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例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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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锐曾经在为艾伦治疗的时候刺过这个穴位，那是为了唤醒他沉睡的精神，而现在同样，是为了保全这个病人的灵魂不被幻灭消散，就相当于将那本飘零在风中的灵魂保护在了一个避风港。
然后，方锐再次捻针，在病人的胸口，腹部，脚心各刺一针，只是片刻之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便插满了银针。静下心来，方锐深呼吸，屈指在银针上轻轻一弹，银针开始震颤，病人的呼吸开始有些缓和，不再那么的有气无力。
十五分钟后，钟紫芸将药端了过来，方锐扶起了病人，帮助他喝了下去，然后再次躺下，帮他擦去了脸上的血迹，方锐登时就愣住了，这人的脸一片灼伤，像是腐烂的肉，新肉与烧焦的肉焦灼着，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方锐无奈的叹了口气，“妈，您先看着他，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我研究一下能不能配个药，治疗外伤的。”
钟紫芸一怔，“方锐，那这病人……”
方锐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了，如果他的心比较强大，有求生的信念，那还有苏醒的可能，反之……我就不太确定了，他毕竟伤的太过严重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肯定死不了了。”
钟紫芸闻言点头，盯着方锐神色复杂，“方锐，你这身医术，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虽然跟你外公教我的针灸手法差不多，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下针的。”
“妈，您先看着病人，以后我再跟您解释，行吗？”方锐无奈苦笑，解释，解释什么啊，这种东西能解释吗，说出来不把自己当神经病扔精神病院里就谢天谢地了。
“好吧。”钟紫芸点头，开始照顾病人。
方锐则扭头在一旁的药柜中找药，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又舒展开来，很快十几分钟过去了，门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方锐置若未闻，继续尝试着配药，终于方锐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个堪称完美的配方。
砰！
这时医馆的门却被打开了，两个中年男女冲了进来，大喊道：“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方锐一愣，“你们是？”
然后一群人都跟着这一对中年夫妇涌了进来，当两人看到躺在病床上血淋淋的年轻人时，那妇女登时就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那男人看了妻子一眼，快步上前，手臂在颤抖着。
“我儿子，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方锐终于搞清楚状况了，“你儿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不敢保证。”
“救过来了？”涌进来的围观群众瞪大了眼睛，刚才这个人伤的有多严重他们可是亲眼见到了，那几乎已经快死了好吗？
听着周围众人难以置信的言论，那男人身子一颤，扭头看着方锐，颤抖着嘴唇，“医生，我儿子，真的救过来了么？”
方锐点了点头，“救是救过来了，只是能不能醒我现在不能确定，病人实在是伤的太重了，他颅内有小血块，不太好处理……你能明白吗？”
“什么……？”男人傻眼了。
先前倒在地上的妇女也是一怔，随即猛地扑了上来，尖叫着，“你这个庸医，你在说什么，我儿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中子弹，怎么会醒不过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害他……啊，呜呜。”
方锐轻轻摇头，合上了药柜，任由这看着有些不可理喻的病人家属胡闹，自己并不怪这个妇人，作为病人家属，一般来说在亲人遭受亲人重大变故的时候都会失控，失去理智，这是不可避免的。
“是你，是你这个庸医，一定是你想害我儿子，哇……”夫人摇晃了方锐半响，再次哭出了声，双眼通红的跪倒在了地上，简直是闻者落泪，见者心疼。
那男人回过了神，瞥了自己妻子一眼，握了握拳，咬着牙道：“医生，我明白了，谢谢您救了宁博一命，这份大恩我宁致远铭记在心，但是……宁博醒来的这个不确定性，真的没办法再改变一下了吗？”
方锐沉默，许久，摇了摇头，“办法是有，但是风险太大，我也从来没有试过，而且我只是知道有血块在颅内，但是找不到具体位置，我建议等病人稳定下来之后去医院拍个片子，如果医院也不敢开刀的话，你们可以过来找我。”
“好，好！”宁致远重重点头，“多谢了，还不知道医生贵姓？”
方锐轻笑，“我姓方，方锐。”
“好，我记下了。”宁致远点头，拉起了哭的几乎失声的妻子，沉声道：“好了，宁博不是没救了，还是有苏醒的希望的，你给我冷静点，谢谢方医生。”
“谢……”妇人惨笑，“我为什么要谢他，他把我儿子治成了这个样子，好好的一个人你说会成为植物人，你让我怎么谢，宁致远！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这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宁致远摇头，叹道：“方医生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尽力了？”妇人哭的撕心裂肺，“我儿子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一个医生告诉我他可能醒不过来了，这就是尽力了？”
宁致远阴沉着脸，“这是那些歹徒做的，跟医生无关，你理智一点。”
“宁致远，我，我看错你了……”妇人似乎是急怒攻心，再加上悲伤过度，最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白眼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宁致远急忙扶住，放在了一旁的病床上。
随即扭头看着方锐道：“医生，这……”
方锐摇头，“没事的，阿姨只是悲伤过度，让她好好休息吧，先不要打扰她了，至于病人，先让他稳定一会儿吧，如果晚上情况平缓了下来，尽快送医院拍个片子。”
“好。”宁致远点了点头，扭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神情顿时变得狰狞，“到底是谁，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把我儿子害成这个样子……医生，他的脸，还有的治吗？”
方锐点了点头，“脸没问题的，我已经弄好了配方，病人应该可以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好，好，谢谢医生了。”宁致远点头。
片刻后，一大群警察乱哄哄的冲了进来，“受害人呢？”
方锐登时就是一愣，当先一名，高挑的身材，特别值得关注的无疑是那太过惹眼的胸脯，几乎要将那藏蓝色的警服撑爆，高挑的马尾，戴着警帽，俏丽的脸蛋上此时满是凝重，不是蒋凝又是谁？
方锐指了指病床，苦笑道：“那儿呢，他现在情况刚刚稳定了下来，需要休息，你有事儿就问我吧。”
蒋凝也愣住了，“是你？”
方锐无奈，“是啊，蒋督察，又见面了。”
“好。”蒋凝却是压根不搭理方锐的打招呼，直接招了招手，“跟我们回去一趟吧，例行询问，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方锐愣住了，“在这儿问不行吗？”
蒋凝黛眉一蹙，“你有什么问题吗？”
“有。”方锐点头，“这是我的病人，我还得观察一段时间，确保他没有了任何危险才能离开，这是我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
“哎，警官，是这个医生从歹徒手里救下了这个人，又是人家治好了病人，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人走啊。”
“是啊，这医生一直都在救人，为什么要带走啊，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们吧，我们把全部的过程都看在眼里，一秒钟都没有漏掉。”一个俏丽的姑娘站了出来，帮方锐说话。
“对啊，问我们吧……”
蒋凝身后的警察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急忙转身摆了摆手，“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毕竟他也算是当事人之一。”
“不行，为什么带走方锐医生啊，多好的人。”
“对啊，病人还没醒呢，就要把救人的医生带走，你们想干什么啊，卸磨杀驴啊。”
方锐嘴角咧了咧，这下好了，自己又成驴了，随即看到了钟紫芸担忧的目光，在病床前站着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方锐朝着其点头示意，微微一笑。
“蒋督察，这样吧，我这里有隔断，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因为病人的原因，我可能真的不方便跟你们走。”
蒋凝看着这么多人帮方锐求情，实则心里很不是滋味的，但是这件事情本就是方锐又一次……嗯，见义勇为，而且还把人给救活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是要表彰的，想到这里蒋凝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蒋凝就想着抓住方锐的小把柄，似乎是那不可理喻的好胜心作怪，又或者是为了跟方锐扯平之前误会他的事情，她总想着能在两人的“博弈”中胜出一筹。
“那好，带路吧。”蒋凝点头，然后扭头吩咐了一下，带着一名干警跟方锐走进了后堂。
三人坐了下来，方锐帮两人倒茶，道：“好了，蒋督察，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即方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当然，前提是你问的得是我切实经历的才行，要是再给我扣上一顶天大的帽子，那我可就不能配合了啊。”
蒋凝咳嗽了一声，脸色淡然，但是眼中的丝丝尴尬还是被方锐捕捉到了，“行了，现在我问你答。”
“你认识受害者吗？”
“不认识。”
“你知道受害者是什么人吗？”蒋凝抬眼瞧着方锐，眼睛一眨不眨。
方锐苦笑，“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
“问你话你就回答，哪来那么多废话。”蒋凝不满的敲了敲桌子。
“不知道。”方锐摊手。
“好，那我现在问你，第一，你为什么要救受害者，据我们所知，持枪匪徒一共有五名，在中山区边界处发生枪战，受害者的三名保镖被害，本来匪徒可以直接杀死宁博，但是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蒋督察，你这是两个问题，而且第二个算是在变相的让我帮忙分析案情吗？”
蒋凝横眉，“严肃点！”
“好好好，严肃点。”方锐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第一个问题我觉得很简单，因为我是一名医生，看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被拖着从你身边走过，换做是你，蒋督察，你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会救吗？”
“当然会。”蒋凝下意识开口。
方锐曾经在为艾伦治疗的时候刺过这个穴位，那是为了唤醒他沉睡的精神，而现在同样，是为了保全这个病人的灵魂不被幻灭消散，就相当于将那本飘零在风中的灵魂保护在了一个避风港。
然后，方锐再次捻针，在病人的胸口，腹部，脚心各刺一针，只是片刻之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便插满了银针。静下心来，方锐深呼吸，屈指在银针上轻轻一弹，银针开始震颤，病人的呼吸开始有些缓和，不再那么的有气无力。
十五分钟后，钟紫芸将药端了过来，方锐扶起了病人，帮助他喝了下去，然后再次躺下，帮他擦去了脸上的血迹，方锐登时就愣住了，这人的脸一片灼伤，像是腐烂的肉，新肉与烧焦的肉焦灼着，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方锐无奈的叹了口气，“妈，您先看着他，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我研究一下能不能配个药，治疗外伤的。”
钟紫芸一怔，“方锐，那这病人……”
方锐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了，如果他的心比较强大，有求生的信念，那还有苏醒的可能，反之……我就不太确定了，他毕竟伤的太过严重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肯定死不了了。”
钟紫芸闻言点头，盯着方锐神色复杂，“方锐，你这身医术，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虽然跟你外公教我的针灸手法差不多，但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下针的。”
“妈，您先看着病人，以后我再跟您解释，行吗？”方锐无奈苦笑，解释，解释什么啊，这种东西能解释吗，说出来不把自己当神经病扔精神病院里就谢天谢地了。
“好吧。”钟紫芸点头，开始照顾病人。
方锐则扭头在一旁的药柜中找药，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又舒展开来，很快十几分钟过去了，门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方锐置若未闻，继续尝试着配药，终于方锐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个堪称完美的配方。
砰！
这时医馆的门却被打开了，两个中年男女冲了进来，大喊道：“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方锐一愣，“你们是？”
然后一群人都跟着这一对中年夫妇涌了进来，当两人看到躺在病床上血淋淋的年轻人时，那妇女登时就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那男人看了妻子一眼，快步上前，手臂在颤抖着。
“我儿子，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方锐终于搞清楚状况了，“你儿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不敢保证。”
“救过来了？”涌进来的围观群众瞪大了眼睛，刚才这个人伤的有多严重他们可是亲眼见到了，那几乎已经快死了好吗？
听着周围众人难以置信的言论，那男人身子一颤，扭头看着方锐，颤抖着嘴唇，“医生，我儿子，真的救过来了么？”
方锐点了点头，“救是救过来了，只是能不能醒我现在不能确定，病人实在是伤的太重了，他颅内有小血块，不太好处理……你能明白吗？”
“什么……？”男人傻眼了。
先前倒在地上的妇女也是一怔，随即猛地扑了上来，尖叫着，“你这个庸医，你在说什么，我儿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中子弹，怎么会醒不过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害他……啊，呜呜。”
方锐轻轻摇头，合上了药柜，任由这看着有些不可理喻的病人家属胡闹，自己并不怪这个妇人，作为病人家属，一般来说在亲人遭受亲人重大变故的时候都会失控，失去理智，这是不可避免的。
“是你，是你这个庸医，一定是你想害我儿子，哇……”夫人摇晃了方锐半响，再次哭出了声，双眼通红的跪倒在了地上，简直是闻者落泪，见者心疼。
那男人回过了神，瞥了自己妻子一眼，握了握拳，咬着牙道：“医生，我明白了，谢谢您救了宁博一命，这份大恩我宁致远铭记在心，但是……宁博醒来的这个不确定性，真的没办法再改变一下了吗？”
方锐沉默，许久，摇了摇头，“办法是有，但是风险太大，我也从来没有试过，而且我只是知道有血块在颅内，但是找不到具体位置，我建议等病人稳定下来之后去医院拍个片子，如果医院也不敢开刀的话，你们可以过来找我。”
“好，好！”宁致远重重点头，“多谢了，还不知道医生贵姓？”
方锐轻笑，“我姓方，方锐。”
“好，我记下了。”宁致远点头，拉起了哭的几乎失声的妻子，沉声道：“好了，宁博不是没救了，还是有苏醒的希望的，你给我冷静点，谢谢方医生。”
“谢……”妇人惨笑，“我为什么要谢他，他把我儿子治成了这个样子，好好的一个人你说会成为植物人，你让我怎么谢，宁致远！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这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宁致远摇头，叹道：“方医生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尽力了？”妇人哭的撕心裂肺，“我儿子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一个医生告诉我他可能醒不过来了，这就是尽力了？”
宁致远阴沉着脸，“这是那些歹徒做的，跟医生无关，你理智一点。”
“宁致远，我，我看错你了……”妇人似乎是急怒攻心，再加上悲伤过度，最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白眼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宁致远急忙扶住，放在了一旁的病床上。
随即扭头看着方锐道：“医生，这……”
方锐摇头，“没事的，阿姨只是悲伤过度，让她好好休息吧，先不要打扰她了，至于病人，先让他稳定一会儿吧，如果晚上情况平缓了下来，尽快送医院拍个片子。”
“好。”宁致远点了点头，扭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神情顿时变得狰狞，“到底是谁，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把我儿子害成这个样子……医生，他的脸，还有的治吗？”
方锐点了点头，“脸没问题的，我已经弄好了配方，病人应该可以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好，好，谢谢医生了。”宁致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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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锐登时就是一愣，当先一名，高挑的身材，特别值得关注的无疑是那太过惹眼的胸脯，几乎要将那藏蓝色的警服撑爆，高挑的马尾，戴着警帽，俏丽的脸蛋上此时满是凝重，不是蒋凝又是谁？
方锐指了指病床，苦笑道：“那儿呢，他现在情况刚刚稳定了下来，需要休息，你有事儿就问我吧。”
蒋凝也愣住了，“是你？”
方锐无奈，“是啊，蒋督察，又见面了。”
“好。”蒋凝却是压根不搭理方锐的打招呼，直接招了招手，“跟我们回去一趟吧，例行询问，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方锐愣住了，“在这儿问不行吗？”
蒋凝黛眉一蹙，“你有什么问题吗？”
“有。”方锐点头，“这是我的病人，我还得观察一段时间，确保他没有了任何危险才能离开，这是我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
“哎，警官，是这个医生从歹徒手里救下了这个人，又是人家治好了病人，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人走啊。”
“是啊，这医生一直都在救人，为什么要带走啊，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们吧，我们把全部的过程都看在眼里，一秒钟都没有漏掉。”一个俏丽的姑娘站了出来，帮方锐说话。
“对啊，问我们吧……”
蒋凝身后的警察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急忙转身摆了摆手，“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毕竟他也算是当事人之一。”
“不行，为什么带走方锐医生啊，多好的人。”
“对啊，病人还没醒呢，就要把救人的医生带走，你们想干什么啊，卸磨杀驴啊。”
方锐嘴角咧了咧，这下好了，自己又成驴了，随即看到了钟紫芸担忧的目光，在病床前站着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方锐朝着其点头示意，微微一笑。
“蒋督察，这样吧，我这里有隔断，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因为病人的原因，我可能真的不方便跟你们走。”
蒋凝看着这么多人帮方锐求情，实则心里很不是滋味的，但是这件事情本就是方锐又一次……嗯，见义勇为，而且还把人给救活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是要表彰的，想到这里蒋凝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蒋凝就想着抓住方锐的小把柄，似乎是那不可理喻的好胜心作怪，又或者是为了跟方锐扯平之前误会他的事情，她总想着能在两人的“博弈”中胜出一筹。
“那好，带路吧。”蒋凝点头，然后扭头吩咐了一下，带着一名干警跟方锐走进了后堂。
三人坐了下来，方锐帮两人倒茶，道：“好了，蒋督察，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即方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当然，前提是你问的得是我切实经历的才行，要是再给我扣上一顶天大的帽子，那我可就不能配合了啊。”
蒋凝咳嗽了一声，脸色淡然，但是眼中的丝丝尴尬还是被方锐捕捉到了，“行了，现在我问你答。”
“你认识受害者吗？”
“不认识。”
“你知道受害者是什么人吗？”蒋凝抬眼瞧着方锐，眼睛一眨不眨。
方锐苦笑，“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
“问你话你就回答，哪来那么多废话。”蒋凝不满的敲了敲桌子。
“不知道。”方锐摊手。
“好，那我现在问你，第一，你为什么要救受害者，据我们所知，持枪匪徒一共有五名，在中山区边界处发生枪战，受害者的三名保镖被害，本来匪徒可以直接杀死宁博，但是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蒋督察，你这是两个问题，而且第二个算是在变相的让我帮忙分析案情吗？”
蒋凝横眉，“严肃点！”
“好好好，严肃点。”方锐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第一个问题我觉得很简单，因为我是一名医生，看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被拖着从你身边走过，换做是你，蒋督察，你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会救吗？”
“当然会。”蒋凝下意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