧，荣华什么也不知道，荣华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后院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没杀死，那就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