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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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又泼辣的女人，方锐挤着灿烂的笑脸望向了蒋凝，她正在收枪，脸色平静，可却有些惨白，颤抖的双腿出卖了她故作坚强的镇定，娇躯微微发颤，她开始飘忽不定，快要站不稳。
方锐起身上前将其揽在怀中，轻轻的抚着她柔美的背部，蒋凝的颤抖在方锐的安抚下主角平静了下来，柔软的身子不再颤抖，鼻息间的男人气息给人以安全感，蒋凝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靠在他坚实胸膛的感觉。
哗——！
经济舱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叫好声，没有人俯下身来呕吐，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个再次拯救了大家的大英雄。蒋凝在众人的掌声中醒悟了过来，迷离的眼神恢复了神采，微微一愣，自己怎么靠在这个家伙的坏中？
片刻之后，蒋凝的眉头蹙起，瞥了方锐一眼，小脑袋狠狠的一头扎了下去，然后张嘴。
“啊——！”
方锐惊叫出声，痛，钻心的剧痛，这女人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喜欢咬人，还老咬一个位置，“松口，松口，靠！”
“混蛋，我咬死你，咬死你！”死活不松口的蒋凝口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快松口，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个蠢女人。”方锐龇牙咧嘴，这女人简直是疯子。
蒋凝这才反应过来，最后死命的咬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口，真想咬下来一块肉，可惜实在是做不到。顿时，方锐手臂处一阵轻松，这女人真的够狠，那早已经黑青的手臂再次鲜血淋漓，冒着丝丝血泡，跟歹徒的斗争中自己都是毫发无伤的，可在这个女人面前，流血了。
“方锐，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冤枉？”蒋凝恶狠狠的等着方锐。
还我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本来就很冤枉好吗大姐，撇了撇嘴，无奈道：“没有。”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打架吗？”蒋凝突然有些安静了下来，怔怔出神，“你进华东大监的时候，是我亲手送进去的，我亲眼看到的，我知道你没有杀人，你不是杀人犯，所以我去京城，去找家里希望他们能够帮你，帮你洗脱冤屈，帮你从那个鬼地方走出来，可是我都还没找到方法，你却以一个很风骚的姿态从天而降，为了另一个女人，用足以轰动全世界的行为来抢婚，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知道吗，我当时真的好像开枪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方锐愣住了，这女人……发什么疯。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蒋凝咬着牙语气低沉，她在心中发狠，恨不得打死这个男人。
而此时，方锐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算计自己，不止是对伸手的试探，她还想要报私仇，可是，方锐事实上还是一头雾水，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
女人心海底针，方锐此时深有体会。
而这些都是积压在就蒋凝内心的，真正的爆发在于方锐准备放弃自己的那一刻，他当时的眼神冷冽，没有丝毫感情，看着自己就好像在看着一团空气，决绝、冰冷、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就像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冷血动物。
她的心都在滴血，恨意也在那一刻升华。
方锐不想再搭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静静的走向了公务舱的卫生间，自己得洗把脸，再换回自己干净的衣物，不然的话，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要比匪徒都狰狞百倍。
陈瑛从头等舱走了出来，见到方锐的满脸鲜血并没有多少差异，他跟李森已经听到了清脆的枪响，相信以方锐刚才所展现的能力，能够完美的解决，“没事吧？”
“没事。”方锐抹了把脸轻笑。
“那个人叫做杰斯，是前北美海豹突击队队长，也是蓝玫瑰手下的一号大将，他们的目标确实是从北海往返香港的祝揽胜，但是其他信息都未曾透露，有一颗牙齿是拔下来的，填充了迅速致命的毒药，我没能察觉。”陈瑛有些愧疚。
“没事。”方锐轻轻的笑了，“本来就可以确定这是蓝玫瑰的人，一切的调查说到底还是得从香港开始理清头绪，抽丝剥茧，最大的好消息就是我们的行踪还没有暴露，蓝玫瑰也不清楚她的小队是被什么人灭掉的，所以，落地之后跟当地警方媒体迅速联系封锁消息是必要的，这点就交给蒋凝了。”
“好。”陈瑛点头。
“我们现在到哪了，燃料充足吗？”方锐询问了一句。
“充足，以李森的话来说，甚至足够飞到马六甲海峡，香港绰绰有余，哪怕之前有偏离轨迹，这都不是大问题。”陈瑛点了点头，沉声道。
“那就好，我去洗把脸。”方锐苦笑。
“……”陈瑛沉默，嘴角抽了抽，“你确实该洗把脸，刚才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洗干净换上自己雪白衣服的方锐走进了驾驶舱，扭头看着戴着耳麦的李森道：“怎么样，能联系到地面吗？”
“应该没问题，我试试，再有半小时就得降落了，九龙国际机场航班应该很频繁，得尽快让他们为咱们让出跑道才行。”李森笑了笑，随即开始尝试跟地面联系。
“香港国际机场，东航3699，早上好。”李森沉稳的声音从麦克风中传过去。
片刻后，麦克中传来了塔台管理员的声音，有些急促，有些紧张，很明显他们已经发现了这架飞机的异常，可能正在紧张的了解情况，朝这边呼喊，“东航3699，请讲。”
“这边遇到了紧急情况，危机已经解除，东航3699已经驶回原定轨道，请求联系警方人员对机场进行封锁，务必封锁一切消息，不能声张，不能出现记者跟摄像机。”李森淡淡道。
“东航3699，能否简单阐述需求原因？”塔台管理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疑惑。
“具体情况会与警方交涉，请遵照我的意愿。”李森淡淡道。
“好的，东航3699。”塔台管理员也不纠结，答应了下来。
……
二十五分钟后，“香港国际机场，东航3699，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早上好。”
“东航3699，请讲。”
李森沉声道：“东航3699，等待点H。”
塔台管理员轻声道：“东航3699，允许进入跑道。”
“进入跑道，东航3699。”
当飞机平稳落地的那一刻，连方锐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揉了揉僵硬的脸蛋，扭头看着一旁微笑着的李森，呆呆道：“森哥，我们安全降落了？”
“降落了。”李森轻笑。
沉默了许久，方锐苦笑道：“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飞机都能开，我感觉有点颠覆啊，这台不可思议了，而且还是纯手动驾驶，这得多强啊。”
“没什么，在部队的时候试驾过歼-20，不过不太熟练，我也是半吊子。”李森说完，给了方锐一个意味深藏的笑容，然后笑着起身离去。
许久许久，方锐终于回神，看着李森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
原来，这一飞机乘客的命运，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都掌握在这个所谓的“半吊子”手中。
方锐似乎对生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走出机舱的时候，方锐看到了森严的警戒线跟闪烁的警灯，接着一大群香港警察朝着这边涌来，方锐看到了特警，森严的盾牌，黝黑的突击步枪，甚至看到了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闪着点点红光。
蒋凝当先上前敬了个礼，对面的警官回礼，“北海市刑警大队蒋凝，三级警督。”
“你好，蒋督察，我是黄向前。”一名中年警官道。
“飞机上的具体情况，我明天会跟你一一汇报，现在请送我们回酒店，北海市局的陈天明局长应该已经跟您汇报过了，麻烦了。”蒋凝有些疲惫，俏丽都是惨白的，在那红蓝相间的警灯映照下更显憔悴。
“不好意思蒋督察，我们腺癌一头雾水不明情况，你们所有相关人员都不能离开吗，这是规矩。”黄向前微笑着，语气中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决绝。
“什么？”蒋凝蹙眉，“我都说了明天汇报。”
“不，这不合规矩，如果您是累困了想要休息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出动的全部警员大部分都有家室，他们有孩子，有妻子，有家人，他们都需要休息，可是人民需要他们，所以他们一往无前。”黄向前的语气很坚决，摆明了就是不能放蒋凝走。
“我累了，如果您不放行的话，我可以跟陈局长通电话。”蒋凝疲惫的轻撩发丝，将手机拿了出来，开机准备拨号。
那名叫做黄向前的警官见状朝着一旁的警员使了个眼色，一名青年上前一把夺走了蒋凝的手机，黄向前淡淡道：“蒋警官，大陆的那一套在我们这里不管用，您还是依照规矩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蒋凝火了。
“黄sir？”一个玩味的声音传来，“如果我们今天必须回酒店，而理由是我们不能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也不能登报，更不能踏进警察局的大门呢？”
“你是谁？”黄向前看着静静朝自己走来的三名男人，脸色不善。
中间那名白色套装黑色风衣的男人嘴角微勾，缓缓上前站定，手伸入了怀中，旁边的干警神情戒备，迅速地将手枪拔了出来，对准了方锐，方锐轻笑，“这是……要朝我开枪？”
黄向前淡淡道：“不排除你们是匪徒杀人伪装。”
“是吗黄sir，这么霸道啊？”方锐眯了眯眼睛，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证件，在黄向前的面前展开晃了晃，淡淡道：“好好看看，这上面的照片，是我吗，哦对了，我叫方锐。”
黄向前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当他瞅见国安跟三级警监几个字眼的时候，心登时就沉了下来，不过随即面色如常，淡淡道：“当然也不排除证件伪造，国安的同志，今天你们必须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另外你们在通讯中的要求，我们可以当做是劫匪的掩饰行为。”
方锐眼睛微眯，“黄sir，你这是……”
“拷起来带回局里慢慢审讯。”黄向前不等方锐开口，直接大手一挥，一旁的众多警员早已经等候多时，一窝蜂似得涌了上来，准备拷上方锐等人。
方锐的心沉了下来，这是赤-裸-裸的刁难啊，如果不是其他原因的话，那么这名叫黄向前的人，恐怕跟匪徒也有不大不小的关系，呵，还真是天高皇帝远啊，方锐瞥了眼周围，只有警员，果然没有记者，难道这是打算掩饰飞机上的惨案，瞒天过海吗？
将自己等人当做匪徒枪毙，然后跟北海市局报告，警员全部“不幸”的“光荣牺牲”？
方锐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倔强又泼辣的女人，方锐挤着灿烂的笑脸望向了蒋凝，她正在收枪，脸色平静，可却有些惨白，颤抖的双腿出卖了她故作坚强的镇定，娇躯微微发颤，她开始飘忽不定，快要站不稳。
方锐起身上前将其揽在怀中，轻轻的抚着她柔美的背部，蒋凝的颤抖在方锐的安抚下主角平静了下来，柔软的身子不再颤抖，鼻息间的男人气息给人以安全感，蒋凝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靠在他坚实胸膛的感觉。
哗——！
经济舱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叫好声，没有人俯下身来呕吐，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个再次拯救了大家的大英雄。蒋凝在众人的掌声中醒悟了过来，迷离的眼神恢复了神采，微微一愣，自己怎么靠在这个家伙的坏中？
片刻之后，蒋凝的眉头蹙起，瞥了方锐一眼，小脑袋狠狠的一头扎了下去，然后张嘴。
“啊——！”
方锐惊叫出声，痛，钻心的剧痛，这女人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喜欢咬人，还老咬一个位置，“松口，松口，靠！”
“混蛋，我咬死你，咬死你！”死活不松口的蒋凝口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快松口，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个蠢女人。”方锐龇牙咧嘴，这女人简直是疯子。
蒋凝这才反应过来，最后死命的咬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口，真想咬下来一块肉，可惜实在是做不到。顿时，方锐手臂处一阵轻松，这女人真的够狠，那早已经黑青的手臂再次鲜血淋漓，冒着丝丝血泡，跟歹徒的斗争中自己都是毫发无伤的，可在这个女人面前，流血了。
“方锐，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冤枉？”蒋凝恶狠狠的等着方锐。
还我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本来就很冤枉好吗大姐，撇了撇嘴，无奈道：“没有。”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打架吗？”蒋凝突然有些安静了下来，怔怔出神，“你进华东大监的时候，是我亲手送进去的，我亲眼看到的，我知道你没有杀人，你不是杀人犯，所以我去京城，去找家里希望他们能够帮你，帮你洗脱冤屈，帮你从那个鬼地方走出来，可是我都还没找到方法，你却以一个很风骚的姿态从天而降，为了另一个女人，用足以轰动全世界的行为来抢婚，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知道吗，我当时真的好像开枪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方锐愣住了，这女人……发什么疯。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蒋凝咬着牙语气低沉，她在心中发狠，恨不得打死这个男人。
而此时，方锐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算计自己，不止是对伸手的试探，她还想要报私仇，可是，方锐事实上还是一头雾水，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
女人心海底针，方锐此时深有体会。
而这些都是积压在就蒋凝内心的，真正的爆发在于方锐准备放弃自己的那一刻，他当时的眼神冷冽，没有丝毫感情，看着自己就好像在看着一团空气，决绝、冰冷、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就像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冷血动物。
她的心都在滴血，恨意也在那一刻升华。
方锐不想再搭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静静的走向了公务舱的卫生间，自己得洗把脸，再换回自己干净的衣物，不然的话，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要比匪徒都狰狞百倍。
陈瑛从头等舱走了出来，见到方锐的满脸鲜血并没有多少差异，他跟李森已经听到了清脆的枪响，相信以方锐刚才所展现的能力，能够完美的解决，“没事吧？”
“没事。”方锐抹了把脸轻笑。
“那个人叫做杰斯，是前北美海豹突击队队长，也是蓝玫瑰手下的一号大将，他们的目标确实是从北海往返香港的祝揽胜，但是其他信息都未曾透露，有一颗牙齿是拔下来的，填充了迅速致命的毒药，我没能察觉。”陈瑛有些愧疚。
“没事。”方锐轻轻的笑了，“本来就可以确定这是蓝玫瑰的人，一切的调查说到底还是得从香港开始理清头绪，抽丝剥茧，最大的好消息就是我们的行踪还没有暴露，蓝玫瑰也不清楚她的小队是被什么人灭掉的，所以，落地之后跟当地警方媒体迅速联系封锁消息是必要的，这点就交给蒋凝了。”
“好。”陈瑛点头。
“我们现在到哪了，燃料充足吗？”方锐询问了一句。
“充足，以李森的话来说，甚至足够飞到马六甲海峡，香港绰绰有余，哪怕之前有偏离轨迹，这都不是大问题。”陈瑛点了点头，沉声道。
“那就好，我去洗把脸。”方锐苦笑。
“……”陈瑛沉默，嘴角抽了抽，“你确实该洗把脸，刚才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洗干净换上自己雪白衣服的方锐走进了驾驶舱，扭头看着戴着耳麦的李森道：“怎么样，能联系到地面吗？”
“应该没问题，我试试，再有半小时就得降落了，九龙国际机场航班应该很频繁，得尽快让他们为咱们让出跑道才行。”李森笑了笑，随即开始尝试跟地面联系。
“香港国际机场，东航3699，早上好。”李森沉稳的声音从麦克风中传过去。
片刻后，麦克中传来了塔台管理员的声音，有些急促，有些紧张，很明显他们已经发现了这架飞机的异常，可能正在紧张的了解情况，朝这边呼喊，“东航3699，请讲。”
“这边遇到了紧急情况，危机已经解除，东航3699已经驶回原定轨道，请求联系警方人员对机场进行封锁，务必封锁一切消息，不能声张，不能出现记者跟摄像机。”李森淡淡道。
“东航3699，能否简单阐述需求原因？”塔台管理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疑惑。
“具体情况会与警方交涉，请遵照我的意愿。”李森淡淡道。
“好的，东航3699。”塔台管理员也不纠结，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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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分钟后，“香港国际机场，东航3699，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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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跑道，东航3699。”
当飞机平稳落地的那一刻，连方锐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揉了揉僵硬的脸蛋，扭头看着一旁微笑着的李森，呆呆道：“森哥，我们安全降落了？”
“降落了。”李森轻笑。
沉默了许久，方锐苦笑道：“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飞机都能开，我感觉有点颠覆啊，这台不可思议了，而且还是纯手动驾驶，这得多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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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方锐终于回神，看着李森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
原来，这一飞机乘客的命运，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都掌握在这个所谓的“半吊子”手中。
方锐似乎对生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走出机舱的时候，方锐看到了森严的警戒线跟闪烁的警灯，接着一大群香港警察朝着这边涌来，方锐看到了特警，森严的盾牌，黝黑的突击步枪，甚至看到了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闪着点点红光。
蒋凝当先上前敬了个礼，对面的警官回礼，“北海市刑警大队蒋凝，三级警督。”
“你好，蒋督察，我是黄向前。”一名中年警官道。
“飞机上的具体情况，我明天会跟你一一汇报，现在请送我们回酒店，北海市局的陈天明局长应该已经跟您汇报过了，麻烦了。”蒋凝有些疲惫，俏丽都是惨白的，在那红蓝相间的警灯映照下更显憔悴。
“不好意思蒋督察，我们腺癌一头雾水不明情况，你们所有相关人员都不能离开吗，这是规矩。”黄向前微笑着，语气中透露着毋庸置疑的决绝。
“什么？”蒋凝蹙眉，“我都说了明天汇报。”
“不，这不合规矩，如果您是累困了想要休息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出动的全部警员大部分都有家室，他们有孩子，有妻子，有家人，他们都需要休息，可是人民需要他们，所以他们一往无前。”黄向前的语气很坚决，摆明了就是不能放蒋凝走。
“我累了，如果您不放行的话，我可以跟陈局长通电话。”蒋凝疲惫的轻撩发丝，将手机拿了出来，开机准备拨号。
那名叫做黄向前的警官见状朝着一旁的警员使了个眼色，一名青年上前一把夺走了蒋凝的手机，黄向前淡淡道：“蒋警官，大陆的那一套在我们这里不管用，您还是依照规矩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蒋凝火了。
“黄sir？”一个玩味的声音传来，“如果我们今天必须回酒店，而理由是我们不能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也不能登报，更不能踏进警察局的大门呢？”
“你是谁？”黄向前看着静静朝自己走来的三名男人，脸色不善。
中间那名白色套装黑色风衣的男人嘴角微勾，缓缓上前站定，手伸入了怀中，旁边的干警神情戒备，迅速地将手枪拔了出来，对准了方锐，方锐轻笑，“这是……要朝我开枪？”
黄向前淡淡道：“不排除你们是匪徒杀人伪装。”
“是吗黄sir，这么霸道啊？”方锐眯了眯眼睛，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证件，在黄向前的面前展开晃了晃，淡淡道：“好好看看，这上面的照片，是我吗，哦对了，我叫方锐。”
黄向前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当他瞅见国安跟三级警监几个字眼的时候，心登时就沉了下来，不过随即面色如常，淡淡道：“当然也不排除证件伪造，国安的同志，今天你们必须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另外你们在通讯中的要求，我们可以当做是劫匪的掩饰行为。”
方锐眼睛微眯，“黄sir，你这是……”
“拷起来带回局里慢慢审讯。”黄向前不等方锐开口，直接大手一挥，一旁的众多警员早已经等候多时，一窝蜂似得涌了上来，准备拷上方锐等人。
方锐的心沉了下来，这是赤-裸-裸的刁难啊，如果不是其他原因的话，那么这名叫黄向前的人，恐怕跟匪徒也有不大不小的关系，呵，还真是天高皇帝远啊，方锐瞥了眼周围，只有警员，果然没有记者，难道这是打算掩饰飞机上的惨案，瞒天过海吗？
将自己等人当做匪徒枪毙，然后跟北海市局报告，警员全部“不幸”的“光荣牺牲”？
方锐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