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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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齿间的纠缠到底持续了多久,白晓晨不记得,也感受不到时间。

    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比男人差一些,白晓晨几乎动弹不得,只能让严尚真为所欲为。

    他口腔里还有淡淡的烟草味,白晓晨试图去咬他,也成功了,混上血腥味,反而使严尚真更肆意了些,钳制住她的力气也更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尚真眼里闪逝而过的,不仅仅是*,痛楚,他也会痛吗?

    直到白晓晨挣扎,把他的衣领扯歪,掉出来一条项链,上面挂着她的婚戒,她反抗的手劲小了。

    她诧异地看着那婚戒,连他印在自己身上的*都没察觉到,使尽全身力气,把他往后一推,严尚真猝不及防,摔回驾驶位,然后白晓晨指着那戒指问道,“这戒指不是被我扔了吗,怎么还在你这里。”

    是他那天下去捡了吗?不然没办法解释他这几天的咳嗽声,和穿的严严实实的衬衣吧。

    那他为什么要去捡,没有道理,除非。

    白晓晨这么一推理,心底忍不住飞上来喜悦的泡泡,严尚真其实还是喜欢她的吧。

    又有说不出的愤怒来,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偏偏来折磨她和他自己。

    严尚真没回答,坐好,开车窗,把衬衣的扣子挨个扣正,领带打好,然后冷淡地对白晓晨说道,“很大一笔钱,我舍不得行吗?”

    白晓晨这时笑了,眼睛亮亮的,“你骗谁呢,你在离婚协议里给我那么多财产,会在乎这婚戒的价钱,你还喜欢我,是不是?”

    “不然你干嘛贴身保管,不然你干嘛三番四次地警告我不去接近方独瑾,严尚真,你还喜欢我。”白晓晨步步紧逼,又是开心,又是委屈。

    他怎么舍得她难过这么久。

    严尚真沉默下来,没有答话。从放在盒子里的烫金烟盒里拿出一只香烟,拿在手里良久,还是没开Zippo打火机。

    白晓晨盯着他手里的香烟,接着分析,“我讨厌香烟味道,你刚刚也没在车里抽烟,现在也没点燃。你看,你明明是在乎我的。”

    严尚真几乎把那支香烟掐成两半儿了,抿唇不语。

    “我跟你说严尚真,你现在给我道歉,我还会原谅你,”白晓晨几乎要带哭腔了,她刚刚眼泪汹涌的时候,语气都是平静的,现在听上去,却像是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固执地要求他的安慰。

    “你现在说爱我,我也会原谅你。”

    “你知道我很倔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执意与我离婚。可如果有问题,我们不是该谈谈吗?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

    严尚真手握方向盘,发动了汽车,时速很快。风驰电掣,专心致志,好像压根没听到白晓晨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白晓晨追问道,抽抽噎噎,拿着纸巾胡乱擦了擦脸。

    树木快速地后退,跑车迅疾地奔驰在马路上。

    严尚真深吸一口气,没有看着白晓晨,开口说道,“是,我还爱你。”

    白晓晨心一提,全身血液上涌,嘴角忍不住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但是仅限于你的姿色,身体。我讨厌你这个人的品行。”严尚真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狂喜,看着前方的车路说道,“我不喜欢你的虚伪,不喜欢你的懦弱,不喜欢你的虚荣。总结来说,我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正常*的男人,对你这样的女人尤物,难免要贪恋。但我又不是傻瓜,你这样虚情寡义的女人,让我娶你回家,我是不会再做第二次的。”

    他难不成要承认自己该死地犯贱地爱着这个女人?

    一片寂静,只有开着的车窗里闪过的风啸声。

    白晓晨镇定地听完了他说的所有话,这次一点气都没有生。

    她看着严尚真搭在方向盘上微微颤抖的手指,冷笑道,“严尚真,我才知道你是个胆小鬼。随便你现在怎么说,都ok。只是以后你再来告诉我你有任何苦衷,我都当成笑话听。”

    不爱她吗,那怎么不敢直视她,那怎么还要来月老庙,仅仅是故地重游?

    “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你记好了。”白晓晨淡定地讲完,她当然会镇定,之前她手忙脚乱,无非是害怕严尚真完完全全不喜欢自己了。

    可如今,这么多迹象表明,他还在意她,只是压抑着自己。

    她不会允许严尚真想进入她的生命,就随意闯进。想随便退出她的生活,就能道别的。

    没有道理总是他来主导,她由着严尚真摆布。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谁更爱,谁更卑微”。看看谁先举手投降。

    她从来都不是傻瓜。

    白晓晨淡定地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右手,盯着无名指笑笑:不虐回严尚真,她就改行干行政!

    这个毒誓够大发了吧,白晓晨转了转眼睛,意外地轻松起来。

    拿出手机玩儿起好久没碰的糖果粉碎传奇,音效生开到最大,时不时地跟着一起笑出声。

    余光偷偷捕捉到严尚真僵硬的侧脸,她微微一笑,默默对自己说道,“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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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晨一被严尚真送到酒店,就潇洒地甩上车门,雄纠纠气昂昂地往酒店里面走。

    看也没看严尚真一眼,热情地跟前台工作人员打好招呼就上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谁也没告诉,白晓晨订了机票返程了。

    回到首都,照例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也干脆搬回白家,没去住空荡荡的锦园。一方面是不愿意想到严尚真,一方面是要尽可能地减少和方独瑾见面的机会。

    这段时间,方夫人也专门来看过白晓晨,每次只是说“委屈她了”,对严尚真大有不满之意。

    严家那边,严志国也让陈南嘉来看过她,不过程慧不是很欢迎陈南嘉,白晓晨也没和她多聊。

    生活平静下来,毫不意外的是,没听到任何李乔眉和严尚真的花边,她更笃定数分。

    严尚真是个什么脾气,白晓晨摸得透透的,如果严尚真坚持要和她离婚,有什么比让白晓晨看到他和她的好朋友在一起,更能让她死心的呢?

    再者,若是严尚真一点都不喜欢她了,干嘛不昭告天下,他和李乔眉搞在了一起,无非是怕她觉得丢脸。

    以严尚真的性格,绝不会委屈自己搞地下恋的。

    不过还是不能轻易饶了严尚真。

    白晓晨撇撇嘴,拿起笔在购物单子里加了几样东西。

    她的好朋友陶知竹还是回京待产,前不久刚生下一个男孩子,把梅家陶家上下,高兴地没法。

    陶家比较有意思,摆酒席居然放到主宅里。梅英也开明,对于在妻家摆宴席没有一点不满。于是连陶知竹坐完月子都没等到,就热热闹闹地开始了,估计是为了避开韩江深长子的周岁宴。

    写完礼单,程慧就闯进门来,不耐烦地催促她下楼。

    白晓晨叹口气,自从她和严尚真离婚以来,其实也不过一个月,程慧老是对她挑鼻子竖眼的。

    怨她放跑了金龟婿,怨她离婚自动放弃严尚真给的财产,怨她没有早日听妈妈的话,反正都怨白晓晨。

    白晓晨早习惯了。

    买了各种补品,驱车到陶家的主宅。

    陶家豪富,发迹于南洋,全盛于南方。

    即便后来陶知竹的父亲过世,集团也没有没落,陶知竹的母亲是个女强人,一手扛起来陶家。

    梅英廉洁守正,也幸亏陶家有足够的金钱支撑,陶知竹才没有过苦日子。

    白晓晨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等一到陶家的住宅,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陶知竹的房间去。

    一些仆人轻手轻脚地做着家务,一见她来了,就把她引进去。

    只见房内,陶知竹靠在床头看着漫画,百无聊赖地发呆中。

    一见她进来,就立马喜笑颜开,招呼她坐在床边。

    白晓晨可不答应,搬个小马扎就坐上了。

    陶知竹摇摇头,又好笑又好气地说,“你讲究这些干嘛,明明是小年轻儿却古板地不行。”

    又叹一口气,“这十几天,我恢复地差不多,只是我妈非要我整日里躺在床上,都要闷出病了。”

    白晓晨笑着接腔,“阿姨还不是为你好啊,乖乖的啊。”

    说着,有人进来通报陶知竹说道,“李家五分钟前也来人了。”

    陶知竹笑笑,挥手让她出去了。

    见白晓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陶知竹解释道,“就算躺在房间里,外面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也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才能遇事做到心中有数。”

    白晓晨赞叹地点点头,称道,“我又学到了,这叫耳听八方。”

    陶知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她俩虽然是同学,但陶知竹长她一岁,为人八面玲珑,对于白晓晨,从来都是多有照拂指点,几乎把她当成亲妹妹。

    陶知竹一笑,又歪着脑袋看她,“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和严尚真怎么离婚了,又怎么和方独瑾扯上关系了呢?”

    白晓晨眨眨眼,想要搪塞过去,“就是离了呗,至于方独瑾,那是没有的事儿,你别瞎猜。”

    “我也是H省出来的,根基还在那边,你觉得我会不知道点蛛丝马迹?别装了。”陶知竹合上漫画书,并成一个圆筒,在她头上敲打了一番。

    白晓晨看瞒不过她,一边感叹她心细如发,一边嘟着嘴不满说道,“就是一堆乱码,我现在基本上躲着这两人呢,心烦得很。”

    “至于严尚真,早晚有一天,看我不收拾她。”白晓晨托着脑袋,抢过陶知竹的漫画书。

    陶知竹见她胸有成竹,也笑了笑,“你有自己的主见,那我就不担心了,就怕你糊里糊涂,识人不清,被人牵着鼻子走。”

    白晓晨明白她在影射李乔眉的事,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当众批评她。便抱住陶知竹的胳膊,撒娇道,“那我不是有你们嘛。”

    又转念想到她的干儿子,立马一拍额头,“看我,只记得和你聊天,都忘了我的干儿子了。”

    陶知竹招呼人把孩子抱过来给她逗弄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进来说,“严少也来了。”

    “哪个严少?大的,小的?”陶知竹玩味地问道,眼睛瞅着白晓晨。

    白晓晨张嘴就说,“严家就严尚真一个独子,那个私生的也配?”怒气冲冲地,语气里有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维护。

    见陶知竹咯咯地笑起来,才知道中套了。

    白晓晨又羞又恼,嘴里嘟囔着为自己辩解,连一夜夫妻百夜恩的话都出来了。

    但也奇怪,严家和梅家不对付,跟陶家也没来往,他怎么会来,难不成也是听说了那事,要来找她。

    白晓晨东想西想,想来想去都只能归因于严尚真是来找自己的。

    强压下去雀跃,满不在乎地坐回去,白晓晨又拿起漫画书看。

    直到陶知竹直接把她赶出去,她才愤愤不平地下楼,一边念叨着,“知竹怎么净帮着严尚真讲话。”

    引领她的女仆笑了笑,连忙掩嘴,把她带到休息室,才自己退出去。

    白晓晨坐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看着空无一人,有点不爽起来,凭什么要她等严尚真,哪有这个道理的。

    站起身,要去开门。

    手刚搭上门把手,从外面嘎达一声响,一股大力传来,她被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但很明显,她没有。一个天旋地转,落在了来人的怀里。

    是严尚真。

    他好像又消瘦许多,见到怀中的她,几乎是气急败坏了。

    但没松开,一个后踢,砰地一声巨响,他踹上了门。

    粗暴野蛮!白晓晨暗暗鄙视严尚真。

    严尚真脚步一错,一百八十度旋转,把白晓晨抵在门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掐住她的肩,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的火焰似乎都能完全燃烧掉她。

    太近了,她都能感觉的到严尚真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

    白晓晨把手臂横在胸前,硬邦邦地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严尚真鼻尖都要抵到她的鼻尖了,沉着声,只听他说,“你这几天在相亲?”

    他着重了“相亲”两字,明明贴着白晓晨的身体是滚热滚热的,语气冷得如同北极积冰一样。

    白晓晨一瞪眼,一扬脸,气呼呼地反问,“是又怎么样?你不让我和方独瑾在一起,现在我换人相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休息室外好像有人经过,踢踢踏踏的。

    她显然问住了严尚真。

    严尚真嘴角动了动,半天没答上来,等了许久,才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急切,一回来就到处相亲?”

    白晓晨看他俊美的脸扭曲了表情,分外解气,仰着脸无辜地说,“那我都二十七岁了,女人的青春可耽误不起。严少,你不会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吧。”

    严尚真堵着她,气急败坏,脱口而出就是,“那张智源呢,你不是一心喜欢他,想着嫁给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要反击了,接下来全是虐严尚真的。

    咳咳。

    误会要解个一半左右。

    嘻嘻。

    严尚真总算触碰到那个伤疤了,之前他可是提都不提那个名字的,不容易啊。

    求留言,求收藏。

    都留言起来嘛,不然咱就神展开了哦,咱就崩坏了哦,不然就又虐小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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