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十八个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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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在呼啸着，方锐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灯红酒绿，有些疑惑，这里的场景有些熟悉啊，这好像不是去公安局的路吧？方锐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警察大哥，咱这是去哪啊？”
“刑警队。”平头瞪了方锐一眼，“你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样，不然到时候没你的好果子吃。”
方锐一愣，刑警队……那岂不是又要碰到蒋凝那个钻牛角尖的警官了？
果然，方锐又被拷在了小房间，百无聊赖的看着那明晃晃的探照灯，随后门开了，当先的是抓自己的平头警察，身后跟着的，藏蓝色警服，身材傲人，脸蛋冰冷，不是蒋凝又是谁。
冤家路窄啊，方锐心中哀叹，说实话自己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没准又会纠缠不清。
穿着制服的蒋凝美丽依旧，坐下来之后看了方锐一眼，美目中有惊讶，微微愣神，随即眼帘低垂，片刻后抬眼，又是面无表情。
“姓名。”蒋督察的语气还是那般不带丝毫感情。
方锐简直都无语了，这女人不是明知故问吗，但见她毫不松懈的盯着自己，一副认真工作的态度，只能无奈道：“方锐。”
“年龄。”
“24。”
……
“家庭住址。”蒋凝瞧着方锐，倒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蒋督察，别闹了，这就是一个误会，林家姐妹没有跟你们解释吗，快放我出去成不成，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方锐苦笑。
“啪！”蒋凝猛地一拍桌子，“方锐，我告诉你，你这次的情节特别严重，我劝你别跟我打马虎眼，端正你的态度。”
方锐心道我靠，你还跟我较上劲了，上次的事情还没跟你说个一二三四五呢，这才几天就又想着给我扣帽子啊！
“蒋凝，我也劝你先把事情好好调查清楚再像审犯人一样的审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方锐也火了，这女人是不是神经病啊，疾恶如仇也不至于是她这样的吧，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要警察都这样办案，那公安局都撤了算了。
蒋凝听方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楞了一下，见其对自己出言不逊，腾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抿着嘴一言不发，胸口在上下起伏着，身子微微颤抖，黛眉一蹙，像是被点着的火药桶，一碰就可能炸。
平头警察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是云里雾里，扭头疑惑道：“蒋督察，你们……认识？”
蒋凝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平复心情坐了下来，“不认识，我一个人民警察，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地痞混混。”
方锐闻言脸拉了下来，“是啊，谁认识你，是非不分黑白混淆，人民警察队伍中的老鼠屎。”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请注意你的说话态度，这里是刑警队，不是你家！”平头猛地一蹙眉，开口大喝，还不忘拍桌子震慑。
方锐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允许你们的蒋大督察人身攻击，还不许人还口了？
“蒋督察，蒋督察……？”平头见蒋凝俏脸发白，轻轻唤了两声，没有反应，皱了皱眉，“蒋督察，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就好。”
蒋凝回神，调整了一下状态，摆了摆手，“没事，我来。方锐，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我们现在单说今晚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方锐一愣，明白这女人说的是自己打警察的事情，这可是袭警啊……方锐凝眉片刻，无奈道：“我说是个误会你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蒋凝横眉。
“我觉得你会信的。”见蒋凝一愣，方锐看着平头警察道：“这位警察大哥，你们在出警的时候没有挂警灯对吧，然后你们一下车就气势汹汹的想上来抓我这也没错吧，而且你们没有一个人出示警官证，这我也没撒谎吧，我当时正对付那些小混混，然后你们跑过来了，这怪的着我吗？”
平头警察一愣，他没想到方锐会问到他，随即一想，当时的情况还真不好说，他们赶到的时候地上躺了一群混子，方锐刚放倒一个，下意识的就想先把他控制住，还真没来得及出示证件，连大喊一声“我是警察”都没有。
想到这里，平头警察也是无语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蒋凝见平头警察不说话，已经明白了方锐说的大概还就是实情，可是那两名警察被方锐伤的不轻，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他身后有后台是没错，他的背景大到可以压死自己也没错，但是总该对两名受伤的同志有个交代吧。
蒋凝略微思忖，敲了敲桌子，“你别瞎扯了，我是问你你跟那些混混的冲突是怎么回事。”
方锐一愣，随即心中暗笑，这女人是想从自己跟混混的冲突里找出破绽啊，抿了抿嘴，开口道：“简单，我在见义勇为。”
又是见义勇为……蒋凝真的无语了，“有谁能证明吗？”
方锐笑了，“警察大哥，我觉得这个事情，你们该去问那两个姑娘才对吧。”
蒋凝扭头，平头无奈的点了点头。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铁门一响，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探进头来，“蒋督察，外面有两个女大学生要吵着见方锐。”
“不见。”蒋凝蹙眉，“别打扰我了，没见我忙着呢。”
“可是……”年轻警察的话还没说完，方锐就听到了林雨佟带着哭腔的喊叫，口中喊着方锐大哥是冤枉的之类的话。
然后，办公室一群人都呆住了，而之前因为刘锋犯事儿而荣升支队长的张安此时正喝着咖啡看资料，最近的工作比较紧张，国际医疗讨论会在一天天迫近，而鸿门仍旧没有丝毫头绪，头疼呐。
这次蓦地听到了什么方锐冤枉之类的话，猛地一口咖啡喷了出来，站起身来大声道：“什么方锐，方锐在哪呢？”
办公室一半的人都愣住了，有些人正是那晚值班的，而有些人则不在，此时整个刑警队办公室一片嘈杂，所有人心中都在哀嚎，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上次进来半个半个晚上，把刘锋干了个无期，这次又想干嘛？
张安循声走了出去，见两名干警正跟两个女生对峙着，其中一个女孩正扯着嗓子大喊着方锐大哥。
快步上前，张安蹙眉道：“两位小姐，你们说的方锐在哪呢？”
“被你们的人抓进去了，我不知道，但他是冤枉的！他救了我们，是见义勇为！”林雨佟带着哭腔，语气坚定。
林淑怡附和着点了点头，也是一脸的慷慨。
又是见义勇为？或者……这个方锐不是那个？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张安还是吩咐道：“快带我去见这个方锐。”
而此时审讯室内方锐正无奈的应对着蛮不讲理的蒋凝，门再次被打开了，张安一看方锐，登时两只腿都发软了，急忙上前，帮方锐解开手铐扶了起来。
“方锐先生，您怎么……又进来了。”张安都快哭了。
方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进来啊，当下便把今晚的误会都讲给了张安，一个细节都不落。
张安顿时看向了蒋凝，欲哭无泪，“蒋督察……这，这不就是个误会吗？”
“我还在审。”蒋凝不咸不淡。
那个平头愣住了，这方锐什么来头，居然让支队长亲自开铐，而且貌似还很害怕的样子。
误会解开了，方锐也不想多留片刻，没有再搭理蒋凝，跟着张安走了出去，还是转身抱歉道：“对于那两名受伤的警察同志，我感到十分的遗憾，那个……医药费就交给我好了，或者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是医生。”
“好好好，啊，不，不用麻烦方先生了。”张安陪着笑脸。
“不，再怎么说人也是我打的，有事就联系我，没事的。”方锐笑了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方锐安然离开，张安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蒋凝紧握着拳头看着方锐的背影咬牙切齿，心道最好别让我逮住你小子的把柄，然后，拿塑料水杯接了口水一饮而尽，咔擦，又被捏的变形，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一旁的小江无奈咧嘴，“蒋姐，您这个月捏坏十八个水杯了……”
蒋凝瞪了其一眼，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了两个字，“多事。”
……
走出刑警大队，方锐听着旁边林家两姐妹的道歉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无奈点了支烟，看着来往的出租车，怎么就没有个空车呢？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方锐感受着夜晚的冷风，缩了缩脖子。
再瞥了眼两名穿着相似，均裸露着大长腿的林家姐妹，方锐顿时觉得不冷了。
足足等待了半个小时，三人终于等到了一辆车，先将两姐妹送回了财经大学，然后又折回了万世景苑，这一来二去的，花了一百五十块的车费，方锐的心都在滴血。
刚进家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母亲在沙发上蜷缩着，桌上的饭被扣了起来，方锐心中温暖，同时也升起了一股歉意，这么多年来，母亲总是这样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可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轻轻的将母亲唤醒，方锐笑了笑，“妈，上楼睡吧，小心着凉。”
“你回来啦？”钟紫芸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刚才还看电视呢，这一会儿的时间就迷糊过去了。”
随即起身去摸了摸饭菜，还是温热的，责怪道：“这么晚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也不接电话，快吃完去休息吧，妈先上去了。”
“好嘞。”方锐乖巧的应了一声。
看着钟紫芸上楼，方锐开始狼吞虎咽，将为自己准备的饭菜吃的一滴不剩，然后随便冲了个澡，躺回了床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将好梦正酣的方锐吵醒，睁开朦胧的睡眼，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到屋里，天已经大亮，看了下时间，八点钟，再看日期，9月1日。
方锐伸了个懒腰，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代表着自己的实习期正式结束，而打来电话的，正是谈乐清。
“谈姐，这么早啊。”方锐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
“来卫生所，有重要的事情。”谈乐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多说一句。
方锐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是又有人去捣乱了？
不对啊，若说张医生是为了不让自己靠近谈姐，也为了让自己在这仅剩的几天里都拿不到毕业证书才搞自己的话，倒也情有可原，可自己实习期已经结束了，还会有人搞乱吗？
警车在呼啸着，方锐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灯红酒绿，有些疑惑，这里的场景有些熟悉啊，这好像不是去公安局的路吧？方锐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警察大哥，咱这是去哪啊？”
“刑警队。”平头瞪了方锐一眼，“你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样，不然到时候没你的好果子吃。”
方锐一愣，刑警队……那岂不是又要碰到蒋凝那个钻牛角尖的警官了？
果然，方锐又被拷在了小房间，百无聊赖的看着那明晃晃的探照灯，随后门开了，当先的是抓自己的平头警察，身后跟着的，藏蓝色警服，身材傲人，脸蛋冰冷，不是蒋凝又是谁。
冤家路窄啊，方锐心中哀叹，说实话自己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没准又会纠缠不清。
穿着制服的蒋凝美丽依旧，坐下来之后看了方锐一眼，美目中有惊讶，微微愣神，随即眼帘低垂，片刻后抬眼，又是面无表情。
“姓名。”蒋督察的语气还是那般不带丝毫感情。
方锐简直都无语了，这女人不是明知故问吗，但见她毫不松懈的盯着自己，一副认真工作的态度，只能无奈道：“方锐。”
“年龄。”
“24。”
……
“家庭住址。”蒋凝瞧着方锐，倒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蒋督察，别闹了，这就是一个误会，林家姐妹没有跟你们解释吗，快放我出去成不成，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方锐苦笑。
“啪！”蒋凝猛地一拍桌子，“方锐，我告诉你，你这次的情节特别严重，我劝你别跟我打马虎眼，端正你的态度。”
方锐心道我靠，你还跟我较上劲了，上次的事情还没跟你说个一二三四五呢，这才几天就又想着给我扣帽子啊！
“蒋凝，我也劝你先把事情好好调查清楚再像审犯人一样的审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方锐也火了，这女人是不是神经病啊，疾恶如仇也不至于是她这样的吧，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要警察都这样办案，那公安局都撤了算了。
蒋凝听方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楞了一下，见其对自己出言不逊，腾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抿着嘴一言不发，胸口在上下起伏着，身子微微颤抖，黛眉一蹙，像是被点着的火药桶，一碰就可能炸。
平头警察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是云里雾里，扭头疑惑道：“蒋督察，你们……认识？”
蒋凝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平复心情坐了下来，“不认识，我一个人民警察，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地痞混混。”
方锐闻言脸拉了下来，“是啊，谁认识你，是非不分黑白混淆，人民警察队伍中的老鼠屎。”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请注意你的说话态度，这里是刑警队，不是你家！”平头猛地一蹙眉，开口大喝，还不忘拍桌子震慑。
方锐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允许你们的蒋大督察人身攻击，还不许人还口了？
“蒋督察，蒋督察……？”平头见蒋凝俏脸发白，轻轻唤了两声，没有反应，皱了皱眉，“蒋督察，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就好。”
蒋凝回神，调整了一下状态，摆了摆手，“没事，我来。方锐，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我们现在单说今晚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方锐一愣，明白这女人说的是自己打警察的事情，这可是袭警啊……方锐凝眉片刻，无奈道：“我说是个误会你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蒋凝横眉。
“我觉得你会信的。”见蒋凝一愣，方锐看着平头警察道：“这位警察大哥，你们在出警的时候没有挂警灯对吧，然后你们一下车就气势汹汹的想上来抓我这也没错吧，而且你们没有一个人出示警官证，这我也没撒谎吧，我当时正对付那些小混混，然后你们跑过来了，这怪的着我吗？”
平头警察一愣，他没想到方锐会问到他，随即一想，当时的情况还真不好说，他们赶到的时候地上躺了一群混子，方锐刚放倒一个，下意识的就想先把他控制住，还真没来得及出示证件，连大喊一声“我是警察”都没有。
想到这里，平头警察也是无语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蒋凝见平头警察不说话，已经明白了方锐说的大概还就是实情，可是那两名警察被方锐伤的不轻，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他身后有后台是没错，他的背景大到可以压死自己也没错，但是总该对两名受伤的同志有个交代吧。
蒋凝略微思忖，敲了敲桌子，“你别瞎扯了，我是问你你跟那些混混的冲突是怎么回事。”
方锐一愣，随即心中暗笑，这女人是想从自己跟混混的冲突里找出破绽啊，抿了抿嘴，开口道：“简单，我在见义勇为。”
又是见义勇为……蒋凝真的无语了，“有谁能证明吗？”
方锐笑了，“警察大哥，我觉得这个事情，你们该去问那两个姑娘才对吧。”
蒋凝扭头，平头无奈的点了点头。
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铁门一响，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探进头来，“蒋督察，外面有两个女大学生要吵着见方锐。”
“不见。”蒋凝蹙眉，“别打扰我了，没见我忙着呢。”
“可是……”年轻警察的话还没说完，方锐就听到了林雨佟带着哭腔的喊叫，口中喊着方锐大哥是冤枉的之类的话。
然后，办公室一群人都呆住了，而之前因为刘锋犯事儿而荣升支队长的张安此时正喝着咖啡看资料，最近的工作比较紧张，国际医疗讨论会在一天天迫近，而鸿门仍旧没有丝毫头绪，头疼呐。
这次蓦地听到了什么方锐冤枉之类的话，猛地一口咖啡喷了出来，站起身来大声道：“什么方锐，方锐在哪呢？”
办公室一半的人都愣住了，有些人正是那晚值班的，而有些人则不在，此时整个刑警队办公室一片嘈杂，所有人心中都在哀嚎，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上次进来半个半个晚上，把刘锋干了个无期，这次又想干嘛？
张安循声走了出去，见两名干警正跟两个女生对峙着，其中一个女孩正扯着嗓子大喊着方锐大哥。
快步上前，张安蹙眉道：“两位小姐，你们说的方锐在哪呢？”
“被你们的人抓进去了，我不知道，但他是冤枉的！他救了我们，是见义勇为！”林雨佟带着哭腔，语气坚定。
林淑怡附和着点了点头，也是一脸的慷慨。
又是见义勇为？或者……这个方锐不是那个？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张安还是吩咐道：“快带我去见这个方锐。”
而此时审讯室内方锐正无奈的应对着蛮不讲理的蒋凝，门再次被打开了，张安一看方锐，登时两只腿都发软了，急忙上前，帮方锐解开手铐扶了起来。
“方锐先生，您怎么……又进来了。”张安都快哭了。
方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进来啊，当下便把今晚的误会都讲给了张安，一个细节都不落。
张安顿时看向了蒋凝，欲哭无泪，“蒋督察……这，这不就是个误会吗？”
“我还在审。”蒋凝不咸不淡。
那个平头愣住了，这方锐什么来头，居然让支队长亲自开铐，而且貌似还很害怕的样子。
误会解开了，方锐也不想多留片刻，没有再搭理蒋凝，跟着张安走了出去，还是转身抱歉道：“对于那两名受伤的警察同志，我感到十分的遗憾，那个……医药费就交给我好了，或者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是医生。”
“好好好，啊，不，不用麻烦方先生了。”张安陪着笑脸。
“不，再怎么说人也是我打的，有事就联系我，没事的。”方锐笑了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方锐安然离开，张安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蒋凝紧握着拳头看着方锐的背影咬牙切齿，心道最好别让我逮住你小子的把柄，然后，拿塑料水杯接了口水一饮而尽，咔擦，又被捏的变形，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一旁的小江无奈咧嘴，“蒋姐，您这个月捏坏十八个水杯了……”
蒋凝瞪了其一眼，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了两个字，“多事。”
……
走出刑警大队，方锐听着旁边林家两姐妹的道歉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无奈点了支烟，看着来往的出租车，怎么就没有个空车呢？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方锐感受着夜晚的冷风，缩了缩脖子。
再瞥了眼两名穿着相似，均裸露着大长腿的林家姐妹，方锐顿时觉得不冷了。
足足等待了半个小时，三人终于等到了一辆车，先将两姐妹送回了财经大学，然后又折回了万世景苑，这一来二去的，花了一百五十块的车费，方锐的心都在滴血。
刚进家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母亲在沙发上蜷缩着，桌上的饭被扣了起来，方锐心中温暖，同时也升起了一股歉意，这么多年来，母亲总是这样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可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轻轻的将母亲唤醒，方锐笑了笑，“妈，上楼睡吧，小心着凉。”
“你回来啦？”钟紫芸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刚才还看电视呢，这一会儿的时间就迷糊过去了。”
随即起身去摸了摸饭菜，还是温热的，责怪道：“这么晚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也不接电话，快吃完去休息吧，妈先上去了。”
“好嘞。”方锐乖巧的应了一声。
看着钟紫芸上楼，方锐开始狼吞虎咽，将为自己准备的饭菜吃的一滴不剩，然后随便冲了个澡，躺回了床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阵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将好梦正酣的方锐吵醒，睁开朦胧的睡眼，光线透过窗户照射到屋里，天已经大亮，看了下时间，八点钟，再看日期，9月1日。
方锐伸了个懒腰，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代表着自己的实习期正式结束，而打来电话的，正是谈乐清。
“谈姐，这么早啊。”方锐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
“来卫生所，有重要的事情。”谈乐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多说一句。
方锐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是又有人去捣乱了？
不对啊，若说张医生是为了不让自己靠近谈姐，也为了让自己在这仅剩的几天里都拿不到毕业证书才搞自己的话，倒也情有可原，可自己实习期已经结束了，还会有人搞乱吗？